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爲了男子漢的面子,他還是硬着脖子說:“我本來就沒有錯,我又沒有違反我們之間的約定?那天我們約好的前提是媽咪還在生你氣的這段時間裡,我當你的耳目,並給你偷偷溜進這‘菲菲公主屋’的便利。可是現在媽咪沒有生你氣了啊。既然前提都不存在了,那這個約定自然就自動取消掉了。既然已經取消了,你還有什麼權利要求我給你便利啊?”
這倒黴坑爹兒子!
冷夜魅一直修長白皙的手扶額,眼睛狠狠的閉上。
他這樣做就是爲了控制自己的暴怒情緒,把椅子上這個倒黴坑爹兒子給扔出窗外去。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用了多少的勁,他才把自己胸口裡的那一股怒火給硬生生的壓回肚子,然後睜開雙眼,一雙鷹眸嚴厲的盯着自己的兒子大甜筒,冷厲說:“哼,你還真給我長出息了,竟然敢在我面前狡辯。你媽咪如果沒有生氣,我今天傍晚的時候怎麼進不來?你媽咪當時當着我的面叫你趕我走,你以爲你老爸的耳朵和眼睛都是擺設的嗎?”
“那是你們夫妻之間的調情,關我一個四歲的兒子什麼事情?”
冷夜魅頓時發現自己的血管要爆炸了。
“看來,我平時太慣着你了!”
“你哪有——”
“對,我也覺得你太慣他了。”
一聲冷幽幽的聲音打斷了大甜筒的辯駁。
控制室裡的兩人聽到這道聲音,心裡同時一怔,下一秒鐘又同時下意識的轉過頭看着門口。
果然,沒錯,一點都不用懷疑自己的耳朵。
站在門口的就是溫歐菲。大甜筒的媽咪,冷夜魅的小老婆。
此時她就這麼的站在控制室門口,像看兩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一樣的,毫無溫度的盯着自己的寶貝兒子和自己那老男人老公。
他們!竟然!合夥!騙她!
“媽咪——”
“老婆——”
一大一小大聲叫了一句,衝向了門口。
“我不想看到你們兩個。”
溫歐菲面無表情,目光渙散,毫無溫度的丟出一句話。機械的轉身往樓上走去。
“媽咪——”
“老婆——”
一大一小擔心的又一次叫了一聲,跟上了溫歐菲。
“別叫我,我沒有兒子,也沒有老公。你們是誰,我不認識。”傷心透了,傷心的連兒子和老公都不想認了。
“媽咪,別這樣——”
“老婆,別這樣——”
已經在樓梯上的人兒沒有反應,只是邁着機械的沉重的步伐,繼續面無表情的一步一步的上去。
“媽咪,我知道錯了——”
“老婆,我知道多了——”
“啪!”
這一次迴應父子兩人的是直接把房間門甩上的聲音。
“媽咪——”
“老婆——”
被甩在門外的父子兩人擔心又無奈的叫了一聲。
不管他們叫的怎麼樣的動情、怎樣的深情,此時都不能打動房間裡某位被傷了的女人的心。
父子兩人面前的房門就一直沒有打開。
父子兩人站在房門外,一左一右的靠着在門的兩側。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除了互相嫌棄和埋怨的眼神,沒有任何的聲音。
兩個都是高冷拽的人,平時也不是有很多話的人。
更何況,父子兩人雖然不對頭,卻還是有基本的心有靈犀,就這埋怨和嫌棄的眼神,也把兩人向對對方說的話全都說出來了。
只是再多的眼神交流也沒有能把房間裡的人給弄出來。
幾分鐘後,冷夜魅停止了跟自己兒子大甜筒的這種毫無意義的眼神交流,開口說:“你先去睡覺吧。”
畢竟大甜筒還是個孩子。現在時間已經比較遲了,已經是晚上10點30分了,早就過了小孩子該睡覺的時間了。
再不睡覺,就要影響長高和智力了。
這個兒子自己再不待見,作爲老爸的冷夜魅還得要爲了他的健康考慮的。
誰叫他是自己的種呢。
“你能搞定?”大甜筒淡淡的問了一句。
說實在的,其實大甜筒此時已經很想睡覺了。
畢竟是孩子,生物鐘到了,自然就馬上很想睡覺了。
“你在這裡也沒有用。”冷夜魅嫌棄的說。
這一次大甜筒也沒有跟他的老男人老爸計較了。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他想說沒有用,那就沒有用吧。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呢。
“行,那媽咪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去睡覺了。哇——”
說着還非常誇張的打了一個哈欠,往兒童房走去。
快到兒童房的時候,他突然腦裡想起了一個問題,猛的轉過頭問那個還站在房門口的老爸:“你晚上是不是叫藍浩叔叔過來,把我控制室裡的電腦給黑掉啦?”
剛纔他被老爸扔到控制室的時候,在跟老男人老爸進行辯論賽的同時,還觀察了他控制室裡的電腦,發現電腦上的程序完全的亂了碼。
本來是想跟自己的老男人老爸辯論賽結束後,再跟老爸探討這個問題的。誰知道半路殺出了一個老媽來,把他的計劃給打亂了。
現在才突然想起,才問出了自己的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必須要問清楚,否則他晚上會睡不着覺的。雖然現在已經哈欠連天了。
面對兒子的質問,冷夜魅沒有回答,只是用眼睛淡淡的瞟了一眼自己的倒黴坑爹兒子。
兒子對抗,他卻要去請外援,他的那張老臉有些拉不下來。
又不想對自己的兒子撒謊,所以就乾脆的什麼都不說。
老爸的那一點心思,兒子大甜筒立即就猜着了。
“沒用,就這一點事情還要叫藍浩叔叔來幫忙。”大甜筒嫌棄的扔出一句,轉身繼續往自己的兒童間走去。
“真正有能耐的人是指使別人去幹,而不是自己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爲。”冷夜魅毫不客氣的堵了過去。
自然也是間接的承認他確實是請了藍浩來幫忙了。
“切。”大甜筒不屑的丟出一個字,然後只管自己打開兒童房的房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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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外的對話,被房門裡某位正在生氣的主給聽到了。
她本來是沒有想聽他們的對話的。可偏偏是他們父子兩人非要在門口說話,讓她不想聽也還是被動的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