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馬上就要與她別離,心裡又泛起一陣陣地恐慌。
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她了嗎?
“不!”他急速地收回自己的手,“自己喜歡的分明就是依依啊!”
但如果這是事實,爲什麼整個寒假,自己度日如度年,甚至恨不得買上一張飛機票,直接飛到重慶,直接飛到她們家?
如果這是事實,爲什麼聽到她出國的消息,自己會怒氣沖天,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甚至不惜對她施暴,以引起她的重視與在意?
如果這是事實,爲什麼聽到她的回覆,自己會歇斯底里,甚至恨不得拋開她的心房,看看那裡面有着怎樣不爲人知的想法?
他美如冠‘玉’的臉上閃過一抹傷痛,整個人陷入無法自拔的苦海。
他冥思苦想了許久,捫心自問了許久,就是尋不到答案。
他將雙手撐在‘牀’上,伏在她上方,澀澀地發問,“暮‘吟’,你知道我這是怎麼了嗎?”
他真的希望,希望李暮‘吟’能告訴他,回答他。
身邊的佳人,睫‘毛’都沒有眨一下,睡得很沉很沉。
但是峨眉卻是緊緊地皺着,似乎夢中還有難以紓解的憂愁。
“暮‘吟’,如果我說我喜歡上了你,你會相信嗎?”他伸出手去,用手指反反覆覆地描着她的秀眉。
她那清秀如水的面龐映入他的瞳眸,和她相處的一幕幕,猶如放電影般,閃現在他腦海之中。
初見她時,她站在自己身後,對着自己大喊,“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自己卻只是停頓了一下,擡腳繼續前行,其實連自己也不清楚,爲什麼去涼亭找她,似乎只是憑着感覺。
和她相處的一幕幕,猶如放電影般,閃現在腦海之中,久久揮之不去。
初見她時,她站在自己身後,對着自己大喊,“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自己卻只是愣了一下,擡腳繼續前行,其實自己也不清楚,爲什麼回去月湖的涼亭上找她,似乎只是憑着感覺,感覺她就在那裡,不會在其他任何地方。
那天晚上,爸爸因爲臥室的事情,罰自己抄寫《弟子規》,她或許心有愧意,就來幫自己寫,沒想到的是,兩人寫的楷體字簡直一模一樣,當場自己就目瞪口呆,後來問了她才知道,兩人習字的帖子,都是司馬彥的。
讓自己刻骨銘心的,是她做菜的模樣。
廚房裡,陽光穿過綠‘色’的紗窗在她周身籠罩上一層淡淡的光暈,她腰裡圍着圍裙,左手握着鍋柄,右手拿着鏟子,素雅的臉上一片寧靜祥和,自己只感覺暖暖的陽光靜靜地灑在微‘波’粼粼的海面上,心裡也隨之變得平靜無‘波’。
她的菜,初嘗時,味道平淡無奇,細細咀嚼後,才知道平淡中還挾裹着絲絲縷縷的鮮美,一如她的人,不驚‘豔’,不嬌媚,卻清秀無比,溫婉可人,讓人念念不忘,依依不捨。
身旁的佳人動了動,翻了個身,將他從回憶里拉回。
他微微彎‘脣’,伸出手去,將她輕攔到身側,扯過被子緊緊地裹住她。
彷彿感受到了熱源,她潛意識地向他‘胸’前挪了些距離,將整個臉緊緊依偎在他‘胸’前。
他俊美飄逸的臉上綻開一個笑顏,彷彿漫天的繁星在熠熠閃光。
輕撫上她的秀髮,他又情不自禁地陷入回憶。
第一次讓自己感到心痛的,是辯論賽上她被批評而消失之後。
那時,自己在楓林裡找到她,陽光透過樹的縫隙,照在她的頭髮上,折‘射’出一圈圈的光環,她彷彿是折翼的天使,誤落到凡間,因爲找不到回去的路而傷心哭泣。那個畫面,唯美而傷感,深深地觸動了自己的心,自己情不自禁地將她擁人懷內,輕聲安慰。
第一次讓自己感到恐慌的,是去火車站接她回家時。
自己和李傲陽同時站在人羣的前排,但她卻獨獨地看到了李傲陽,而且像一隻快樂的小鳥般飛到他身旁,和他有說有笑地上了車。當時自己就氣得七竅生煙,索‘性’直接跟了過去,將她從李傲陽的車上硬生生地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