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張完美如雕刻的冰山臉上出現的一瞬間的笑容，只看得易正雅花了眼。
易家基因好，自己幾個哥哥都是人中龍鳳，模樣一個比一個出挑，所以易正雅對男人的容貌一直都很有免疫力，很少能被男人的美色所迷惑。
但眼前這個男人，只是對她微微一笑，她彷彿要在那雙深邃的眼神裡迷失自己。
長這麼大，從來就不相信一見鍾情，一眼萬年，沒想到竟然會在自己身上發生了。
易正雅握着酒杯的手指捏的很緊，指關節處微微發白，看着秦無言有些怔愣，半響說不出話來。
第一次在這樣的高檔場合如此失態。
經紀人在後面掐她的腰，陪着笑臉打破尷尬，“那還真是緣分呢，傾城，你就陪着秦少爺聊聊天吧，我還有點事，待會來接你好不好？”
易正雅被掐的回神，對着經紀人點點頭，露齒淺笑。
經紀人善於察言觀色，人精一樣的離開，直到晚宴結束也沒有再回來過。
易正雅挺直後背坐在秦無言的旁邊，小口的抿着果汁，小手不安的揪着禮服寬大的拖地擺尾。
秦無言站起來，“看來你的經紀人一時半刻是不打算來了，我送你回去吧。”
“那，真是不好意思麻煩您了。”易正雅想要拒絕，看到秦無言已經朝着大廳門口走了，只能提着裙襬追上去。
外面風很大，夜晚的氣溫有些寒涼，秦無言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站在臺階上，轉頭看着易正雅穿着低胸露後背的晚禮服，在風中凍的有些瑟瑟發抖。
秦無言思緒片刻，脫下西裝丟過去，自己拉開駕駛座位上的門，坐進去了。
易正雅擡手接住他帶着體溫的外套，欣喜溢於言表，趕緊披在身上，撩起裙襬，快步小跑過來，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你住哪裡？”一路沉默，秦無言開口。
“我不是很清楚，今天來的急，都是經紀人幫我辦理的。”易正雅裝模裝樣的給經紀人打電話，開着外音，始終沒有人接聽。
“你幫我找個好點的酒店吧，我在酒店裡面等着就好了
。”易正雅眼角瞟到秦無言，“他可能是有事正在忙，或者手機調成靜音了沒有聽到。”
秦無言不做聲，徑直往前開，一直開到自己的別墅裡。
“下車。”秦無言停好車，打開車門出來。
一看路線不對，立即閉上眼睛裝睡着的易正雅睜開眼，從車裡出來，環視一圈，看着秦無言，“這是哪裡？”
“你今天就在這裡住一晚，明天離開吧，我比較忙，沒有時間幫你找酒店。”秦無言吩咐傭人，“帶傾城小姐去客房休息。”
一路往前，進了書房。
易正雅忍着追上去的衝動，只好跟着傭人進了客房。
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後來易正雅藉着這次的幫助請客吃飯，秦無言在電話裡面聽到那魂牽夢繞的聲音，無處安放的心好像找到了暫時被擱淺的位置，準時赴約。
一來二去，兩人就熟悉起來。
直到有一天，易正雅表白，“阿言，我喜歡你，能不能做你女朋友？”
“不能。”
“爲什麼？我哪裡不好嗎？”
“不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易正雅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她是誰？我怎麼從來就沒有見過她？”
易正雅聽到經紀人對她講過秦無言的過去，女人走馬觀花的換，空窗過一年的時間，從來都是不拘言笑的，“現在碰到你了，經常笑，對你的要求有求必應，還不惜一擲千金的捧你上位，肯定是對你有好感啦，那樣的男人，從來就是女人主動，你要是真喜歡他，就好好把握機會，主動一點啦。”
經紀人的話還在耳邊迴響，易正雅卻突然對自己沒有把握。
她易正雅那麼驕傲的女人，從來都是男人瘋狂追求她，什麼時候她這樣主動放低身段過。
易正雅給他空着的酒杯裡面倒滿酒。
秦無言沉默，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放下杯子，手指叩着桌面，低垂着眉眼，“我也在找她。”
易正雅心思一動，“既然這樣，不如我們來做個協議吧，成年男女，我們之間可以相互提供需求
，你也可以繼續找她，等你找到她的那一刻，只要你開口，我們之間的關係就立即終止，你覺得怎麼樣？”
秦無言喝的有些多，醉眼迷濛，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燭光裡清湯掛麪的面孔，輪廓與腦海裡面那個模糊的人影重疊起來，頭腦一熱，答應了她的要求。
易正雅站起身，走過來，雙腿跨坐在他的身上，捧着他的臉，溫柔的親吻他的脣。
秦無言伸手擋在她的脣上，轉開臉，閉着眼睛。
易正雅內心酸澀，並不氣餒，飽滿溼滑的脣轉向他的耳垂處，輕輕的啃咬，“阿言，阿言。”
她一聲一聲的喚着他的名字，尾音如鉤子一樣勾着他思戀如潮水般瘋漲的心。
酒勁上頭，秦無言閉上眼睛，手臂環住易正雅的後背，上下撫摸。
易正雅一顆一顆的解開他身上襯衣的扣子，靈活溫軟的小手一路下滑，伸進他下面的衣服裡。
秦無言的理智被身體的反應打敗，一把將易着雅抱起來放到牀上，整個人壓上去......
雲消雨歇，看着酒店潔白牀單上刺眼的紅色痕跡，秦無言轉頭盯着易正雅，“第一次？”
“嗯。”易正雅嬌羞的點頭，拉過旁邊的被單裹在身上，雙腿發顫的下了牀，腳步彆扭的進了衛生間。
秦無言盯着那一抹鮮紅，靠坐在牀頭，從牀頭櫃上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夾在指縫裡，長長的吐出來。
煙霧繚繞，秦無言半眯着眼睛，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原本以爲易正雅這麼熟練，還以爲她不是第一次，卻沒想到......
片刻後，秦無言將沒有抽完的煙按滅在菸灰缸裡，掀開被子起身，裹着浴巾去了另一邊的衛生間。
後來，秦無言對易正雅越來越得寸進尺的要求有求必應，易正雅以爲他對她是上心了，雖然在他們兩人狂熱的顛鸞倒鳳裡，秦無言偶爾會抱着她喊出“笑笑”這個名字，易正雅也沒有過去那麼介意了。
只是沒想到，這一切都是一場虛幻的補償而已，從始至終，她連個替代品都算不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