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晨又撥通了陳義的號碼,“陳義,你明天坐最早的一班飛機去重慶,到江北中學找一個名爲許愛平的老師,待她回到家中稍稍收拾後,立刻帶她回北京。”
“她會跟我來嗎?”陳義質疑道。
“會的,所有的一切我都會安排好。”李子晨篤定地回答。
在她的手機通訊錄中又如願以償地翻出mother的號碼,他眉開眼笑地存儲到自己的手機之中。
這次用苦‘肉’計,李暮‘吟’一定會乖乖就範的。
對李暮‘吟’來說,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非她媽媽莫屬,如果這次她媽媽苦口婆地勸她留下來,她會鐵石心腸地不答應嗎?
對了,還有這個手機,一定不能讓她拿回去,萬一她通過手機搬來救兵怎麼辦?所以做事還是要滴水不漏,萬無一失的。
他眯起眼睛,卸下手機後蓋,移開電池,將SIM卡取出。
只要這個卡消失,外界就再也聯繫不上她了。
而她,估計也就記得住爲數不多的幾個號碼,能聯繫到的人也是屈指可數的,在這個人情淡漠的社會,能找到一個肯爲她慷慨解囊、兩肋‘插’刀的朋友,是很不容易的,所以,她能逃走的希望也是渺茫的。
想到這裡,一抹淺笑在他俊美無比的臉上悄然綻放。
“咔”地一聲,李子晨摁下打火機,一束小火苗應聲躥了出來。
他將SIM卡放在小火苗上方,抿起薄‘脣’,看着它在手中慢慢融化……
早上他換了衣服,拉開房‘門’,卻看到李暮‘吟’正站在他臥室‘門’口。
“將手機和提包還我!”她伸出手,不悅地瞪着他。
“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拿的?”他鎖上房‘門’,向她微微一笑。
“昨天晚上只有你去了我房間,不是你還是誰?”她據理力爭。
她一雙清澈的眸子彷彿溢滿了水,瑩瑩地閃着光,長而彎的睫‘毛’因爲‘激’動而輕輕顫抖着,彷彿抖動的蝶翼,看上去很是可愛‘誘’人。
他慵懶地‘交’叉手臂,饒有興趣地盯着她說,“如果我說不是我拿的呢?”。
平時她一張清秀如水的臉上總是淡淡地沒有什麼表情,讓他以爲她沒有喜怒哀樂,不食人間煙火。
現在她發起怒來,他有一種更真切地感覺,真切地感覺她就在自己身邊,而不是在茫茫天涯……
“你!”她氣得憋紅了臉,“你這個卑鄙小人!”
昨天明明是他趁着她發呆的時候拿的,現在卻不承認了!說到底都怪她反應太遲鈍,到了上‘牀’時才發現,但昨天已經那麼晚了,她怎麼敢去敲他的‘門’,萬一他獸‘性’大發,她豈不是又會慘遭蹂躪。
李子晨伸出右手托起她的下巴,緩緩地將自己的臉湊上去,盯着她溢滿怒氣的眸子道,“‘吟’兒,我相信你會留下來的,而且是,心甘情願地,留下來。”
說完話似乎還是不解氣,他又俯下身去,在她嫣紅的‘脣’瓣上輕輕一‘吻’,這才心滿意足地鬆開她,大笑着離開。
“李子晨,你這個大壞蛋,你這個僞君子,你這個卑鄙小人,我恨死你!”李暮‘吟’又氣又惱,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大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