寧安然,這樣一個人物,慕梟九自然不會記得。
不過,能和百里夏扯在一起的,大概,以後印象會更深刻些。
“我查過這個寧安然,沒什麼特殊的背景。”
夜華看着他,依舊在跟他彙報所有情況。
“當初夏夏小姐沒有被收養之前,和寧安然曾經在同一所孤兒院待過。”
“後來兩人被不同的家庭收養,也都是一般的家庭,因爲在同一個地方,自小學開始一直就是同學。”
沒等到九爺的迴應,夜華只是遲疑了下,便說出自己的見解。
“雖說現在看起來,東方寂的嫌疑最大,但,九爺,東方寂不至於這麼笨,在這種地方對你下手。”
“所以?”慕梟九淡淡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分明淡得很,但,壓力巨大。
夜華只覺得背後一陣陣寒氣上涌,涼颼颼的。
知道自己說的話九爺一定不愛聽,但,話還是要說的。
“九爺,除了東方寂,最有可能也是最有機會下手的,是寧安然……和夏夏小姐。”
慕梟九還是不說話,目光沒有落在他身上,神色很淡。
“九爺,不管你對百里夏有什麼看法,至少,夜華的話有道理。”
冷雨上前半步,直勾勾盯着他,一臉堅決。
“如果毒被下在蛋糕上,下毒的或許有很多嫌疑人,但,栩已經檢查得清清楚楚,毒確實是在紙巾上。”
這一點,一直是她最不能釋懷的。
“除了百里夏,沒有人能控制九爺用不用紙巾這點!”
慕梟九依舊不說話,倒是看了南宮栩一眼。
南宮栩立即過去,給他倒上一杯溫水。
九爺雖然醒了,但,身體還是虛弱得很。
中了這麼厲害的毒,能醒來已經不錯,這個時候還要來處理事情,太讓他受罪。
夜華和冷雨只是看着九爺氣色不差,以爲他已經好了。
但,南宮栩是學醫的,九爺的氣色好不好,他一眼就能看穿。
“這件事情,不如等過兩天,九爺身體好起來再說。”
他回頭看了夜華和冷雨一眼,聲音沉了幾分:“現在,很晚了。”
夜華和冷雨立即會意,知道他在暗示,讓九爺休息。
本來大家也沒想要在這時候跟九爺彙報什麼,讓他心煩影響休息。
只是見九爺似乎已經好了很多,纔敢壯着膽子說起百里夏的事。
現在,他們對百里夏的意見依然大得很。
“那,九爺,我們先下去,你好好休息。”
兩人最終還是走了,將安寧還給慕梟九。
房門剛被關上,忽然,牀上的男人臉色微變。
張嘴,竟又是一口烏黑的血水涌出。
南宮栩彷彿早有預料那般,眼疾手快地抓過一旁的毛巾,給他接上。
“九爺,你的毒還沒有清除,不要爲難自己。”
“扶我躺下。”慕梟九沒理會這話,淡淡道。
夜華和冷雨一走,他那張臉更加蒼白了。
剛纔的強悍,不過是裝的,事實上,他現在的情況真的很糟糕。
南宮栩扶着他躺下,還是忍不住抱怨了起來。
“已經傷成這樣,爲什麼還要在夜華和冷雨面前故意演這一齣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