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又晴連忙伸手觸摸顧璟風的額頭,不摸不要緊。
這一摸才發現顧璟風額頭燙的厲害。
“顧璟風。你是不想活了的嗎?”
顧璟風反手抱住夏又晴,“我要是出事兒了,不是正好順了你的心?到時候你和誰在一起搞曖昧都沒有人管你了。”
這話酸的!明明就是在怪她剛纔距離範世琦太近了。
夏又晴瞪他一眼,對着他的胳膊拍了一下。範家兩父子還在這兒呢,他也不知道避諱一點兒,這麼愛吃醋,他那威風凜凜的樣兒都哪兒去了!
“咳咳,額,世琦好不容易回來,我得趕緊帶着這小子回家好好的教育一下了。這都幾年了,也不知道回家看看。害得他媽整天在我旁邊哭哭啼啼的。我們就先走了。queen,璟風麻煩你照顧了。我這就通知白醫生,他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就到了”範錦程咳嗽了一聲,對着兩個人招呼了一聲,也不等兩個人回答就拉着範世琦快速的離開。
看着兩個人離開的背影,顧璟風微微嘆息。“爲了你,我可是丟臉丟到家了。”
“明明是你自己的事兒,別誣陷我!”夏又晴纔不背這黑鍋。“你剛纔去哪兒了,怎麼現在纔回來,自己難受都不知道嗎?頭疼不?暈不暈?有沒有難受的厲害?”
“有!”看夏又晴這麼着急,顧璟風這才稍稍平復了一些。他媳婦兒,心裡當然只能裝着他才行!
只不過今天這事兒也告訴他。這種事事兒,還是要忍一時衝動才行,最起碼,要在他家乖寶背後做小動作。
所以今天這事兒,沒完!
看了看站在門口倉皇的換鞋的範世琦,顧璟風雙眸微眯,其中閃過一抹精光!
範世琦渾身一顫,手上的動作卻不敢停下來。
再不離開,只怕自己都要被凍死在這兒了。
夏又晴感覺到身後的動靜,連忙轉身想要再說兩句話,卻被顧璟風拉着走向另外一邊。
“幫我倒點水,難受的厲害!”
顧璟風都開口說難受,那豈是一般的不舒服。夏又晴連忙半扶着顧璟風,來到一旁坐下。
心裡着急,嘴上也開始唸叨。“知道難受還亂跑,我看你就是活該。”
夏又晴說着,卻還是連忙給顧璟風到了一杯水,拿過溼毛巾放在他的額頭。看了看滿地狼藉,長長嘆息一聲,連救急的藥也沒有了,都是他愛吃醋,不過怎麼說呢,她就偏愛他這模樣……
出了顧璟風的家門,範錦程就對着那不想家的兒子擺起了臉色。這小子,說走就走,連着幾年不回家。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還給他找事兒。
要不是顧大少對queen重視非常,今個他們走都走不了。
可依着顧大少的性子,只怕之後還有更加好受在後面等着呢。
“我說你怎麼會來這裡,還……還弄成現在這副樣子。”看了看手中還拿着那雙流氓兔拖鞋的範世琦,範錦程一臉的無奈。“你還拿着它幹嘛?難不成是嫌事兒小?”
“爸,你別這麼生氣嘛,怎麼說我和顧少也是這麼多年的老朋友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把它拿出來,這不也是趁着他現在病的糊塗,所以趕緊把罪證拿出來,省的他之後想起來再對我進行報復嗎?”老朋友的性子,他還是摸得清楚的。顧璟風雖然不在意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可是看他今天這態度,和夏又晴有關的,那分明就不是一般的小事兒了,所以這事兒,鐵定沒完!
不過,至於這拖鞋的事兒嘛,他是不會告訴他老爹,主要是因爲顧璟風今天這事兒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所以他要拿着這拖鞋時刻警醒着自己一點兒,另外,也可以向大院裡的那幾個炫耀一下不是。
想起來他們知道這事兒的嘴臉,範世琦又是一陣好笑。將自己剛纔那被嚇得一愣一愣的就差沒哭出來的模樣,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範錦程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要是真怕他想起來。就應該將那旁邊擺着的一堆拖鞋都帶過來。”
只要顧璟風今個沒有燒的糊塗,或者失憶,這事兒,就不會完!
範世琦一聽,頓時就反應過來了,苦着臉轉頭看向自家老爹,可是人老人家乾脆直接轉身就走了。
怎麼辦?他要不要還回去?
還是算了,他要是現在再進去,恐怕就真的死定了!
看了看手中的那兩隻大頭流氓兔,範世琦只差沒有哭出來。
“爸,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怎麼說顧少也是你學生,你可得幫着我求求情啊。”範世琦哭喪着臉,連忙跟上範錦程……
“爸,拜託你了,你就幫我說說好不好。怎麼說我現在也是KJ的代表律師了,被顧少欺負成這個樣子,要是被外人知道了,那多丟人啊。”從顧璟風的家門口一直跟到自己家門口,範世琦的嘴巴根本就沒有停過。看範錦程打開門,範世琦連忙先一步鑽進去!“媽,你的寶貝兒子回來了。”
範錦程沒好氣的看兒子一眼,顧璟風要是聽他的,他剛纔還會那麼狼狽的跑出來?還KJ的代表律師呢?也就是負責N市這塊兒而已,這小子,從來就沒個正形,都三十歲的人了,也不知道成家!
“你在這兒跟我說再多都沒用,不過呢這事兒想要解決也簡單,你只要老老實實的找個女朋友,帶着去璟風那兒看一看,讓他知道你對queen沒有其他的意思,這事兒估計也就過去了,不然,出了什麼事你都自己頂着,和我沒關係。”範錦程說着,擰眉看了看屋內,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範世琦雖然吊兒郎當的,可也是在部隊待了裡面的人,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臉色一變,嘴上確實沒有停止。“你怎麼也和媽一樣了,就不能不催我嗎?感情這事兒要隨緣,等到時候了,我自然會給您帶回來一個漂漂亮亮的兒媳婦的。”說完,一副無聊的轉頭走向廚房的方向。“媽,你的寶貝兒子回來了,怎麼還不出來?”
看到牆角拐彎處一雙男士皮鞋露出來,範世琦眸中閃過一抹微光,腳下一滑,整個人撲向旁邊用來放置花瓶的翹頭案,手,快速的在下
層劃過!
“哎呦,我說咱們家是沒個人了嗎?怎麼地上還有水?”範世琦幾乎整個人趴在翹頭案上,這才穩住自己,沒有滑倒。而說話之間,卻已經快速的拿起花瓶。對着牆角拐彎處,狠狠地砸過去……
“砰——”
“趴下——”對着範錦程大喊一聲,範世琦快速的隱蔽起來,將一把手槍扔給範錦程的同時,按下警報器。
廚房那邊的人走了出來,可是,卻帶着挾持的人質——範世琦的母親,田雅卿!
“把槍放下!”一臉刀疤的黑衣男人看着範世琦,說話的同時,放在田雅卿脖子上的刀用了幾分力氣,血絲慢慢滲出!
“你覺得你的刀會比我的槍快?我勸你還是乖乖停手,要不然待會保衛科的人來了,你就是想要投降,也晚了!”範世琦看着那男人,可愛的娃娃臉此刻籠上了一層陰鷙,整個人都顯得冷血又可怕。
何書翰第一次見到範世琦的時候,他正在和一羣混混幹架。何書翰說,他同意帶他,就是因爲他那個時候的表情!
他之前一直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不過現在,他應該懂了!
那個時候的表情,也許就是現在這樣!
“你覺得,我就一把刀?”男人冷笑,示意範世琦擡頭看向自己身後不遠處朱德威在新宇城的住所!“大不了,我死在這兒,前提是,你如果認爲你們能夠活下來。”
男人無所謂的聳聳肩,看了看被自己挾持的田雅卿,又看了看旁邊的範錦程!
範世琦看了看範錦程,兩個人都看的分明,剛纔,那兒有一道亮光閃過,也就是說,現在在那兒,正臥着一個狙擊手。而他們,都是他手下,待宰的羔羊!
“你要什麼?”範世琦沒有放下手中的槍,而是開口問出最直接的問題。
男人冷笑,“不愧是KJ的代表律師,果然夠爽快!其實呢,我們要的也不多,就是現在藏在你們家地下室的那個人。把他交出來,她,我也同樣完完整整的交給你。”
“你做夢……”
田雅卿剛剛開口,脖子上的刀就更加深入了兩分,鮮血順着脖子留着,觸目驚心!
“等等,你說的什麼人?”範世琦看田雅卿痛的根本說不出話來,連忙阻止。
男人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向旁邊的範錦程。
範錦程的眸子閃過一抹複雜,手顫抖了一下,“錢由衷我是不會交給你的!”
錢由衷?!他怎麼會在這兒?範世琦震驚的看着範錦程!
他不是被顧少秘密監禁了嗎?
“那好啊,就只好麻煩貴夫人,陪着我一起下地獄了。”男人說着,刀,又深入了兩分。
“等等!”範世琦連忙阻止,“我帶你去地下室,把我媽放了。”
放下手中的槍,範世琦緩緩走向男人!
報警器的響聲繼續,外面也傳開了一連串的腳步聲。
男人對着範世琦露出一抹微笑,臉上的疤痕像是蟲子一樣蠕動,分外的噁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