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5歲時,她媽媽爲了保護她,在她的每件衣服上都縫了一個檀香的小荷包。
直到8歲那年媽媽死了,也就再也沒有人給她縫製檀香荷包了。
不過奇怪的是,媽媽死後,她身上的奇香突然消失了。
當時她天真的以爲,是她媽媽擔心她會受到傷害,去天堂的時候帶走了她身上的奇香。
後來16歲那年,她身上的奇香又回來了,她纔想明白。
原來是後來的8年裡,她經常餓肚子,瘦的皮包骨頭,她身上的香味也就跟着淡了。再加上經常幹活身上沾着汗臭味,汗臭味完全的掩蓋了她身上那弱弱的奇香味。
16歲後,她開始在外打零工。有了錢,就能給自己買吃的了。也就從那時起,她不再餓肚子了,也知道把自己身上收拾乾淨了。她身上的奇香味就又回來了。
楊少漠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溫歐菲的。
爲了不讓別的男人知道溫歐菲身上的奇香味,也爲了保護溫歐菲,他親手做了一條香木珠項鍊和兩條手鍊。
以後的兩年裡,溫歐菲就帶着楊少漠的送給她的項鍊和手鍊,生活都還安全。
直到那天,她的爸爸溫大成爲了讓那個大肚男吳董聞到溫歐菲身上的奇香味,拿走了她的項鍊和手鍊。
她的香味纔會被冷夜魅聞到。
溫歐菲看着自己手上的香木手鍊,心裡的某處起了鱗波:這是她生命中,第三個人爲了隱藏她身上的香味而爲她做的事情了。
不知道爲什麼,溫歐菲的心裡有一抹複雜的情緒盪漾着,心裡閃過一個問題:前兩個人都是因爲愛她才保護她,他也是因爲愛她纔給她這些東西的嗎?
見鬼!猛的一個冷激靈,發現自己已經被自己這可笑又可怕的問題嚇了一大跳。
肯定不是!
溫歐菲立即又在自己心裡重重的否認着,趕緊自我提醒:幸好不是,如果被變異人愛上那就麻煩了。她還等着半年後恢復自由人呢。
“菲菲,你在想什麼啊?我在跟你說話呢?”
耳邊傳來吳雯雯的聲音。
“啊?你剛纔跟我說什麼啦?”溫歐菲回過神來問。
於麗娜跟吳雯雯翻白眼對視。
“真的不要換嗎?”於麗娜不甘心再問:“換一件跟我和雯雯搭配一些的衣服?”
“不換了。”溫歐菲淡淡的拒絕了一句趕緊轉移話題:“麗娜,那天晚上後來你怎麼樣了?那個白醫生沒有把你吃幹抹淨吧。”
於麗娜一聽,精緻的五官全都耷拉了下來:“別提了,我被魔鬼纏上了。”
“真的被吃幹抹淨啦?”溫歐菲和吳雯雯異口同聲的低叫。
於麗娜擡眸白了兩個閨蜜一眼:“你們能盼我點好的嗎?”
“喂,別賣關子了啦,快告訴我們,他後來把你怎麼着了?”溫歐菲着急的催促。真的很好奇也。
“還能怎麼着?他要我跟他道歉,說‘對不起’。”
“哦,就說一句對不起就完啦?”溫歐菲和吳雯雯都不相信的瞪大了眼睛,語氣還有些失望,看那天白一鳴的樣子是要活剝了於麗娜。應該有後續劇情纔對啊。
“喂,你們兩個是不是我的好閨蜜啊?”
“是,絕對!”兩個小閨蜜趕緊信誓旦旦的以表忠心。
於麗娜嫌棄的白了她們一眼,然後一臉便秘的說:“當然不是一句啦。那個變-態要我以後每天一起牀就先打個電話跟他說一聲對不起——”
“噗嗤!”兩人好閨蜜立即毫不誇張的笑場了。
說好的中-華好閨蜜呢?竟然這個時候還能笑的出來?!
“友盡!”於麗娜氣呼呼的砸出兩個字。
“呵呵呵,”溫歐菲趕緊的憋住笑,又好奇的問:“那個,他手裡到底有什麼樣的監控視頻啊,能把你吃的死死的?”
她已經好奇的問了冷夜魅好幾次,可那個變異人愣是不告訴她。真的好奇死了!
“就是——”
於麗娜剛想解釋,她的助理跑了進來,打斷了她們的聊天,說是最後一次彩排開始了。
於麗娜也正好化妝完,就跟着助理出去彩排了。
化妝師接着給吳雯雯化妝。
溫歐菲覺得在裡面等着化妝很無聊,就想到前面先看看彩排。,
觀衆席上現在還沒有什麼人,溫歐菲邁開腿往觀衆席走去。
突然,她的腳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勾了一下,整個人往前面撲。
緊接着“咚”的一聲,她整個人往前面的座椅上趴了過去。
額頭碰在堅硬的扶手上,起了一個小包。
白嫩的臉頰擦過椅子上的一枚釘,劃出了一道小口子。
“怎麼回事?”
於麗娜顧不上彩排,立即扔掉話筒跑下臺來。
“菲菲,怎麼回事?你怎麼摔倒了?”於麗娜着急的問。
“我剛纔被什麼東西勾了一下。”溫歐菲說着轉頭看自己被綁腳的地方。
奇怪!剛纔明明覺得自己被電線之類的東西勾了一下的,現在怎麼會沒有看見東西了呢。
大家順着溫歐菲的視線看了一眼,沒有看到什麼東西,還以爲溫歐菲是被椅腳勾到了,也就都沒有說什麼,各自散開繼續幹活。
“天啊,你臉上受傷了,那等一下還怎麼陪麗娜上臺啊?”於麗娜的助理着急的叫。
受傷了嗎?
溫歐菲這才發現自己臉上有兩個地方有些疼。
摸摸自己的額頭,好像起了小包了。再摸摸自己的臉頰,有些刺痛,小手上還沾了淡淡的血絲。
“菲菲,你怎麼樣了?要不要先去醫院?”於麗娜擔心的問。
畢竟是閨蜜,她擔心的還是溫歐菲的傷勢。
“沒事,不用。”溫歐菲咬咬脣,然後跟於麗娜的助理說:“你陪我去裡面化妝間。說不定化妝師能幫我把臉上的傷給遮住了,那樣就不會影響節目錄制了。”
“好,好。”於麗娜的助理立即牽起溫歐菲的手往後臺走。
有一雙黑沉的眼睛盯着溫歐菲進了後面的化妝間,才收起陰冷的視線,轉身走出了演播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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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夜魅正在辦公桌前“刷刷刷”的簽着文件。
突然,筆停下,問身邊的劉徹:“離少奶奶上臺表演還有多少時間?”
“這個,不知道。”
“你是不是最近助理一職當的太安穩了?”男人冰渣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