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還是來了,今天他就被秘密送到這裡來了。
看着眼前的這些人,隨便那哪一個動動自己的手指頭就能像踩螞蟻一樣的碾壓死自己的人,他心裡怎麼能不恐懼呢。
就算是目前他們看起來對自己都客客氣氣。誰能保證等一下會不會翻臉不認人,直接殺了自己呢。
或者他們還可能會懷疑自己是當時那場車禍的同夥什麼的呢。
想到這些,米先生心裡就更加的沒底了,感覺自己後脊背涼氣“嗖嗖嗖”的往上升。
所以當白一鳴再問他話的時候,他擔心自己言多必失,就小心翼翼開口說了一句“你想知道什麼?那天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的人了”。
米先生就是企圖用這一句話拒絕回答。
冷夜魅聽了立即就不悅的蹙蹙眉。
他本來就是一個沒有耐心性格孤傲的人。豈容別人用這樣的態度跟他說話。
劉徹在少爺老人家發飆之前,趕緊先開口說:“米先生,你上次說的話,我老闆沒有直接聽到。我老闆今天讓人找你來,只是想親耳聽到你的闡述。你可以提條件。只要你把你當時看到的過程詳詳細細的跟我們老闆講,你提的所有條件,我們都會答應你。”
聽劉徹這樣說,米先生低下頭思考了一下,然後擡起頭說:“首先我先聲明,我跟這場事故沒有任何關係,我只是偶然撞見,又因爲以前看過的那些偵探電影,纔想起了拍下照片作爲證據的。”
“我知道,這個我們相信。否則你不會是被我們這麼禮貌的請到這裡來了。”劉徹微笑着說。
米先生心裡一怔。
也是,他們既然能查到那張照片是我拍的,那也肯定把我的情況給查的清清楚楚了。
這個問題讓米先生緊張恐懼的心釋然了不少。
“好,你接下來說說你想要什麼條件吧?”劉徹溫和的笑着說。
“我不要什麼條件,唯一的條件是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家人。”米先生開口說。
“這個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們只是想調查當初的情況,不僅不會傷害你的家人,連你也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劉徹答應着。
“那這幾天小區裡的那些人,不是你們的人嗎?”米先生不信的說。
“那是保護你們家人的。”劉徹微笑着解釋說:“這張照片是經過文物管理局纔到我們手裡的。這期間很可能會有很多人已經看過這張照片。既然我們能查到米先生這裡,那也可能另外的人也會查到米先生這裡。”
劉徹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讓這位米先生有些思考接受的時間,然後才說:“當然如果米先生不想我們的人在你家旁邊,我現在就可以讓他們離開。”
劉徹說着,拿起手機,故意裝作馬上要打電話的樣子。
“不,不,不要。”米先生立即慌了,他趕緊的制止說。
經劉徹這麼一說,他現在總算是明白自己和家人的處境了。
這個時候,他纔不會傻傻的拒絕那些人的保護呢。
“行,既然米先生沒有這個意思,那就按照米先生的意思辦好了。”劉徹又溫和的笑了笑:“那劉先生可以回答我們老闆的問題了嗎?”
“可以,可以,可以。”米先生連連的答應了三聲,他現在算是弄明白了。他現在必須抱這位大人物的大腿,否則他和他的家人會有生命危險。
“好,我們知道米先生是個聰明爽快的人。”劉徹再度溫和的笑了笑說:“那你把當天看到的情況,再跟我們老闆說一次吧。”
“好,好,好。”
米先生又是連連的應了三聲“好”才把那天見到的情況,詳詳細細的闡述了一遍。
說完後,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冷夜魅。
冷夜魅微微的思索了幾分鐘後,又開口問了幾個問題。
米先生也詳詳細細的做了回答。
然後房間裡再度出現了寂靜。
足足又過了四五分鐘後,冷夜魅開口說:“這樣吧,米先生,我現在正是把你聘請爲我冷氏的員工。工資是你現在工作的兩倍。目前的任務就是跟着我的人去尋找這照片裡的人。等你尋找到這個人後,你就直接進入冷氏公司正式成爲冷氏公司的員工。”
米先生聽了眼睛猛的一亮。
進入冷氏公司可是本市很多人的夢想。冷氏大公司,工資有保證,福利高。還有固定的休息時間。
只是米先生也還有另外一個擔心,他唯唯諾諾的問了一句:“那如果找不到照片裡的人呢?”
米先生的意思是,會不會一直找不到人,而被遷怒於自己,然後懲罰自己。
“放心,這是一張舊照片,找起來會有難度,只要米先生盡責了就行。”冷夜魅清然的開口說。
找這上面的人有多難,冷夜魅心裡非常清楚。如果容易的話,那還需要聘請他去找嗎?
“哦。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米先生輕輕的說。
他只是一個普通又平凡的市民,沒有求大富大貴,要的就是一家人平平安安的生活。
事情談完後,冷夜魅衝劉徹揮揮手。
劉徹明白秒懂了少爺他老人家的意思,衝那個米先生伸出手客氣的說:“米先生,那請跟我來,我現在就帶你去辦手續,再帶你去認識幾個人。”
“好,謝謝。”
米先生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冷夜魅,然後轉身跟着劉徹走出了包廂。
等那個米先生走遠後,藍浩笑着說:“冷老大,行,高明,你這一招還真高。”
冷夜魅的一雙鷹眸清冷的、嫌棄的掃了一下藍浩,收回視線靠回沙發上,閉上眼睛休息。
藍浩自然知道冷老大那一眼是什麼意思了,他也不生氣,在冷老大的身邊坐下,然後裝出拍馬屁的表情,以拍馬屁的語氣說:“行,行,行,冷老大你一直就很高明,賽過諸葛亮,好吧?”
“一枚棋子,兩個用途,確實是一步好棋。就是不知道對手的棋術高不高,會不會中招。”白一鳴在另外一張沙發上頗有意味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