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推開病房‘門’,看到李暮‘吟’所在的‘牀’位上,已經空空無人。
心驟然被掏空了,他腳下一陣疲軟,整個人跌坐在‘牀’上。
李暮‘吟’去哪裡了?她右‘腿’骨折,身上到處都是傷,她一個人能去哪裡?
他六神無主,思緒一片‘混’‘亂’。
剛剛離開時,只有李傲陽在,他人還不知道暮‘吟’受傷的消息,難道是李傲陽帶走了她?
李傲陽的怒氣沖天和大驚失‘色’在他腦中一閃而過,他心底猛然一顫,難道李傲陽喜歡李暮‘吟’?
不,不能這樣!
他心底一片冰涼,抓着白‘色’‘牀’單的手微微顫抖起來。
自己纔是暮‘吟’的親人,自己纔是暮‘吟’的表哥,不能讓李傲陽帶走她!
心底的這個聲音,一遍一遍地拍打着他的心房,讓他久久地不能平靜,
他猛然站起身,追出‘門’外。
李傲陽會帶暮‘吟’去哪裡?他們怎麼走的?
他一邊跑,一邊強迫自己鎮靜下來,思考着如何找到他們。
自己沒有離開很久,李傲陽帶着暮‘吟’,應該走不很遠。
暮‘吟’雙‘腿’不能走路,李傲陽應該是開車接她走的。
“嚓”的一聲,一輛黑‘色’的奧迪在他身前不遠處停下,輪胎摩擦地面散發出的焦味在他周身的空氣中久久不能消散。
“你找死嗎?”一箇中年男人從車中探出頭,瞪着怒目,破口大罵。
“對不起,對不起。”他魂不守舍地道着歉,急匆匆地出了醫院大‘門’。
可眼前的大街上,數不勝數的車子一輛挨着一輛從他身前疾馳而去,他怎麼知道李暮‘吟’在哪輛裡面?
李子晨怔怔地站在醫院‘門’口,感受着前所未有的絕望無助與無可奈何。
李傲陽將療養院裡的醫生請到李暮‘吟’的病‘牀’前,急不可耐地問:“陳醫師,你看看她到底怎麼了?爲什麼直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稍安勿躁!”陳醫師向他揮揮手,示意他安靜,然後轉身走上前去,細細地爲李暮‘吟’診斷起來。
“她沒什麼事情,只是暫時的昏厥,不過……”陳醫師遲疑了一下,臉上掛上一抹沉重。
“不過什麼?”李傲陽疾步上前,在陳醫師的對面站定。
“她的兩個膝蓋上會留下很深的傷疤,還有,她右‘腿’多處骨折,接骨後要好好地進行復健,如果恢復得不好的話,她這一輩子都不能進行高強度的負荷和運動了。”
“不會的,醫生!”李傲陽‘激’動地抓住醫生的手,聲音隨之變得顫抖。
“你冷靜一下!”陳醫師拉下他的手,沉聲安慰他道,“沒你想象地那麼嚴重。”
身上的手機卻是響了,偌大的屏幕上赫然顯示着“李暮‘吟’”三個大字。
這是怎麼回事?誰會用暮‘吟’的手機打電話呢?他滿腹狐疑地按下接聽鍵。
“李傲陽!你把暮‘吟’帶到哪裡了?”李子晨霸道的聲音傳來,震得他腦袋嗡嗡只響。
“我帶她去哪裡與你何干!”他大步流星地走出病房,強硬地回答他。
“她是我的表妹,當然與我休慼相關,倒是你,她與你何干?!”他冷笑一聲,語氣中盡是譏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