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水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那個人的牀上?
顧若水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視她,更加的不安地不敢擡頭,嘴裡小聲地嘀咕:“那個,我沒有想到這裡會有人的,我是無意的,我……”
“我讓你出來,沒聽見嗎?”年傲天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那聲音冷酷中透着冰涼之氣,透着一抹無形的壓迫感,與生俱來的上位者之氣瞬間充斥整個房間讓人透不過氣來。
“我……”只覺得感覺到雙腿酥麻發軟,抱着上斷頭臺的心情,顧若水剛想要站起來,卻不想整個人向前傾倒。由於身體的本能,顧若水下意識地抱住前面的物體,被頭髮遮住的臉只露出紛嫩的紅脣貼上了去。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脣間堅硬瞬間熾熱的觸感,顧若水整個人都呆住了,愣愣地透過髮絲的空隙瞅着年傲天一臉陰沉的顏色。
該死的!竟然會有反應!年傲天的臉色越發的難看,已經忘記了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但是,他最討厭這樣主動下賤的女人。
“啊……顧若水,你幹什麼!”牀上赤裸的女人,此刻尖叫起來大聲地喊道。
顧若水,這個名字曾經多少個日夜纏綿在他的腦海裡。只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重逢,年傲天的臉色陰沉,眸中一閃而逝的陰鷙,俯身,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開遮面的烏黑頭髮,然後緊緊地捏着顧若水尖尖的下頜,冷笑一聲,道:“真是下賤!竟然迫不及待地想要爬上男人的牀!這些年,過得挺滋潤嘛!”
反應過來的顧若水雙頰通紅,又羞又惱地道:“唔……放手。”試圖弄開年傲天的鉗制。
“我,我不是……”緊緊地咬着下脣,忍住痛苦,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淚水蓄在眼眶裡眼看着就是滾落下來。
她只不過是想躲一下而已,爲什麼每次都這麼狼狽地遇上這個冷酷的男人。多少年的夢魔對象此刻如此清晰,雙腿更是忍不住打顫。
蕭然說的大禮就是她!
“不是什麼?你都主動撲上來了,難道是我誤會你了?”年傲天傾身俯視,俊美的臉立刻在顧若水的眼前放大,那一雙深邃的如黑夜的眸子中流動着閃爍波光。
無形的壓迫感,讓顧若水眼裡出現了一絲怯意,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求助的目光溢然。
可惜牀上的女人看都不看顧若水一眼,生怕會連累了自己般直接無視她。
“難道,你就是這樣討好其他男人的?”年傲天皺眉,一隻大手緊緊地擰着顧若水的手。該死的,怎麼只有骨頭。
被抓緊了手腕,顧若水慌張了,再也顧不得其他,趁着年傲天分神的時候,伸手猛地用力一推,年傲天絲毫沒有防備,踉蹌向後退了幾步。
顧若水趁機逃了出去,飛快地扭動門把手,可是怎麼都打不開房門,待年傲天反應過來以後,幾步跑的她的身後。
“想跑?”強而有力的大手緊緊地再次抓緊顧若水的手腕,力度之大幾乎要將她的手骨捏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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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低呼一聲,顧若水心裡大喊倒黴,無奈她怎麼掙扎也掙脫不了。
難道,他就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心,真不知道看上他的女人是怎麼想的,雖然白雅欣這個女人是爲了錢,但是爲了錢也不應該找變態的……
“說!爲什麼跑?”冷漠陰狠的聲音傳到顧若水的耳朵中,讓她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我……”小聲嘀咕,顧若水張着溼潤的眼睛,“你以爲我想這樣嗎?我也是被逼的……”要是有的選擇誰願意再遇上你,還是看到這樣的活春宮。顧若水在心底鄙夷道。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年傲天的臉色鐵青,耐心已經達到了極點。
“我是說不是故意打擾你的好事的啦!”顧若水再也忍受不了,年傲天的氣壓,用膝蓋頂在沒有防備的年傲天的下腹。
找到門的反鎖按鈕,拉下房門打開了。顧若水沒命地衝出了房間,身後傳來年傲天憤怒的聲音……
“該死的女人!別以爲這樣就能逃掉,你最好藏得更深些,要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年傲天的聲音此刻對顧若水來說就像閻王的呼喚聲,顧若水只覺得全身虛汗涔涔,拔腿拼命跑不敢有絲毫遲疑。
一直跑進了電梯,早已經被嚇得雙腿的她發軟,才無力地貼着冰冷的電梯壁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不停地撫着自己的胸口,嚇死她了……
手腕紅了一大圈估計明天得青紫了,很痛,每次遇上年傲天,她都會一身傷他一定是上天派來黑她的……
想着年傲天身上什麼都沒有穿,一時半刻都不會出來追她。顧若水就慢慢地扶着電梯的扶手起身走出了電梯。
與此同時,總統套房裡的年傲天被顧若水偷襲之後,痛得齜牙咧嘴的,厭惡地瞪了一眼想要伸手扶他的女人。
“滾!別讓我再見到你!”冷着臉,年傲天大聲喝道。
“是,是……”白雅欣迫不急待地把衣服穿上,生怕自己再惹毛這個全城女人夢覓以求的男人。
拎起自己的掛包離開房間,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怨恨,顧若水,都是她壞了自己的好事!要不是她的話,自己早就成了年傲天的女人了,白雅欣心中恨恨地想着。
一個玻璃杯砸在牆壁上,應聲而碎。
“顧若水,既然出現在我面前就別再想離開!”低沉冷傲的聲音緩緩地從年傲天的嘴裡逸出。
“宋振侑,給你半天的時間把她找到……”年傲天一雙幽深的眸子裡有着濃烈壓制的慾望,沙啞着嗓音對着電話那頭說道。
“是!我知道怎麼做……”宋振侑望着掛掉的電話,要知道他的老闆這幾年對那個女人的執着真不是一般的深,而且,連他都懷疑他的老闆這幾年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是不是爲她守身呢!
可是,老闆每次聽到沒有她的消息的時候,眼中的狠戾又是那樣的讓人生寒……
“你,你要做什麼?”顧若水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後背已經抵在了衣櫃上。她剛纔明明只是去超市買日用品,爲什麼會在這裡?對,她走出超市走了一段路之後忽然眼睛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面對着眼前這個邪魅的男子,她不由自主地感覺到害怕,空氣裡有一種無形的壓迫力,可是目光不得不緊緊地盯着他俊美無鑄的容顏。生怕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這個男人撕咬吃掉。
昏黃的燈光,勾勒出他的完美面部線條,滴着水珠子的髮梢說明他剛剛洗澡不久,只可惜微微挑起的劍眉,涼薄的脣勾起一抹邪惡的冷笑讓人難以忽視,看向她的眼神似笑非笑中帶了一絲厭惡和憤怒。
“你說,我會做什麼?”年傲天單手扶着冰冷的牆壁,健碩的身子卻緩緩地逼近她,將她堵在衣櫃旁邊的角落裡。這五年裡,她竟然給別人生了一個孩子,還是一個父不詳的野種。還爲了金錢賣身於別人,既然同樣是賣爲什麼在他面前假清高。
這樣一想,他就逼得她更近。
“年傲天,你抓我來是要報復那天是事情,你就快點,我還要趕着回家呢!”顧若水努力地讓自己鎮定下來,說話的語調帶着一絲不滿和憤怒。
不就是無意中撞破他的好事,但是,她也幫他解決了以後戴綠帽子的風險啊!雖然,還不小心踢了他一腳!可是她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一腳的力度也很小啊,她敢肯定絕對不會傷害到他的小弟弟的,有必要爲了這個綁架她麼?
年傲天冷笑一聲,深邃如夜的眼眸倏地涌上一抹陰鷙的寒意,他冷冷地說:“回家?是回家給那個野種做飯?還是等你那些金主?”低沉的嗓音透着着凜冽。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話。”瞪着眼前一瞬間變得可憎的男人,她不允許任何人詆譭她的寶貝,雖然子涵是……雖然她心裡怕極了他。但是她也要奮起反抗,“子涵比你不知道高貴多少倍,你根本就不能跟子涵相比。”鄙夷地望着年傲天。
“你再說一遍?”低沉的嗓音再一次響起,修長的手指緊緊地捏住她的下頜,另一隻手將她的雙手禁制在頭頂的牆上,顧若水幾乎動彈不得。
年傲天傾身健碩的身子緊緊地貼着顧若水的嬌軀,居高臨下,顧若水胸口的惷光一覽無餘。
瞪大眼睛望着年傲天,屈辱的,不堪的,憤怒的……爲什麼就不放過她?她怎麼就會攤上這樣一個惡魔,顧若水想要掙開他的束縛,剛擡起腳,他好像是早有防備一樣,修長的有力的大腿緊緊的壓制住動彈不得。
“沒有人告訴你同樣的方法不能用兩次麼!”年傲天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幾乎要將她的下頜捏碎一樣,顧若水再也承受不住那樣的痛意,淚水從眼眶裡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