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院門口的人視線全落在了溫歐菲的身上,就連那兩個賣電影票的工作人員,頭也從小窗口裡伸出,好奇的看着溫歐菲的選擇。
“少奶奶,少爺他——”
劉徹惦記着少奶奶是少爺的“藥”,他心裡很清楚,如果少奶奶選擇離開,那結果只有兩個:第一種,少爺立即殺了少奶奶,他的女人死也不能離開;另一種,少爺直接扔掉了少奶奶,從此不相見。可這樣的話少爺發病時怎麼辦?
作爲助理的他比主人還操心,不得不開口勸。
“閉嘴!”男人一個厲聲制止住了自己的助理。
劉徹不敢再吱聲,他求救的眼神暗示一旁的白一鳴。
白一鳴輕輕搖頭。
他冷夜魅根本就不是別人能左右的了他的霸道主
還有,現在的冷夜魅就是一隻發飆前的獅子,誰惹他誰就倒黴!
而且,他也很想看看溫歐菲的選擇,他也爲自己的哥們兒捉急。
在衆目睽睽之下,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下,溫歐菲手心腳心都冒冷汗。
她的眼睛盯着楊少漠,漸漸的眼神有了改變。
眼裡的深情慢慢消退,代替她的是堅定,做好決定後的堅定。
在大家期待的視線中,小女孩一雙無骨的柔軟小手,慢慢的尋找男人的大掌,最後,握緊。
男人的心被一電,心口縮緊,不敢置信的低頭盯着她的小老婆。
竟然幼稚的有些懷疑自己在做夢,真沒有想到這個巴不得從自己身邊逃離的小女孩此刻握住的是他的手,拽緊的是他的大手。
這加重的手勁,這堅定的眼神,
她這是決定未來日子跟他風雨同舟了嗎?
意識到這一點,男人的心裡一暖,猛地反握住她的手,真擔心這是幻覺,手中力道緊了緊,再緊了緊。
一顆心異常的激盪!
緊接着,吻烙下來,強勢碾壓她粉潤的脣瓣,不粗暴,反而極盡溫柔,輕輕的碾磨着她的粉脣,卷着她溼潤的那片丁香,在她的口腔裡,忽然想賞她一場極致的舌尖享受。
“嗚——”小女孩痛叫了一聲。
她的脣又被男人咬破了。
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吸允她破皮處的血。
而是緊接着咬破了他自己的薄脣。
他要把兩人的血相溶在一起,薄脣帶着粉脣就着兩人的血碾磨在了一起。
男人的大手緊緊扣住小女孩的後腦勺。
小女人被吻的全身無骨,白皙的玉臂逼迫掛在了男人的頸項上,好支撐住自己。
這擁吻姿勢——
“咔嚓,咔嚓,咔嚓——”
電影院門口圍觀擁吻的人紛紛拿出手機拍下這見證愛情的鏡頭。
在這一下下的“咔嚓”聲中,楊少漠頹敗的轉過身,失魂落魄的退出人羣往大街上走去。
那樣子就像是鬥敗了的公雞,頹廢至極;又像是失去自己心愛玩具的孩子,心痛的要命。
像個毫無靈魂的殭屍在在大街上失魂落魄的遊蕩着。
就在這時,遠處開來一輛黑色轎車,車速非常快。而且還是越來越快!
“啊!”
溫歐菲和冷夜魅正在狂吻中,突然耳邊傳來刺耳又洪亮的叫聲。
可能這道聲音對在這裡的其他人來說並不響,但對溫歐菲來說卻響如鐘聲。
也許是這熟悉的聲音已經深深印在她腦子裡了,也許是與初戀情人之間的那份心靈感應還在。
反正就是她聽見了。
猛的推開正深吻着自己的男人,撒腿就往外跑。
“菲菲,怎麼啦?”
冷夜魅、白一鳴、於麗娜三人同時叫。
難道是小女孩害羞了,在玩跑路?三人的臉上滿是詫異。
而這時遠處有人大叫:“不好啦?不好啦?出車禍啦——”
三人的心立即都一沉。
尤其是冷夜魅,臉色已經黑成死灰了,趕緊邁開修長大腿去追小老婆。
大概追了十幾米,就看見自己的小老婆瘋了似的跑向路中間。
男人的胸口一窒。
不是因爲吃醋,而是擔心自己小老婆的安全。
這車來車往的,有多危險啊?
“站住,你給我站住!”男人咆哮着命令。
可他的小女孩此時怎麼可能還聽得見別人的聲音,心裡眼裡全都是那個躺在路中央血泊裡的修長身體。
劉徹也嚇壞了,趕緊叫保鏢去控制現場。
“少漠哥!”
小女孩悲切的大叫了一聲,跪在了楊少漠的身邊,伸手要去抱血泊中的楊少漠。
“不能動。”
冷夜魅和白一鳴異口同聲的大叫。
下一秒鐘,冷夜魅大手拎起了自己的小老婆,白一鳴趕緊蹲下檢查楊少漠的呼吸。
“放開我,放開我,你放開我——”小女孩揮舞着小手,掙扎着要從冷夜魅手裡下來。
“別動!”冷夜魅聲音嘶啞的說:“你動他,他會死的更快。”
雖然他很希望這個男人在自己的面前完全消失掉。可是就這麼在自己小老婆面前死掉,估計自己小老婆這一輩子都活在內疚的陰影下,他可不希望自己和自己老婆的將來被一個已死的第三者影響。
可小女孩不領情,她繼續掙扎:“你騙我,你騙我,你放開我——”
“嫂子,冷老大沒有騙你。”白一鳴趕緊解釋說:“現在還搞不清楚他哪裡受傷,你冒然抱他,只會讓他傷口更嚴重,血流的更多。”
溫歐菲聞言雙手雙腳立即都癱停了下來。
冷夜魅看到自己手裡的小老婆終於消停下了,才放她着地。
不過大手手臂還是強制把人控制在自己的懷裡。
他纔不會讓他的小老婆去碰別的男人的血呢。
“一鳴,他怎麼樣了?”男人冷沉問。
“鼻息還在,心臟還有跳動,暫時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很快,救護車來了,楊少漠被醫生擡上了擔架,再推進了救護車。
溫歐菲立即從冷夜魅的懷裡掙扎出來,要跟上去。
“你給我回來!”男人霸道的把小身板拽了回來。
“不要,我要跟着去。”小女孩倔強的說。
那倔強的小臉,擺明了就是飛也要飛過去,就算被他打死也要跟過去。
雖然這張小臉經常倔強的要命,可從來沒見過她如此倔強過。
這份倔強刺痛了男人深邃的眼眸,男人拽住小女孩的手加重,深邃眼眸裡翻滾着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