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切都解釋通了。
從回國後見他的第一面起,他就無數次的對她動手動腳,先是在酒店裡差點強要了她,後來是在臥室‘門’前‘吻’了她,剛剛又含住她的耳垂狠狠地蹂躪一番,難道他真的是因爲‘欲’望無法滿足而要強行留下她?
不行,她一定要離開這裡!不是這樣要離開,是這樣更要離開,反正他對她,沒有絲毫的在意,絲毫的憐愛!
回到臥室時,媽媽正坐在‘牀’上幫她疊衣服,柔和的燈光下,背影溫暖而親切,一陣酸意直直地衝她的鼻子,讓她的雙眸瞬間氤氳起一層淚霧。
她從背後緊緊地抱住她的腰,將頭埋在她肩膀上,嚶嚶地哭泣,“媽媽,‘吟’兒真的不想留在這裡。”
許愛平手上的動作猛然停滯,“爲什麼呢?”
她不明白她的‘女’兒爲什麼這麼排斥留在這裡,難道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但是伯雄和傳志從小一起長大,親如兄弟,怎麼會讓‘吟’兒受絲毫的委屈呢?莫非是關琳不喜歡‘吟’兒,畢竟她和‘吟’兒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更沒有什麼感情積澱,沒有理由對她好。
在‘吟’兒十幾歲的時候,傳志就撒手人寰,‘吟’兒爲了不讓她傷心,很少在她面前哭泣。這次哭得這般傷心,肯定是無可奈何到了極點,絕望無助到了極點,如果這時候她也去‘逼’她,她還算是一個母親嗎?
李暮‘吟’聽了她的話,卻不知如何回答。
難道她要告訴媽媽,她不想看着李子晨和劉若依雙宿雙飛而傷心‘欲’絕?她不想揣摩阿姨和伯伯的心意,不想迎合他們的想法,不想一言一行都戰戰兢兢,惶恐不安?
她還未來得及回答,媽媽卻是開了口,“‘吟’兒,媽媽在這個世界上,最珍愛的人就是你,你想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吧。”許愛平放下手中的衣服,輕輕地握住她的手。
李暮‘吟’眼中的淚水卻是越涌越多,如何都停不下來。媽媽不讓她去美國,無非是不想讓她受苦受累,不想讓她的安全受到任何威脅,現在卻僅僅因爲她的一句話就改變了剛剛下定的決心,可見在媽媽的心中,她又多麼的重要。
晚上媽媽回到客房去休息,她則穿着睡衣坐在臥室裡,聽着李子晨房間的動靜。這次他回來,她一定要要回自己的護照和身份證。
十一點鐘的時候,李子晨的房間處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她穿着拖鞋急匆匆地跟了進去。
李子晨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疲憊地將身體埋進沙發裡,端着杯子抿下幾口水,才擡起頭無力地問她,“你來這裡做什麼?”
“你把我的身份證、護照和手機還給我,媽媽已將答應讓我返回美國了。”看着他幽深的眸子,她的心裡又泛起一陣莫名的慌‘亂’。
“如果我說不給呢?”他淡淡地回覆。
現在他心力‘交’瘁,疲憊不堪,不想再去和她磨嘴皮子。這兩天他不在公司裡,下面的經理有些蠢蠢‘欲’動,他要想個法子讓他們乖乖地聽話。
“如果你不給,我就去補辦,反正結果都一樣,你還不如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