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是告訴你,紙是包不住火的。”班月清冷冷一笑,“至於爲什麼打你,我想,你肯定比我心裡更有數。”
“班月清,你瘋了!”夜靜溪恨恨的大叫,“我什麼都沒有做!你就是個小三上位的賤女人,這事大家都知道!”
“將給雲嫣兒喂水的紙杯扔到垃圾桶裡,這事你知道是誰幹的嗎?”班月清冷不丁的說道。
夜靜溪愣住了,然後擰起眉,“你竟敢威脅我?”
“紙,始終是包不住火的。”班月清再也不想和她多說,從她身邊擦肩而過,快步走出洗手間,輕飄飄的扔下一句,“你好自爲之。”
夜靜溪惱怒的衝着她的背景吼道,“班月清,我們走着瞧!!”
說完,她使勁的踩着高跟鞋走出洗手間。
等兩人都走出的時候,洗手間最裡面的兩間門打開了,兩個小護士走了出來,其中一個便是被夜靜溪呵斥過的那個圓臉小護士。
“你聽見了沒有,夜靜溪竟然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把紙杯扔了,難怪我好幾次看見雲嫣兒的嘴都是乾乾的。”圓臉小護士說,“上次她主去要喂雲嫣兒喝藥,結果等雲澤昊一走,她立刻就把藥從窗口倒了,我看見的!”
另一個小護士點頭,氣恨恨的說道,“哼,這次她有把柄被我們抓到,下次她再敢打罵我們,咱們就說出去!”
班月清駕車來到婚紗店,開始打起精神投入工作,和吳夢等幾個骨幹員工一起討論如何挽回婚紗店的生意,將林旭澤的事拋到腦後。
直到暮色降臨,她才滿意的拍拍手,對會議室坐了一圈大家說道,“今天辛苦了,不過總算研究出幾個不錯的方案,明天就開始實施!爲了慶祝這個新的開始,今晚我請大家吃飯吧。”
“耶!”吳夢高興的煽動氣氛,“好不容易敲一頓老闆,大家可要多吃點,不吃白不吃呀!”
班月清帶着婚紗店的全體員工,請他們在烤肉店裡大吃一頓,然後又在幾名員工的起鬨下,帶着他們來到酒吧繼續嗨。
坐在吧檯邊,看着在舞池裡瘋狂扭動身體的員工們,
班月清一笑,端起一杯冰檸檬茶喝了一口。
都好多年來沒來過酒吧了,記得第一次去酒吧,還是和林旭澤一起。
因爲怕被家裡人發現,兩個人偷偷摸摸的溜進酒吧,進去之便驚呆了,原來酒吧裡竟然是這個樣子!
點酒的時候,兩人什麼都不懂,她自以爲是的點了一杯‘長島冰茶’,以爲是冰飲,卻沒想到這是最烈的酒,喝下去之後便醉得一塌糊塗,最後還是林旭澤把她揹回家。
她醉醺醺的趴在林旭澤的背上,聞着他身上散發出淡淡氣息,一路上都在嘟嘟囔囔最近變醜了,非要減肥。
至於說的什麼內容,她根本不記得,只記得那晚的月亮好圓,月光皎潔。
不過,有一句話她卻是深深的刻進了心裡。
這句話並不是她說的,而是林旭澤。
“別減肥了,就算你五十年以後變成大胖子,就算你牙掉光,一說話就漏風,我也會像現在這樣喜歡你。我不怕你胖,也不怕你醜,我只怕一件事,那就是你不要我了。”
班月清坐在酒吧,喝了一口冰涼的檸檬茶,絲絲甜意直達心底。
那個時候,兩個人都太年輕,無論說什麼都可以不考慮後果。
“咦,你看!那個人是林氏公司的總裁吧!”
“還真有點像!”
“不是像,那個男人就是林總!!”
酒吧裡一陣喧譁,班月清眉頭一皺望去,看見所有的婚紗店員工都圍在一個大屏幕前,踮着腳觀看着什麼。
“月清姐!!不好了,你快過來看看呀!”吳夢臉色極其難看的跑過來,連說話都帶着哭腔。
心裡掠過不祥的陰影,班月清立刻跟着她,一路小跑過去。
巨大的屏幕上,上演的是正在召開的一個發佈會,坐席上擠滿金髮碧眼的外國記者,手中的長槍短炮都對準了坐在臺上的一個男人!
那正是林旭澤!
他穿着黑色的西服正裝,冷峻的臉龐依然英俊帥氣,他冷冷的環視了一圈記者,然後說道,“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林
先生,您要結婚的消息是真的嗎?”
“是。”
所有員工全都靜了下來,只聽見電視裡傳來林旭澤清晰堅定的聲音。
班月清頓時揪緊了心,一眨不眨的盯着電視屏幕。
他要結婚?!
另一個外國記者用生硬的中文問道,“請問新娘是誰?”
林旭澤扭過頭,深情的看着身邊的一個女人,“我的新娘,將會是高嘉薇小姐,她將會是陪伴我一生的女人。”
吃驚的捂住自己的嘴,班月清儘量咬住嘴脣,可眼淚卻在一瞬間涌到了眼眶。
林旭澤,竟然要和高嘉薇結婚了!!
這個重磅消息,就彷彿突然有人扼住了她的喉嚨,讓她喘不過氣!
班月清踉蹌了一下,身體一軟。
也不知道是撞到了誰,此時她的耳邊只有着一片嗡嗡聲,不斷迴旋着林旭澤在電視上說出的話,除此之外什麼也聽不到。
“高嘉薇小姐,她將會是陪伴我一生的女人!”
班月清的心裡猶如萬箭穿心,痛得難以呼吸,渾身的力氣在聽見這句話的一剎那,被從身體裡全部剝離。
轟轟作響的腦子裡,失去了全部意識,只有這句話依然清晰,每一字都刺痛着她的心,每個落下的音符都一刀一刀的深深紮在她的心上,鮮血淋漓。
“月清姐!”吳夢帶着哭腔扶住她軟下去的身子,此時此刻她也亂作一團。
明明林旭澤和月清姐是這麼好,沒想到他失蹤這麼久,竟帶來這麼一個可怕的消息!
“月清姐,這肯定是假的消息!”一名員工憤憤不平的說道。
他的話,頓時像一石激起千層浪,婚紗店的員工們頓時七嘴八舌的爲班月清打氣,一致認爲這是個假新聞。
“對,說不定林旭澤是和月清姐開玩笑呢。”吳夢連忙說,但心裡卻是忐忑,她從來沒有看見班月清像現在這樣失神過,木然的盯着電視,臉色蒼白得就像個假人。
但是,只有班月清才知道,林旭澤從來不是個喜歡開玩笑的男人,而且還是這種玩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