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歐菲微微的點點頭,幾顆眼淚再一次從黑葡萄裡砸了下來,哭泣着說:“我剛纔聽到那些殺手用Y國的語言喊話了。”
冷夜魅聽了鷹眸微眯了一下。這個動作是他平時表現的殺戮之色。
如果那些殺手真的用Y國語言,那確實跟小老婆有關係。
他的仇家雖然很多,但除了M國的黑手黨,其他的都是商業上的仇家。
商業上的仇家都是商場上的戰爭,不會做出殺人的事情,更不會發狠的想要他全家的性命。
所以既然是從Y國來的,還這麼發狠的、不惜一切的報復手段,那就跟小老婆身份有關係的仇家了。
而這個仇家,自然唯一的就是約翰夫人了。
這麼說,那個一直躲在黑暗之處的人還是約翰夫人?
可約翰夫人明明是已經被麥迪灌了藥,已經傻呆了。
難道還是假傻?
上次白一鳴親自去給她檢查過了,確定她已經是真的傻了。
白一鳴的醫術這麼高,也能被她給矇蔽過去,這得有多大的本事?
可不管怎麼樣,那一直遮住自己眼睛的那塊黑布總算是已經掀起了一個角了。
有了方向,那就順着這個方向查下去,就能不遠了。
等抓住那個人,他定然讓他生不如死!就算是約翰夫人,他這一次也不會放過了!
“小妖精,你來電話了;小妖精,你來電話了;小妖精,你來電話了——”
就在這時,溫歐菲的手機裡發出了你標誌性的幼稚來電提示聲。
溫歐菲聽到來電提示聲,心裡”咯噔”了一下,這個時候,不管是誰打電話過來肯定是詢問孩子們受傷的事情。
她都還沒有想該怎麼說呢。心裡非常的沒底!
雖然心裡不想接這個電話,可溫歐菲還是從自己的兜裡拿出了手機。
眼睛一看到上面的號碼,溫歐菲整個人像是被雷電劈了一下。
因爲這個電話是於麗娜打過來的。
看着手機上那一閃一閃的來電提示,溫歐菲心裡越來越沒底,他弱弱的問老男人老公冷夜魅:“老公,你說於麗娜是不是已經知道大白受傷的事情了?”
冷夜魅沒有說話,直接從小老婆的手裡,拿來手機。
修長的手指在上面滑撥了一下,那邊還沒有開口說話,他這邊先清冷的開口說了一句:“你現在在哪裡,我讓人去接你。”
那邊的於麗娜一聽一顆心猛的往下墜,她自己都能聽到自己心“呼呼”往下墜的聲音。
於麗娜平時相對來說屬於比較堅強的,一般的事情,她都能獨當一面的去解決。
可在孩子生命危險的事情上,作爲一個母親,她的心也脆弱的像一塊易碎的玻璃。
她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聲音的迴音,兩瓣脣瓣顫抖了半天,才抖出了這麼一句話:“這麼說,我兒子大白真的受傷了,真的受了重傷了?”
“現在還不知道那邊情況。我和菲菲現在正在另外一間急診室門口。”冷夜魅避重就輕的回答。
於麗娜何等聰明啊,她豈會聽不出冷夜魅的回答是在故意迴避?
三個孩子在一起的,他怎麼可能不會知道大白的情況,就算是守着大甜筒和小甜筒,那也不會不關注大白的傷勢的。
“現在全市交通管制掉了,你在哪裡,我讓藍浩開摩托車去接你。”冷夜魅還是一貫清冷的發號施令着。
但是內心卻真的爲於麗娜擔心。
於麗娜這個時候不適合開車,如果她再發生什麼事故,他怎麼向白一鳴交代。
自己已經讓白老二的兒子受了重傷了,絕對不能再讓白老二的女人又出什麼意外。
還好,於麗娜並沒有拒絕。估計她那邊的交通也確實被管制掉了。
藍浩去接於麗娜後,溫歐菲擡頭看着自己的老男人老公問:“大白現在在哪裡,他的傷勢現在怎麼樣了?”
“大白現在應該還在醫院後面的直升飛機上。”冷夜魅開口解釋着說:“剛纔一上直升飛機,就給他做手術了。雖然飛機早已經降落在地上。可大白的手術還在進行中,這個時候不適合換地方。”
溫歐菲微微的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同時又再問了一次:“他的傷勢怎麼樣?”
“這個我還不知道,我剛纔看大白已經成功的在做手術。不放心你們,就急急忙忙的趕回那裡去救你們了。”
這話冷夜魅只說其一,沒有說其二。
剛纔不放心溫歐菲母子三人,就急匆匆趕回去沒有假。但是他趕回去之前,還是看到白一鳴和幾個腦科專家檢查完傷勢後,表情都非常的嚴峻。
雖然都沒有說什麼,但那表情就分明的表示大白的傷勢非常的嚴重。
人的後腦勺非常的脆弱,大白還是個孩子,後腦勺的骨殼自然比成人更加的脆弱。
“那我們現在去看看吧。”溫歐菲弱弱的說。
冷夜魅聽了垂目看着自己的小老婆好一會兒,點點頭答應說:“好。”
冷夜魅和溫歐菲往醫院的後院走去。
果然後院裡停着一架直升飛機。
因爲直升飛機對普通百姓來說還是稀有物。醫院的後院突然停着一架直升飛機,這件事情非常的吸引大家的眼球。
這個時候,在後院裡已經站了很多看熱鬧的人了,包括病人和來探病的家屬,還有一些醫院裡的醫務人員。
可能是擔心看熱鬧的這些人影響到直升飛機上面的手術。幾個保鏢帶着醫院的保安站在那裡維持着秩序,制止這些看熱鬧的人靠近。
冷夜魅拉着自己小老婆的手往直升飛機走去。
領頭的保鏢看到冷夜魅和溫歐菲,立即跑了過來。
“你只管繼續維持秩序,我帶少奶奶上去看看。”冷夜魅清冷的命令着。
“是,少爺。”領頭保鏢應諾了一聲,轉身離開,去繼續維持秩序去。
冷夜魅和溫歐菲踩着旋梯上直升飛機。
直升飛機的艙門處又守了兩個保鏢。
兩個保鏢看到冷夜魅和溫歐菲踩着旋梯上來,沒有做聲的身體往旁邊一退,讓兩個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