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冷家高新聘請來的星級廚師嘴角一抽。
“你不說難吃嗎?”
“難吃也要吃掉,不能浪費糧食。”
旁邊的劉徹嘴角一抽。
小女孩氣結,只得捂着自己餓的咕咕叫的肚子,腦裡想着小計策。
魚被搶了,火堆裡烤着的叫花雞絕對不能給這個惡劣的男人搶走。
黑葡萄眼珠轉了轉。估摸着叫花雞差不多熟了,就乘着男人專心啃烤魚的機會,轉過身,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男人的視線,拿起木棍把叫花雞偷偷往旁邊推,小心翼翼的推在了一塊扁平的石頭上。
再轉過身吩咐管家:“管家,你幫我看着這些烤魚,大概再烤兩分鐘後就能取下給少爺吃了,我手髒了,先去那邊水池裡洗一下。”
說完,貓着身體走幾步,捧起那塊扁平的石頭往不遠處的蓄水池走去。
來到水池邊,依着蓄水池牆邊坐下。
放下扁平石塊,用木棍敲掉了外面的泥巴,再小心翼翼的剝開裡面的荷葉。
一股香噴噴的雞香味撲鼻而來,溫歐菲幸福的閉上眼睛享受了一秒鐘,睜開眼睛——
咦,她的叫花雞呢?
“嗯,這雞聞起來味道還不錯。”男人甘醇的聲音從小女孩的頭頂響起。
小女孩詫異的擡起頭,看到那個惡魔男人站在蓄水池上,拿着一杆釣魚竿把她的叫花雞高高吊起。
“混蛋,你把叫花雞還給我!”小女孩憤怒的大罵。
她已經忍了一個上午了,現在她心裡憤怒的小宇宙已經忍無可忍的爆發了。
男人完全忽視。
他收起自己的釣魚竿,一手捧着叫花雞一手拿着魚竿悠哉的往回走。
來到火堆邊,鷹眸冷傲的掃了一眼燒着正旺的火堆,清冷的命令。
“管家,我吃飽了,把火堆滅掉。秋天空氣乾燥容易火災,告訴大家,以後誰也不允許在冷宅玩火了。”
“劉徹,把那些燒烤好的魚打包帶走,別浪費糧食。”
某個空有一肚子怒火、忙了一上午的小女孩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燒烤的火被澆滅,燒烤熟的魚和雞被掠奪走。
委屈的握緊小拳頭,強忍着不讓自己的眼淚從眼睛裡掉出來。
等那一羣人都撤離後,黑葡萄裡的水才順着嬌嫩的面頰滑下。
氣急了的小女孩捧起一塊大石頭砸向了那被滅掉的火堆,就如砸那惡魔男人的臉。
“少奶奶,少奶奶。”小玲在草棚下向溫歐菲邊招手邊叫。
溫歐菲不想被別人發現自己哭鼻子,就趕緊用袖子擦掉自己臉上的眼淚往草棚走去。
小玲上前挽住溫歐菲的手:“少奶奶,快進來吃飯吧。”
“吃飯?”溫歐菲瞪圓了黑葡萄眼睛。
“老夫人早就偷偷命令我去給你準備好飯菜了。”
溫歐菲立即衝進草棚,果然看見草棚中間簡陋的木桌上,擺着五六個色香味俱全的菜和一碗晶瑩剔透的米飯。
餓極了的溫歐菲也不管那麼多了,跑過去坐下就狼吞虎嚥了起來。
“少奶奶,你吃慢一點,慢一點。這些菜都是你的,沒人跟你搶。”小玲操心的勸說着。
……
一頓湯足飯飽後,溫歐菲拍拍自己吃的滾圓的肚子,毫無形象的打了一個飽嗝,纔有空問小玲:“小玲,老夫人有沒有說什麼時候把我從這裡放出去啊?”
“這個,”小玲有些爲難,可還是實話實說:“這個老夫人沒有說,把你關在這裡是少爺的決定,老夫人雖然知道這樣的懲罰有些過分,可也不會因爲這件事而做出有損少爺權威的事情。”
“我明白你的意思,在這個家是你那惡魔少爺說了算。至於我,太微不足道,只要你那個惡魔少爺高興,他要怎麼折騰我都可以。”溫歐菲那不以爲然的語氣裡透出淡淡的酸楚。
“那也沒有——”
“行了,行了,你不用解釋了。”溫歐菲鬱悶的打斷小玲的話,跟一個沒有任何權利的保姆爭的耳紅面赤也沒有用。
其實她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情況在溫家經常發生,只要姐姐溫凱麗高興,她怎麼欺負溫歐菲,她的爸爸和後母都不會管。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溫歐菲在心裡自我安慰着。
突然想起一件事,轉頭問小玲:“小玲,你家少爺是變異人還是怪物啊?”
小玲嚇得臉色變了變,先到門口看了看四周,纔回到溫歐菲身邊嚴肅又認真的說:“少奶奶,你別亂猜疑,少爺他不是變異人,更不是怪物。還有,在這個家不能亂說話,否則會受到嚴厲懲罰的。”
這個,溫歐菲信!她現在不就是說那個男人是變異人被關押在這裡了嘛。
欲蓋彌彰,那就更有問題!
得,不管這麼多了。
吃飽喝足,看着外面美好的自然景色,小女孩立即玩性大發。本來18歲就還是愛玩的年齡。
“小玲,我們去外面撿雞蛋吧。這裡養了這麼多雞,一定有雞蛋。我們來個撿雞蛋比賽怎麼樣啊?”
“好啊,好啊。”小玲是冷老太太派來陪溫歐菲解悶的,自然什麼都答應。
溫歐菲牽着小玲的手走出草棚往雞棚走去。
路上,她感覺到身後有一雙眼睛盯着她。
猛轉過頭,又什麼都沒有看見。
溫歐菲蹙蹙眉,心想自己一定是被那個變異人嚇出神經質了。
兩個小女孩玩得很嗨,先是玩起了撿雞蛋比賽,又玩起了釣魚、餵雞、趕鴨子……
晚飯時,冷老太太讓管家送來了飯菜,還送來了一頂露營帳篷。
這野營的生活,還真的很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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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1點鐘,冷夜魅從車上下來。
初秋的深夜,溫度較低,冷風吹來身上能明顯的感覺到冷意。
擡腳往房子裡面走,突然想起那個小女孩還被自己關在養殖場。
好奇的想去看看,伸出的腿立即換了一個方向,往養殖場方向而去。
走進養殖場,昏暗的燈光下看到草棚外堆着一坨東西。
再走進些纔看清楚原來是一頂露營帳篷。
男人的臉露出了一抹旁人難以覺察的笑意。
擡起頭看看天上的繁星,再掃了一下四周,非常寧靜。
突然覺得,在這寧靜的夜裡,躺在這裡,以天爲被、以地爲席,聞着泥土花草的芳香,其實也是一個非常愜意的選擇。
男人再走幾步,看到帳篷外有兩雙鞋子,臉色瞬間刷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