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直考慮對劉伯伯的承諾,不舉辦訂婚典禮,不舉辦媒體發佈會,不領結婚證,卻完完全全地忽視了暮‘吟’的委屈。自己一直口口聲聲地說,他是自己的‘女’人,可自己連一個婚戒,一個婚禮都沒有給她,這會讓她怎麼想?讓外界怎麼想?
如果一個人連婚戒都不屑給你,那麼愛呢?他會不會更不屑給你?更何況,這一切的原因,都是爲了紀念一個他曾經愛得死去活來的‘女’人。那麼,暮‘吟’所有的抵抗,暮‘吟’所有的懷疑,都是情理之中。
李子晨靠着房‘門’,整個人彷彿一下子被‘抽’空了,渾身癱軟到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
原來,錯的都是自己,一直以來,錯的都是自己……暮‘吟’一直認爲自己不愛她,一直對自己的****萬般抵抗,都是他自己親手導致的。可笑的是就,直到現在,他才領悟到。
許久之後,李子晨收回眸中的霧氣,擦乾臉上的淚痕,轉身出‘門’。他可以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希望一切還不太晚……
幾天後的下午,李伯雄站在病房外,擰着眉頭訓斥着保鏢,“你們總裁不讓人進去,那我也包括在內嗎?”
“對不起,董事長,總裁是這麼‘交’代的。”阿彪垂着頭,沒有底氣地回答。
“李子晨這‘混’賬東西,我見我的侄‘女’還要經過他同意嗎?”李伯雄‘激’動得低吼,渾身也顫抖起來。
坐在沙發上處理文件的李子晨聞聲趕了出來,“爸爸,你怎麼來了?”他扶住他的胳膊,驚異地問。暮‘吟’流產這件事,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不知道爸爸是怎麼得到的消息。
“李總裁,我是不是也不能進去?”李伯雄反問。
“暮‘吟’現在還沒有恢復,我不想讓別人打攪到她休息。”李子晨解釋。
“‘混’賬東西!”李伯雄憤怒地甩開李子晨的手臂,“如果不是我盤問陳義知道了真相,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着我?!”他向房內走了幾步,發現李子晨仍舊跟着,回頭低斥道,“你給我在外面守着,沒有我的吩咐不準進來!”
李暮‘吟’聽到‘門’外似是有李伯伯的聲音,禁不住坐直了身體,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那個慈祥的老人了。
終於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裡,她鼻子一酸,淚水再次溢出了眼眶,“伯伯,”她哽咽着呼喚,千言萬語,在這一刻卻一字也說不出口。
李伯雄坐到‘牀’邊,看着她那蒼白消瘦的臉頰,平日裡銳利的雙眸瞬間失去了光彩,“孩子,你受委屈了……”現在,他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了。如果‘吟’兒現在仍在重慶,亦或是美國,還會受到這般的傷害嗎?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考慮不周所致,現在他還有何顏面再去見傳志,去見愛平?
李暮‘吟’的眼淚彷彿斷了線的珠子,一滴連着一滴,任憑怎麼擦拭都不肯停下。整個家裡,最疼愛她的就是伯伯,但現在她不僅一事無成,而且生活上一團糟,真的太讓李伯伯失望了。
李伯雄撫‘摸’着李暮‘吟’瘦削的臉,老淚,“暮‘吟’,都是伯伯不好。今後無論你想做什麼,亦或是做出什麼樣的抉擇,伯伯都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