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魅說完,真的立即就往門口退去。
他退出去的腳步故意非常的重,關門的聲音也拿捏着稍微的重了一些。好讓小老婆聽到自己已經退出去的聲音,好讓他的小老婆完全的感受到已經沒有危險了。
走出洗手間後,男人強大的控制力立即就完全的破了功了。
他掐着眉心在洗手間外面暴走着!
轉過身一拳頭狠狠的擂在了旁邊的飛機內壁上。那砸下去的力度差一點都震動着直升飛機都抖動了。
那個該死的男人,他到底給自己的小老婆灌輸了什麼,讓小老婆這麼害怕自己的。
現在心裡暗自的後悔,他剛纔不應該看在他救了自己小老婆的命放過他,只帶走自己的小老婆的。應該狠狠的先揍那個男人一頓的。揍的他連爹媽都不認識的!
(我說冷老大,你的智商呢。幸好你沒有揍他。如果當着你的小老婆的面揍了他。估計你的小老婆現在更加的怕你了。連跟你回來都沒有膽量了。)
剛纔的一全砸下去太重,手背都被他自己給砸破皮了。
可老男人老公卻好像完全都不知道,他拿出手機,撥打了白一鳴的電話,
“一個小時後,給我滾到冷宅等着。”一個命令砸出去後,想到什麼又補上一句:“帶着你家的婆娘一直滾過來。”
那邊的白一鳴也習慣了了冷老大的霸道和不講理。
這次也還算好了,還給他一個小時滾的時間,以前都是十幾分鍾二十幾分鐘的命令呢。
“怎麼啦?是小嫂子受傷還是你受傷了?”雖然對方那命令人的態度冰的他很想馬上掛斷了電話,可作爲冷家的家庭醫生,他還是盡職盡責的問了一句。
“我。”冷夜魅冷冷的扔出一個字。
“啊?你哪裡受傷了?”白一鳴盡職盡着的追問了一句。
“心!”
“靠,噗!”那邊的白一鳴把剛剛喝進去的茶水被冷老大的這個字給硬生生的、華麗麗的給噴了出來。
他剛纔聽到什麼了?那傲嬌的、不可一世的冷老大,竟然跟他撒嬌說,他的心受傷了?!
白一鳴轉過頭看看窗外,此時他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白日夢。
“咳咳咳——冷,冷,冷老大,你,你——”
“啪!”白一鳴正想盡責的扮演一下作爲家庭醫生和兄弟角色,好好的勸說一番的呢。
結果剛纔向他撒嬌的傲嬌男人,竟然很不給面子的直接掛斷了他的電話。
讓他腦裡蒐羅出來的辣麼多的華麗勸說句子全都沒有了用武之地!
這悲催的!簡直了!
冷夜魅掛斷了給白一鳴的電話,不放心洗手間的小老婆,就又走向洗手間,來到門邊。
把頭貼在門邊傾聽着洗手間裡面的響動。
洗手間裡面,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着的溫歐菲在聽到男人離開的腳步聲和關門聲後,好一會兒才把自己的頭從兩膝蓋間擡起來。
擡起頭來後,一雙黑葡萄先小心翼翼的看着門口。
確認那個可怕的所謂的老公已經從房間裡出去,確認房門已經關上了,她緊繃着的神經才慢慢的鬆弛下來。
全身鬆懈下來後,才發現自己的身體一直在顫抖着。
除了內心的害怕外,還有就是自己身上正不着寸縷,沒有任何保溫的東西。
她那顫抖着的小手立即伸過去,去取男人給她準備的衣服和毯子。
手在男人衣服上停頓了好幾秒鐘後,最終還是選擇拿起了那男人的衣服,然後往自己的身上穿。
也不知道是因爲在地上蹲的太久,腳蹲麻了。還是因爲沒有穿衣服身上被凍僵了。
她剛剛站起來,身體一個趔趄,摔向了旁邊。嘴上下意識的“啊”的大叫了一聲。
“老婆,你怎麼啦?”
在溫歐菲發出“啊”的一聲下一秒鐘,冷夜魅嚇得立即打開門查看情況。
冷夜魅突然打開門的行爲再一次嚇着了溫歐菲。
“啊!”
溫歐菲大叫了一聲,再一次把自己躲進了剛纔的那個角落裡。
冷夜魅見狀挫敗的想撞牆。
“對不起,對不起,我還以爲你出什麼意外了呢?你別害怕,我馬上出去,我立即出去,然後再給你關上房門。”
冷夜魅邊說邊趕緊的“啪”的一聲把房門關上。
然後靠在門邊的牆上,用自己的頭撞牆!
真的很挫敗,很挫敗,很挫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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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後,飛機在冷宅的院子裡停了下來。
在飛行的這兩個小時裡,冷夜魅一直在洗手間門口守候着,寸步不離的守候着。
一方面擔心自己的小老婆在裡面會出意外,另一方面也是想用這樣的方式跟自己的小老婆挨的近一些。就算是隔着一扇門,那也至少能感受到了她在裡面,知道她就在自己的身邊,這樣他的那顆已經七上八下了一個星期的心才能安些,才能踏實些。
當飛機在冷宅上空轟隆隆響起的時候,冷宅裡的人全都跑了出來。
不管是主人還是傭人,全都激動的跑了出來。
包括從Y國特地趕過來的約翰老先生和約翰先生,還有從M國趕過來的嘉利。
這飛機的隆隆聲就像是一道巨雷劈開了籠罩在冷宅上空的整整一個星期的霧霾。
大家站在院子裡翹首看着那隆隆聲的直升飛機緩緩的下降。
在直升飛機下降後的下一秒鐘,所有人都涌了過去。
都迫不及待的想見到溫歐菲,想去抱抱溫歐菲。
可冷夜魅早已經料到大家的心思,他高大的身影佇立在了機艙門口,堵住了要進去的所有人。一羣看起來“虎視眈眈”的親人。
“冷夜魅,你什麼意思?”嘉利第一個陰沉着問。
“夜魅,到底怎麼啦?是不是菲菲受傷很嚴重?”孟婉君擔心的問。作爲媽媽的首先想到還是自己寶貝女兒的健康。
“對啊,對啊,菲菲她到底怎麼了?”葉玉婉也趕緊問。
“夜魅,我的孫女到底怎麼啦?你爲什麼不讓我們進去?!”約翰老先生的那久居高位的凌冽脾氣立即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