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奶奶被他們送回來後,就直接上樓進房間了。在裡面整整呆了兩個多小時後,就沒有見她出來過。”小玲趕緊的報告着說。
“少爺,少奶奶回來的時候,看起來臉色非常的不好,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小紅趕緊的補充報告着。
冷夜魅又是頭痛的用自己的修長手指掐掐自己的眉心,然後擡腳往樓上走去。
很頭痛,還得上去先把人哄下來。
惱火的小老婆耍起脾氣來,很難搞定。
老男人老公又不會說甜言蜜語,哄人的事情,他真的真的一點一點都不擅長呢。
“少爺,少奶奶已經把門反鎖上了,剛纔小少爺上去開了一下,開不進去。”小紅好心的提醒着。
冷夜魅那本來已經蹙着的眉頭,此時蹙着更深了。
頭痛,頭痛,真心的頭痛!
冷夜魅上樓,站在臥室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邊敲邊溫柔的叫着:“老婆,開開門。”
跟想象的一樣,敲門聲響過好幾秒鐘了,也沒有見到裡面的小老婆出來開門。
“老婆,你先開開門。”冷夜魅再一次敲敲門,開口解釋着說:“老婆,你先開開門,你聽我說,我已經把那個害你誤會我的罪魁禍首帶過來了,還有監控視頻爲證,就算你要對我判死刑,那你也得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是不是?”
冷夜魅話說完,再靜靜的等待着小老婆來開門,結果大約等了半分鐘,裡面的小老婆還是沒有出來開門。
看來小老婆還在生氣,不打算開門。
冷夜魅頭痛的掐掐他的眉心,只得繼續敲着門:“老婆,開開門。你先聽我說。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還是沒有開門!
…………
不管怎麼說,不管怎麼叫,裡面的溫歐菲就是沒有開門。
“少爺,少奶奶不會想不開,出什麼事情了吧。”小紅實在看不下去,就從樓下上來說:“我聽說孕婦很容易得抑鬱症的。少奶奶不會因爲連續的被你和小少爺欺騙而一時想不開啊?按照平時,少奶奶就算是生氣,那也早就出來開門了啊。”
冷夜魅心裡猛的“咯噔”了一下。心一下子揪緊了。
孕婦這個特殊的時期,還有特殊的生理構造,這幾天他爲了照顧小老婆,還是特意在網絡上瀏覽了一些這種特殊構造生物的怪異性。
小紅說的情況,他還真的在網上看到過,所以他的心裡立即擔心着急了。
提起腳正想直接把這扇門給踹開了,可又擔心,他的小老婆此刻就在門口。
如果她真的就在門後,那他的這一腳踹進去,那門肯定給踹飛了。那樣的話,正站在門口的小老婆還能有命?!
就怕這麼個“萬一”,他馬上轉身就往樓下走去,邊走邊命令樓下的一個保鏢:“趕緊,去拿個長扶梯過來。”
正門進不了,那就爬梯進去看看。
讓他一個老胳膊老腿的三十幾歲的男人爬那麼高的樓梯,還是去爬窗戶,就這也是要了他的老命的節奏了。
頭痛!頭痛!真心的頭痛!
保鏢很快的從花園護理工那裡找來了一長長的梯子。
其實吧,按照老男人老公的身手,徒手爬上這二層的樓梯也不是難事。
只是他想借用讓保鏢在露臺那邊架着樓梯的空檔,給小老婆一點提醒。
小老婆本來就心情不好了,試想在她正心情非常不好而發呆的時候,自己這個黑影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那還不把她給嚇壞了?
別到時候沒有抑鬱症,也給嚇出抑鬱症出來!
老男人老公這心操的!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又怕給摔了啊。
長長的椅子很快就架好了,就冷夜魅的身手爬樓梯是件小事,沒有幾秒鐘,他就爬上了二樓的露臺。
“老婆,我上露臺了哦,是我,是我老公我上來了。”冷夜魅溫柔的說着話。
這語氣,這聲音,完全是像一個爸爸跟幼兒園的女兒說着話一樣。
人站在露臺上,可以直接通過玻璃看到裡面的房間。
冷夜魅的視線先落在了那張又大又鬆軟的牀上,平時小老婆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坐在或者躺在牀上發呆。
而今天竟然沒有一眼就看到小老婆在牀上發呆。冷夜魅的心裡又是“咯噔”了一下。
難道小老婆真的想不開了。
剛纔心裡有些懷疑的,所以還在按部就班中,現在在牀上沒有看到人,冷夜魅心裡還真急了。
他邁着修長的大腿,趕緊的走進了房間。
這一下,發現不僅牀上沒有,整個房間都沒有呢。
這到底什麼情況?
冷夜魅的心裡再一次“咯噔”了一下。心再一次揪痛!
在他正想轉身去打開門,問問小紅和小玲,到底少奶奶有沒有在裡面的時候,看到微微半開着的浴室,似乎有薄霧冒出來。
他馬上改變了腳步的方向,往洗手間疾步走去。
來到洗手間前,打開浴室門,竟然看到小老婆整個人都沉浸在了浴缸裡。
因爲頭髮的遮攔,冷夜魅看不到溫歐菲的臉。
冷夜魅的腦裡閃過一個念頭:他的小老婆在浴缸裡自殺?
“老婆。”冷夜魅大叫了一聲,衝了過去。
飛奔過去,一雙修長有力的手臂立即把自己的小老婆的身體從撈了出來。
溫歐菲正在浴缸裡昏睡了過去,突然一雙大手把她從溫水裡撈了出來,一絲涼意襲來把她給刺激醒了過來。
也不是完全的醒,而是將醒未醒的那種。
微微的睜開眼睛看着老男人老公那張臉,這張她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的臉,她迷迷糊糊的、委屈的開口說:“爲什麼連我的夢你都不放過?我好累,你讓我清靜一會兒,讓我睡一會兒好嗎?”
冷夜魅的心裡揪痛。
看着蒼白的小臉滿是疲憊,他的心揪痛的要窒息。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都是老公的錯。對不起——”
溫歐菲突然重重的揪住了老男人老公冷夜魅的衣領,委屈的問:“我不要的‘對不起’,我只想你告訴我,爲什麼你這麼容不下我肚子裡的孩子。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