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攸裡知道於致和,很不喜歡她。
那自然她也不願意多說什麼,禮貌對她微點頭一笑,便想與他擦肩而過。
於致和冷眼看着她,見她沒有任何反應,眸中的不悅更加明顯。
他回身,態度極其不好地,喝聲叫住了顧攸裡:“你的家教哪裡去了?遇到長輩是這樣的態度嗎?”
背脊一陣涼意森森的感覺,顧攸裡手指攥緊裙襬,不自覺打了個冷戰。
微笑不就是招呼嗎?明顯的就是找岔。
她呼了一口氣,然後轉身看着於致和笑打招呼:“伯父,您好!”
於致和冷哼兩聲:“不覺得亡羊補牢,爲時已晚。”
顧攸裡依舊淺笑了,柔着聲音,抱歉地道:“對不起,伯父,我知道您不喜歡,我也不會強求要您一定喜歡我,或者接受我,但是我想告訴您的是,請您撇開家世,用您做父親的心來感受一下,我到底是不是適合非白,行嗎?”
聞言,於致和不由拔高音調:“你這是什麼意思,覺得我在嫌棄你的家世,我告訴你,我還真不是嫌棄你的家世,我就是不喜歡你嫁進於家,不想於家要一個都已經和非白在一起,還在外面亂搞男女關係的媳婦!”
顧攸裡纖薄的身子,忍不住地抖了一下。
她穩了穩心緒,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來平緩些:“伯父,請您不要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隨便誣衊我,我這輩子只有於非白一個男人,只和他在一起過,也只喜歡他。”
於致和冷道:“我相信我自己親眼所見,你要是和那個男人沒有什麼,他老婆會當場罵你小三,罵你是狐狸精?”
顧攸裡攢緊拳頭道:“本來有些話我不想說,我想謠言不攻自破,不會亞於將事實擺在衆人面前,可是現在看來不對,有些話是必須說清楚的,你看到的那個路晫,是我舅舅的哥哥,他一直窺探路氏,之前一直糾纏我,是想利用我從我外婆手上拿到路氏集團,我外婆也就是這樣被他害死的,您覺得我可和他有什麼嗎?而且我相信以伯父的睿智,應該能看明那天我是多麼不情願,又或者您是看出來了,只是您想找一個不同意我和非白在一起的理由罷了。”
被點破了,於致和也索性承認了:“對,我就是不同意你和非白在一起,因爲你配不上他,他和你在一起只會丟臉。”
顧攸裡勾脣一笑:“那如果不丟非白的臉,是給非白爭臉呢?”
“如果你能給非白爭臉,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於致和怒道。
顧攸裡笑容微冷:“如果真的丟臉了,伯父又會怎樣?”
於致和被這話堵得,臉色鐵青。
因爲他不能怎麼樣,上面有於老爺子壓着。
他很不喜歡顧攸裡這話,氣得可不輕,甩手轉身,似乎不想再理顧攸裡。
可又因爲轉的太急,右腳打了左腳一下,身子踉蹌,似乎就要摔倒了一樣。
“小心,伯父!”顧攸裡驚惶一叫,趕緊抓住於致和的手腕,想要扶住他。
可是於致和不要顧攸裡扶,重重一把甩開她:“滾開!”
力氣很大,顧攸裡被推的向後,根本站不住。
腳下一滑,踩空了樓梯。
“啊——”她身軀頓時向後倒去,沿着階梯滾下,摔落在一樓的大廳裡面。
鮮紅的血,從她身下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