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白一鳴這樣說,溫歐菲一雙黑葡萄又盯着白一鳴的眼睛好幾秒鐘,看到白一鳴確實沒有撒謊的表情和眼神,才相信了白一鳴的話。
溫歐菲轉過頭問那邊的於麗娜:“那,那,麗娜,你爲什麼這麼傷心啊?你的態度爲什麼看起來這麼怪?”
幾乎是溫歐菲的問題一拋出,下一秒,冷夜魅那冷冽的警告眼神就射向了那邊的於麗娜。
於麗娜立即被這千年寒冰的眼神射的躲到了白一鳴的身後。
白一鳴下意識的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冷夜魅那千年寒冰的眼神,然後自己開口幫老婆解釋說:“小嫂子啊,你又想多了。麗娜不是因爲內疚嘛。是她叫你過來玩的,結果你們剛剛過來,就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她內疚呢,剛纔一直內疚的在我懷裡哭暈了好幾次了呢。”
白一鳴說着,突然眉頭皺了一下,“嘶”的一聲吸了一口冷氣。
因爲他的腰上被於麗娜重重的掐了一下。於麗娜在提醒他不要忽悠過火,否則又讓溫歐菲懷疑了。
幸好,溫歐菲沒有在這些小事上琢磨。這個時候,只要聽到媽媽沒事就好,其他的,她自然沒有精力和腦容量去管了。
看溫歐菲沒有再追問,白一鳴和於麗娜心裡的石頭才落了地。
就這樣,他們的後背也一身冷汗了。
幸好溫歐菲沒有再問,否則兩人都要被玩虛脫了。
不敢再呆着,免的又露出什麼破綻來。
兩人趕緊的撤離了。
兩人剛轉身要離開,溫歐菲身上的手機響了。
“小妖精,你來電話了;小妖精,你來電話了;小妖精,你來電話了——”
溫歐菲那標誌性的來電顯示聲在寂靜的醫院走廊裡響起。
溫歐菲連忙從自己的身邊接起電話。
電話是美國那邊的愛麗絲品牌服裝設計公司的總經理打來的。
溫歐菲剛接起電話,就聽到那邊總經理着急的聲音:“老闆,怎麼回事?你上次交給我的服裝設計稿,怎麼跟別人完全一樣。我們這裡都還沒有上市呢,他們那邊今天已經在開發佈會展示出來了。”
“什,什麼?哪個設計稿?”溫歐菲完全蒙逼了,她的設計稿怎麼跟別人完全一樣,是她一筆一畫倖幸苦苦設計出來的呢。別人她還能懷疑,她自己的東西,她自己還不清楚嗎?
“就是準備今年推出的秋裝系列的那些設計稿。”
這樣一聽,溫歐菲更加蒙逼了,她的那些設計稿是回國以後剛剛畫的,樣圖出來後也還只有一個星期左右呢。
這麼快,他們是怎麼弄成成衣的?
自己倖幸苦苦,損失好幾個陪伴孩子的時間做出來的設計稿竟然被別人拿走了。
溫歐菲的一雙小手不由自主的拽緊。
“嘶——”
一不小心拽到了傷口,痛的她只吸冷氣。
“對方是什麼公司?”溫歐菲冷沉的問。
這個時候完全沒有了平時在大甜筒和小甜筒面前那賢妻良母的形象,也沒有了平時在冷夜魅身邊的萌萌噠形象。一副商場上的精英女強人狀。
這前後的變化,讓白一鳴和於麗娜都亮瞎了眼睛。
冷夜魅更是被迷死不償命的樣子。看着小老婆的眼神裡除了寵溺還有深深的情意。
“是一個瑪麗成衣定製公司。”那邊的總經理畢恭畢敬的回答着。
“瑪麗?!”溫歐菲聽着微微的擰擰眉,怎麼覺得這個名字聽着有些耳熟,到底是哪裡聽過?
旁邊的冷夜魅聽到也是劍眉微蹙。
雖然他聽不見小老婆和那邊總經理在說了些什麼,可從小老婆那片言隻語中也已經聽出了大概。
知道自己小老婆的設計稿被偷,但是怎麼說着,說着,又扯到了瑪麗了呢?
此瑪麗是彼瑪麗嗎?
而這時,溫歐菲突然想起了這個瑪麗的名字爲什麼這麼熟悉了。
猛的轉過頭看着身旁的冷夜魅。
此時的冷夜魅的眉頭已經緊鎖的可以夾成了一隻蒼蠅,接收到小老婆那審視的目光,鷹眸裡的瞳孔立即縮緊。
他鬆開了本來搭在小老婆身上安撫小老婆的修長大手,然後從自己的口袋裡取出手機。
溫歐菲看冷夜魅要打電話,她當然知道電話是打給誰了,就先跟電話那邊的總經理說了一聲,叫他等一下之類的話,然後掛斷了電話,等待着冷夜魅問出結果來。
冷夜魅鷹眸的視線在小老婆的臉上停頓了一秒鐘時,那邊的電話已經接通了。
“瑪麗現在還在醫院嗎?”冷夜魅嚴冷的問。
溫歐菲一雙黑葡萄瞪了瞪,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他有派人跟蹤瑪麗?
爲什麼要跟蹤?是保護還是監視?
溫歐菲的心裡冒出了酸酸的不爽!
“她已經辦理出院手術離開了。”
“你們現在在哪裡?”
“在一家酒店門口。”
“哪家酒店?去查一下她住的是幾號房間?”
擔心旁邊的老婆會誤會,冷夜魅馬上又加了一句說:“我現在要打電話給她。”
冷夜魅那平鋪直訴卻又讓人無形中感覺到殺氣的聲音命令聲音,把那邊跟蹤的保鏢已經被他的聲音和語氣給嚇的不輕了,趕緊畢恭畢敬的應諾着:“是,少爺,我這就去查。”
時間在靜靜又壓抑的等待中一分一秒鐘的過去。
冷夜魅有些緊張的看着溫歐菲,生怕溫歐菲生氣或者誤會。
身旁的大甜筒和小甜筒感受到了這壓抑的殺氣,他們都趕到了不安。爲爸爸媽媽好像要吵架的樣子而感到不安?
大甜筒不安的看着爸爸和媽媽?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爸爸媽媽的態度好怪。好像要吵架的樣子。還是爲了那個叫“瑪麗”的女人而吵架的。
爸爸媽媽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他好不容易過上了有爸爸又有媽媽的生活,可不想再回到過去只跟媽媽一起生活的日子了呢。
“哇!”旁邊的小甜筒被這壓抑的殺氣直接嚇哭了。
可憐的小人兒,她嚇的小粉脣已經憋屈的緊繃了好一會兒了,還是沒有忍住,嚇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