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弱的燭光下,溫歐菲並沒有發現出去的“藍浩”和進來的“藍浩”有什麼不一樣。
“小姐,你不過來扶一下這位先生嗎?”那個陪同的服務員看着一臉懷疑的溫歐菲趕緊搶先打斷了溫歐菲的思考引導問。
“啊?!哦。”
溫歐菲這才從座位上站起,往“藍浩”走去。
走到“藍浩”身邊,主動的扶住“藍浩”的手臂往裡面走。
冷夜魅已經到了控制的邊緣了,他一雙手隱忍的青筋暴出,額頭的淚珠顆顆如彈珠大。
眼簾低垂着,以免讓小女孩看到自己眼中可怕的猩紅。
而就在小女孩的身體靠近他的一剎那,他猩紅的眼睛猛的張開,發亮。
就如大灰狼看見小羊羊一樣,貪戀、渴望。
伸出顫抖的雙手就要把她摟進自己的懷裡。
可又在他的雙手要接觸到小女孩的小肩膀時,他的頭腦因爲那淡淡的異常體香而清醒了一些些。
不能嚇走她!
那伸出去的雙手立即改變方向,緊跟着他的身體乘機趴在了小女孩的肩膀上,鼻子貼近小女孩的頸窩貪戀的呼吸着小女孩身上的特殊體香。
終於,他頭痛的感覺緩解了很多。糾結又惡堵的心也慢慢的鬆弛下來。
小女孩的神情有些錯亂,以他們的關係,兩人這樣靠着不合適啊。
“那個,服務員,我們趕緊一起把人扶到沙發上坐下吧。”
“哦,好。”
服務員嘴上應了一聲好,可手完全沒有使上什麼力氣。
自然,靠溫歐菲的一個人的力量,而且男人又全身的靠掛在她的肩膀上。
她要把這個龐然大物搬到沙發上是絕對不可能的。
“小姐,這怎麼辦呢?這位先生靠在你身上一動不動。估計是他心底深處、下意識的覺得你是安全的,不能跟你分開。”服務員語氣滿滿的擔心,表情卻很輕鬆。
啊?!
難道兩人就要這樣站着?像兩棵被風吹倒的樹木一樣的倚靠着?
而且“藍浩”的頭正好靠在自己的頸窩裡,微涼的薄脣正貼着自己頭頸上的皮膚,那噴-射出來的鼻息正吹拂着她頭頸上的神經和每個毛孔。
全身都起雞皮疙瘩了!
這樣怎麼行?絕對不行!完全不行!絕對!!!完全!!!
雖然兩人已經“私奔”了兩次,燭光晚餐也將要吃上了,可兩人的關係畢竟不是親密男女關係,當然就不能做出這樣曖昧的姿勢和動作來。
“那個,你還是幫幫忙把他移開吧,我們不能這樣靠着。”溫歐菲真誠又爲難的說:“其實我跟他什麼關係都沒有,這樣抱在一起真的不合適。還有,我已經結婚了,我是有夫之婦。這樣跟別的男人抱在一起是對我老公的不忠。”
溫歐菲一心想着要把自己身上的龐然大物挪開,她口無遮攔的說了些什麼,自己都不知道。
但這無心之說,卻讓靠在頸窩裡的男人聽了小激動的眼簾掀了掀,心裡如一股暖流注入。
他的小老婆要爲他守貞節,這種對婚姻的認真態度不管哪個愛自己太太的男人聽了心裡都會蕩起了漣漪。
躲在頸窩裡的男人耳目又清醒了很多。
旁邊的服務員聽了心裡極大的震撼:這個小女孩都已經結婚了?那這主到底還要不要繼續泡的呢?
默默的等待着冷夜魅暗示。
看見冷夜魅窩在小女孩的頸窩裡並沒有要撤離的意思,那也就是說這位主就算知道她是有夫之婦,也要強上了!這口味重的!
唉,既然這樣,那她還得幫助這位“主”泡上這個有夫之婦。雖然很不道德!可這是上面的命令,她也不得不執行。
於是,她盡職盡責的繼續開啓她的三寸不爛之舌,啓動標準的“拉-皮-條”模式。
“小姐,看你說的,就這樣抱一下有什麼不合適的,男女之間就算不是親密愛人關係,在一起擁抱一下也很正常嘛。就算一不小心滾上牀單也沒什麼,現在不是還流行什麼叫一夜晴的嘛。”
溫歐菲的三觀“嘣”的一聲炸燬了。
這年頭都開放到這種程度啦?可以亂-倫到這麼明目張膽啦?
小女孩聽得一愣一愣的,無法相信的開口:“你的話什麼意思?是暗示我此時該帶他去開-房嗎?帶他去婚外一夜晴?”
服務員沒有確認,只露出一個曖昧的表情。
很顯然所有的答案全都在這個表情裡了。
包廂裡的溫度瞬間降低的好幾十度。
溫歐菲的美眉一擰再擰,便秘着一張鬱悶厭煩的小臉。。
而此時冷夜魅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張俊臉陰鬱至極!冰寒地凍!
這不是病情的流露,而是被這個服務員給激怒的。
該死的!給她的任務是協助拖延時間,而不是教壞自己的小老婆!!!!竟然教唆自己的小老婆去玩婚外一夜晴?!!!
真的把小老婆教壞了,他自己都還沒有撲上,就跟別的男人滾上了牀單了,玩一夜晴去了!
這劉徹是怎麼辦事的?竟然給他找這麼一個神級的“託”。
冷夜魅心裡暗自咬牙決定,他病一好,明天立即把劉徹扔到非洲去。
而這個該死的服務員直接丟入太平洋喂鯊魚去。
不,直接送給男人玩一夜晴去。
隱藏暗處的劉徹身心如墜冰窟隆。他已經心裡哀嚎着自己肯定活不到明天了。
此時真想衝進去拎起這個該死的服務員直接扔到樓下去。誰給她膽子瞎扯的???
可那個該死的服務員此時一點都沒有感受到危險臨近,她看溫歐菲還沒有行動,繼續盡職的接着遊說——
“這位小姐,既然你們兩人連燭光晚餐都吃上了,那關係也一定不淺了。既然不淺,那就別說擁抱一下了。就算兩人親個嘴、滾個牀單,也全都在情理之中、水到渠成的事情了。這都什麼年代啦?難道還流行古時候那種女人爲自己的老公堅守貞節,守住貞節牌坊——”
外面的劉徹兩眼一黑,直接暈倒了。
不只是劉徹,就連白一鳴都感覺到世界末日要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