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月清甩甩腦袋,目前她是雲澤昊的女朋友,這些不開心的往事還是讓它們隨風而散,暫時不要來干擾她。
她走到洗手間門口,伸手去拉門,可是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奇怪,這扇門是什麼時候關上的?
她又用力拉了一下,緊閉的大門竟然紋絲不動?!
幾分鐘後,班月清算是明白,這扇大門已經被人反鎖了起來,將她關在了洗手間裡。
剛纔這兒的人只有高嘉薇,這事一定是她乾的。
看着這扇緊閉的大門,班月清是又好氣又好笑,她早就知道高嘉薇不好對付,可沒想到她竟幹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還真是有失‘林夫人’的身份!
她都幾乎要懷疑,高嘉薇和林旭澤結婚以後,報紙上會不會時不時的爆出‘林夫人’丟臉的頭條新聞了。
腦中瞬間閃過兩人大婚時的畫面,班月清的心底深處又隱隱作痛。
這個男人就像一劑毒藥,已經浸透她全身的血液,深入骨髓,或許她只有經歷很長一段時間的蛻變,才能真正把他從自己的生命裡清除乾淨!
她一點兒也不想見林旭澤,可是他總會在不合適的時機、不合適的地點出現在她面前,就像命運的玩弄,讓她一次次的自我掙扎。
班月清情緒低落的嘆了一口氣,試着拍打洗手間的大門,希望外面有經過的人聽見,放她出去。
她是雲澤昊的女朋友,在今天的雲氏家族聚會上是中心人物,消失這麼久一定會引起猜測的,而且以高嘉薇的一肚子壞水,不知她還能編造出什麼樣的謊言來中傷自己。
班月清倒是不在意自己,可雲澤昊是無辜的,她不能因此而連累他,讓他的名譽受損。
“外面有沒有人!放我出去!”班月清拼命的拍打着大門,不停的大喊着,可是她的手都拍麻了,外面卻沒有任何動靜。
她根本不知道,外面的走廊上已經被高嘉薇放了一塊‘禁止通行’的警示牌,這條走廊根本不會有任何人來。
有好幾個人看到這塊警示牌後,
都繞路走到別的洗手間去了。
回到宴會,高嘉薇的心裡暢快了許多,就讓班月清這個賤女人被反鎖在洗手間裡呆到明天早晨吧!
秋天的夜晚很冷,要是這個女人凍病了最好!
手裡端着一杯雞尾酒,高嘉薇神色自若、面帶微笑的和幾個女人閒聊,心滿意足的聽着她們對‘林夫人’的奉承。
這種待遇,她以前從來沒有過,她心裡也知道,只有藉着林旭澤的名氣,這些人才對對自己客客氣氣。
聽着耳邊討好的話,高嘉薇裝作不經意的擡起頭,目光越過人羣看見宴會廳一角的林旭澤。
他正斜倚在吧檯邊,手裡挾着一支菸,獨自斜靠在光線昏暗的木質吧檯邊,身邊還放着半杯紅酒。
在喧譁的人羣中,他所處的一方小小空間卻是奇異的安靜。
他獨自站在那裡,眉目低垂不知在想些什麼,昏暗的橘色暖光籠罩下去。
他穿着黑色修身西服身影修長而灑脫,俊美冷酷的容顏上卻帶了一絲淡淡落寞,容顏英俊完美、氣質冰冷沉鬱,實在令人怦然心動。
可是周圍的女人卻沒有一個敢靠近,因爲從他身上散發着一股強烈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氣,將他和這個喧囂的會場隔絕開。
高嘉薇收回目光,眼中有着知足的微笑,這個冷酷男人本來就是這樣,對任何人都是無情的,她又何必糾結於班月清所說的話。
總之他的妻子將會是自己,這就足夠了!
雲澤昊從幾個商界的朋友應酬中脫身,尋遍會場也找不到班月清的影子,有些着急的四處尋找。
奇怪,自己只是從她身邊離開了一會兒,她竟然不見了?
究竟是跑到哪裡去了?
雲澤昊低聲吩咐了十來個傭人,去四處尋找班月清。
他擡頭看了看窗外,夜色已經籠罩了下來,宴會還有一會兒就進入尾聲,到時候他會和班月清代表雲氏家族,將客人送出門,可是她卻不見了。
十幾分鍾後,出去搜尋的傭人們全都回來了。
“少爺,我在花園裡找過,沒有看到班小姐。”
“少爺,會所樓上的每個房間,我們都找遍了,還是找不到。”
這時,雲澤昊的心裡暗暗焦急起來,班月清連招呼也不打一聲就離開,這絕對不可能。
這個雲氏家族名下的會所很大,她會不會是迷路跑到外邊去了?
“再去找一找,一定要把她找到。”雲澤昊沉聲命令道,這時他已經不是擔心她迷路的問題了,這個會所地處偏僻,外面是一條人跡罕至的公路。
幾年前曾發生過搶劫事件。
他現在極其擔心她跑到外面去,遇到了可怕的事情。
“澤昊,怎麼了?”雲媽媽看他臉色劇變,忍不住走過關心的問道。
雲澤昊壓下心頭的焦急,勉強微笑道,“沒什麼,有一位客人迷路了,我讓傭人們去找找。”
他不能告訴家裡人班月清無故失蹤的事,會引起雲氏族人不必要的猜測,也會讓父母擔心。
傭人們把整個會所幾乎找遍,還是找不到班月清的身影,只好小聲的四處詢問,和班月清關係好的人。
一個女傭走到高嘉薇身邊,認出她這是班月清的閨蜜,便小聲的問道,“高小姐,請問你看到班月清小姐了嗎?”
“班月清?”高嘉薇正在一羣衣着華麗的女人中間閒聊,她想了想,微笑着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我看見了。”
“真的。”女傭頓時驚喜萬分,不好意思的說,“高小姐,您能不能告訴我,班小姐去了哪兒?”
“她剛纔跟一個男人出去了。”高嘉薇裝出冥思苦想的樣子,然後優雅的微笑着說道,“怎麼,她還沒回來?”
“啊?男人?”女傭傻眼了,看見四周的人支起耳朵聽,一道道目光朝這裡望過來,急得連忙示意她小聲點,“高小姐,您說的是真的?”
“當然了。”高嘉薇裝作沒看見女傭的暗示,用清晰的聲音微笑着說道,“我親眼看見的,那個男人站在門外,班月清走過去,挽着他的胳膊悄悄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