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他的車是沒有經過這裡的。
只是剛纔回來的路上,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沈愛芬說了,說她昨天看見葉玉婉在這裡。他就好奇的繞道來這裡看看。
繞道這裡,也就正好看見帝豪大酒店的員工端着一盤又一盤的才往別墅裡面送。
再順着別墅大門,看到了別墅裡面聚集了很多人。
在這些人裡面有一個人特別吸引他的眼球,那就是陳品。
陳品是葉玉婉現在的男朋友,他當然知道了。
只是一想到現在站在葉玉婉旁邊的是陳品,他心裡就彆扭。
這本來是他的女人,現在卻成了別的男人的女人了。
更何況這個女人是他以前心愛的。
而且這麼多年來,葉玉婉的外貌並沒有發生多大的改變,還是以前那種婉約的樣子,身上那種吸引男人的玉蘭般的氣質都還在。
這跟家裡那位沈愛芬不知道強到多少倍了。
如果不是忌憚着冷夜魅,他是不會放手的。
現在忌憚着冷夜魅,不敢惹冷夜魅,他雖然不捨,卻還是放手了。
沒有見到葉玉婉,他又忙於生意,放手了也就過去了。
現在又看到了她。看着那喜歡穿着短款旗袍而婀娜多姿的身影,他強壓住的慾望又冒出來了。
尤其是此時她的身邊有另外一個男人守護着。
站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本來就應該是我。溫大成在心裡憤憤不平着。
在溫大成憤憤不平的時候,帝豪大酒店的工作人員已經放好菜離開。
別墅裡的人也都陸陸續續的坐在一張大桌上開始用餐。
看着裡面鬧鬧哄哄的一家人,看着能與冷夜魅一起用餐的一大堆人,溫大成的心裡更加不平衡了。
在G市,能見到冷夜魅人都是難事,更何況是跟他一起吃飯呢。
雖然溫歐菲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可他在她8歲以前也正兒八經的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來養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血緣親情也有養育之情吧。
後來到18歲,也都跟她生活在一起的。
在溫歐菲的戶籍上,他還是溫歐菲的法律上的爸爸呢。
不行,他還是溫歐菲的爸爸,他還是冷夜魅的岳父。
一想到商場上的人知道自己是冷夜魅的岳父,那還不都過來拍他的馬屁?那訂單還不都自己送上門來?
想想心裡都激動萬分。
就算是舔着臉,熱臉去貼他們的冷屁股,他也得上,也得攀上他們。
暗自壯了壯膽子,下車去按響了門口的門鈴。
裡面的人正都吃的歡心呢,聽到門口有門鈴聲,就都轉過頭看着門外。
通過落地窗看到了門外正按着門鈴的溫大成。
正說笑着的人臉上都是一僵。
溫歐菲看到聚會的熱鬧被打破,還有媽媽葉玉婉臉上露出的不自在的表情,立即站起來說:“你們繼續吃,我去門外看看。”
“我陪你去。”冷夜魅趕緊的也站了起來。
“算了吧,還是我去。”葉玉婉也站了起來說。
溫歐菲笑着走到葉玉婉的身邊,雙手搭在葉玉婉的肩頭上說:“媽媽,放心,你安心坐在這裡吃。我能搞定。”
葉玉婉看着溫歐菲的眼睛,看着她那堅定的眼神,最後還是點點頭同意了。
溫歐菲轉身往外走,葉玉婉遲疑了幾秒鐘後,還是衝溫歐菲開口說:“菲菲,他如果跟你提出什麼無理的要求,你別答應他。他畢竟——”
葉玉婉頓了一下,發現自己差一點說漏了嘴,趕緊的掩飾說:“他畢竟以前沒有好好的養育你。”
“好,好,知道,知道,你放心吃好了。”溫歐菲一臉輕鬆的說。並沒有發現媽媽葉玉婉說話語氣中的異樣。
溫歐菲大步走向別墅門口,也沒有伸手去開門,而是站在別墅裡問門口的溫大成,清冷又疏離的問:“你找我有事?”
“菲菲,開開門,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的爸爸——”
溫大成剛說到“爸爸”這個詞,眼睛看到了溫歐菲身後的冷夜魅,他心虛的趕緊改變話題說:“菲菲,爸爸知道錯了。不管怎麼樣,爸爸在你8歲以前都任勞任怨的養你,都把你疼在手心裡的,是不是?後來只是因爲你媽媽突然——失蹤了,爸爸纔不得已娶了你的後媽。如果說你要怪的話,不應該怪我,要怪就怪裡面那個把你媽媽藏起來的那個男人。如果他不把你媽媽藏起來,爸爸和你媽媽感情都一直很好,自然你也就能一直在爸爸媽媽的愛護下幸福生活了。”
“哼,感情很好?感情很好我怎麼會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姐姐?溫先生,那是我同父異母的的姐姐,而不是同父異母的妹妹。你能把這奇葩的情形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嗎?”溫歐菲冷嗤道。
“菲菲,那個情況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那是——”
“溫先生,你是不是覺得溫氏最近的生意做的太順了?”冷夜魅及時出口制止了他。
而這說話的語氣雖然平鋪直訴,卻帶着霸道的十足十的威脅。
意思很明顯,我冷夜魅不再追究你的過去,沒有毀了你的溫氏已經是意外開恩了,還想得寸進尺的話,到時候溫氏也不給你留着了。
溫大成這樣的人精豈會聽不出冷夜魅的話外之音,他嚇得後脊背直冒冷颼颼是的冷氣,他擦了擦額頭上冷汗,趕緊的說:“冷先生誤會了,冷先生誤會了,我只是好久沒有見到菲菲了,聽說她在這裡,就過來看看。”
“希望是我誤會了。我不希望下一次再看到誤會。”
冷夜魅凌冽的拋下一句,轉身挽着溫歐菲的身體,語氣180度的大轉變,柔聲說:“老婆,我們回去繼續吃飯。”
“嗯。”溫歐菲諾諾的點點頭,跟着冷夜魅的腳步往裡面走。
溫歐菲對溫大成的感情也在那10年裡面給磨光了。尤其是最後溫大成把她作爲禮物送給那個糟老頭,那是徹底的傷了她的心。
溫大成就這樣被冷夜魅和溫歐菲冷冰冰的拋在了門口,連個大門都沒有能進去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