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班月清再一次的睜開了眼睛,這一次,她黑色的眼睛裡,再也看不到一絲清明,黝黑的一片,不知道看不到底的深處到底藏了些什麼。
睜開眼睛以後,掃視了一圈四周,再看了一下身下,自己現在所在的牀,是一個寬大的榻榻米帶皮包邊的豪華大牀,房間裡的擺設整齊得一絲不苟,光是臥室電視電腦,都有,旁邊還擺了一臺雙開門的冰箱,衣櫃傢俱家電什麼都很齊全。
和一個家一樣,旁邊還有幾扇門,應該是客廳和廚房衛生間什麼的。
但是班月清知道,這絕對不是誰的家,雖然一個家庭要有的東西這裡都很齊全,但是少了一絲兒人氣,沒有生氣,冷冰冰的。
如果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某個大酒店的總統套房。
不得不說,班月清真相了,料得不錯,林旭澤確實把她送到了自己旗下的總統套房裡。
班月清看着周圍的一切,嘴角露出了一抹從所未有的怪異笑容。
“林旭澤,如果不是搭上了我,你能有這些嗎!隨隨便便就是總統套房,算是什麼,施捨給我,想讓我感恩戴德嗎?還是原諒你?還是像之前一樣,匍匐在你腳邊,拋開尊嚴乞討那一點可憐的錢嗎?這是都是你欠我的,欠我們班家的!”
班月清在心裡,吶喊着,她已經不會再哭了,她應該把這一輩子要流的眼淚都流光了吧,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林旭澤。
“欠了我們班家的,我都要你全部還回來!”
班月清手上不自覺的抓着被子,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綢緞一樣的被子被她抓得全部都皺在了一起,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喃喃自語道。
說完以後,伊蓮慢慢的從牀上下來,手不經意間掃到了枕頭邊,她眉頭一皺,好像枕頭邊還有什麼東西一樣,她轉過身去看。
只一眼,她眼睛閃了閃,隨即有笑了起來,不知爲何,以往最純潔不過的笑容,此刻看起來是那麼的滲人。
此時,她纔看到,枕頭邊
,剛纔她沒注意到的地方,擺着一沓錢,紅豔豔的顏色,這不是所有人都追求着的東西嗎。
林旭澤或許會認爲自己不會收他的錢吧,是啊,換做以前的自己是絕對不會收的!
可是現在,既然他放在了這裡,心甘情願的,自己沒有偷沒有搶,甚至沒有問他要,爲什麼不要!
況且,本來就是他林旭澤欠的,他給再多自己也受得起!
這樣想着,班月清把那一沓錢從枕頭上拿起來,準備拿袋子裝起來帶走。
其實林旭澤放錢在這裡,擔心的就是班月清自尊心作祟,不收他的銀行卡,銀行卡一查就知道是他的了,他覺得以班月清的性子,她是那麼的倔強那麼的高傲,既然現在恨他,那肯定就不會要他的錢。
所以放卡他怕班月清不會收,放錢的話,說是素不相識的人給的,她現在身無分文,急需用錢,說不定會收下的。
不得不說,林旭澤還是花了心思爲班月清想的。
不過,後來改變他注意的是,他突然想起來,班月清現在住的地方,是他旗下的酒店,而且,聰明人都知道,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情,如果真用那樣的說辭班月清肯定更不會收了。
她一向都不願意欠人家的,況且這還是她都不知的人。
那這樣,還不如讓她知道,所以林旭澤還是放了一張卡在她身邊,她要查就去查吧!
班月清把那一沓錢剛拿起來,“啪”的一聲,什麼東西掉到地上,發出了一個清脆的聲響。
班月清微皺眉頭,彎下腰去看,一張金色的卡片掉在地上,靜靜的躺着。
她伸手去撿了起來,正反面都翻着看了看,“哼!”冷哼了一聲。
這一次要讓你失望了,不論你送多少錢來,我都照樣收下!
而且,我要用你的錢,讓你把欠我們班家的,都一一還回來!
班月清看着卡片,像是透過它看着林旭澤一樣,在心裡想着。
班月清下了牀,把銀行卡隨身放
着,錢則是用了一個袋子裝起來,收拾完畢之後洗漱一番下了樓。
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班月清根本就沒有問是誰把她送過來的,她甚至都沒有問有沒有交房費,就直接離開了。
讓那些前臺和經理打好了腹稿準備好了說辭都沒有發揮出來。
但是,看着班月清離開的身影沒有人敢去攔她。
一是確實老闆吩咐過,她願意在這裡住多久都可以,不收她的房費。
二是,他們也不知道,這個離開的女人和他們的老闆到底是什麼關係,如果這樣茂茂然的攔上去,惹怒了她,他們也沒有好果子吃。
所以,衆人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班月清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很快,一個聰明機靈,做事情比較圓滑的,轉身找了一個角落,打了電話到總裁辦公室,是林旭澤的秘書接的,當然是芮錦輝,他告訴芮錦輝,住在他們酒店的女人剛剛離開了。
聽他這樣說,芮錦輝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不過年頭在心裡一轉,打電話到總裁辦公室的,肯定是找BOSS,女人……
那肯定是班月清了!
想到這裡,他詳細的問了問,然後誇獎了他幾句,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他想了想,立馬又用私人電話撥了林旭澤的電話。
林旭澤那邊也很快的接了電話,芮錦輝言簡意賅的把剛纔接到電話的事情告訴了林旭澤,林旭澤聽了以後沉默了,沒有說話,芮錦輝聽他這樣子,哪裡還能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沒有錯的。
剛想再問他要不要做點什麼,沒想到,話都還沒有開口,林旭澤那邊就直接把他的電話掛了。
芮錦輝望着被掛斷的電話,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自己這大BOSS,脾氣越來越奇怪了,誰也摸不懂他在想些什麼。
雖然知道這樣下去不好,但他也知道,這是心結,解鈴還須繫鈴人,或許只有以後把和班月清的事情解決了,他纔有可能會恢復到以前那樣的性格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