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放假的日子裡,每次下了飛機,踏上美國國土,看着三五成羣,興奮異常的國人,他也幻想過,找到暮‘吟’之後,可以她一起,遊遍美國所有的名勝古蹟。
可天不遂人願,在僱傭了無數個‘私’人偵探,‘花’了大筆大筆的錢後,他仍是得不到她一絲一縷的消息,他甚至懷疑,她已經不在着這人世間了。或許是上天憐惜他的一片苦心,讓他五年之後,可以和她再次相見……
李暮‘吟’尷尬地一笑,“那你現在在哪裡工作呢?那天爲什麼去遠大集團啊?”
“在區稅務局工作,具體來說是稽查處。”李傲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沉聲解釋道。
稽查處?稽查處不是查公司賬目的嗎?難道他來公司是因爲……
李暮‘吟’的眸底掠過一絲惶恐,脊背處猛然升起一股寒氣,“傲陽,難道我們公司涉及了偷稅漏稅?”
“現在還在調查之中,你不用擔心。”李傲陽看着她大驚失‘色’的神情,柔聲安慰了一句,心底卻是一陣鈍痛,她這麼地慌‘亂’,是爲了公司呢,還是爲了……李子晨?
“哦,這樣啊!”她勉強地擠出一個笑臉,可是這笑意還未到達眼底,就悄然地散去了。
李傲陽看着她晶亮的眸子漸漸地失去光彩,聳起的肩膀也微微地塌陷了,痛苦地吸進一口氣,這不是他想看到的!他不想看到李暮‘吟’痛苦失神的樣子!
感覺這個話題過於沉重,李暮‘吟’斜了斜身子,換做輕鬆的語氣問道,“子誠還好嗎?我回國後,一直未見過他。”
“還好,去年班級聚會時,聽說他已經是副營長了,今年估計會升到營長吧。”李傲陽輕描淡寫地說着,語調平靜地沒有絲毫變化。
“子誠參軍啦?!”她詫異地驚叫出聲。她不敢相信那個邪魅幽默,風流‘花’心的劉子誠穿上軍裝的樣子!
“嗯,子承父業嘛!”
“那晴天呢?她不會一起參軍了吧?”李暮‘吟’‘激’動不已,連連發問。
李傲陽聽到“晴天”兩字,臉‘色’驀地沉了下來,他不想聽到她的名字,更不想回憶起那件讓他自卑到骨子裡的事情。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寧願自己從未來過這個世界上,這樣,自己的身體裡就不會流着那個人的血,自己就不會時時刻刻地活在那個人親手給予的羞恥裡!
這是怎麼了?難道她問晴天的事情問錯了?李暮‘吟’看着他的臉上籠罩起一層‘陰’霾,不解地蹙起了細長的柳眉。
李傲陽在她疑‘惑’的目光下,低頭看了看手錶道,“暮‘吟’,已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好嗎?”
“好。”她澀澀地應了一句,站起了身。雖然不知道這是爲何,但她不想看到,傲陽心痛的樣子。
西山別墅裡,李子晨在客廳裡轉了一圈又一圈,眼睛時不時地瞥落地古鐘一眼。
這都幾點,李暮‘吟’怎麼還不回來!她和李傲陽去哪裡了?這麼久了還沒有敘夠舊嗎?
陳義說兩人很親暱,那到底會親暱到什麼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