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下男人沒有躲開,嘴角已然被擊得出了血,還泛着些青紫,但是並不影響美觀。
楚卿又對男人一個掃堂腿,男人拉住她的腳一扭。
爲了腿不被扭斷,楚卿跟着翻了個身,雙手撐地,用另一隻腿用力向男人蹬去。
男人冷笑一聲,放開她的腳時,又擡腿踢在楚卿的屁股上面,
楚卿在空中翻了個身,被踢得落在樓梯口。
天旋地轉,楚卿華麗麗地從樓梯上滾落下來!
滾下樓梯也就算了,頂多傷筋動骨,大不了在牀上躺個十天半月,楚卿是習武之人,到並不覺得有什麼事。
但事情就是那麼湊巧,楚卿滾下來的時候,正好撞到旁邊的一個放菜的櫃子。
櫃子上面,放着一大碗野生老鱉湯。
隨着她滾下來的撞擊,一大碗野生老鱉湯從櫃子上面摔了下來,全數灑在她的身上,碗摔碎在一邊,而那隻碗口大小的野生老鱉,則剛好摔趴在楚卿胸口。
那小小的烏龜腦袋,無力地搭在楚卿右邊豐盈的中間!
那樣子,就像是她在給野生老鱉餵奶,或者說野生老鱉在吸她的奶。
楚卿覺得她的人生就是一個茶几,上面擺滿了杯具!
不待她摔緩過勁來,沒明白怎麼回事時,整個十里香沙的人,因爲那隻野生老鱉,全都爆笑出聲了。
而那個冷酷狂肆的男人,從包裡拿出一疊錢甩給經理,算是賠償打壞東西。
然後,他冷酷而又諷刺地看了楚卿一眼,瀟灑地離開了。
那個眼神,楚卿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她摔到了腿,根本無法追上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男人離開,而憋得自己一腔的怒火。
聽到楚卿講了那麼多,顧攸裡想到那個野生老鱉,其實很想沒義氣地笑笑。
不過,她還是忍了下來。
楚卿苦着一張小臉:“我知道你想笑,你要笑就笑吧!”
顧攸里正色一坐,搖搖頭,“不笑,我不想笑。”
可是話音還沒有落,顧攸裡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楚卿立刻擡手,在顧攸裡的肩膀上面拍了拍:“你還真笑了,太不夠朋友了!”
“不笑不笑真不笑了,”可是話音還沒落下,笑聲又噗嗤一聲響了起來。
這次真不是顧攸裡在笑,笑得是站在外門口的花苗苗,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辦好住院手續回來了。
前面沒有聽到,剛好聽到後面那一段,請原諒他實在是忍不住。
楚卿氣呼呼指着花苗苗,“靠,你們兩損友,絕交絕交……”
花苗苗扭着一字步走了進來:“我錯了我錯了,回頭向你請罪,請你去十里香沙吃飯,行不羅?”
“我纔不去!”
那個地方有她的痛,她當然不要去!
除了有輕微的骨拆,楚卿並沒有其他嚴重的傷。
顧攸裡和花苗苗陪她聊了一會兒,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就一起打車回學校。
睡覺前,顧攸裡給於非白髮了個短信:楚卿輕微骨折要住院觀察兩天,我已經回學校,現在躺在牀上準備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