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一直沒有發生什麼事,所以秦雨諾過得很清閒,很快就到了張恆結婚的日子。
張恆結婚,請了不少公司的人,然而不知道爲什麼,她到那裡的時候竟然沒有看到公司的同事,簡直神奇啊。
看了看時間,好像也不早了,再看請帖上的地點,也沒錯啊,而且現在新郎還在這裡,這空空蕩蕩的是個什麼情況?
秦雨諾快速走到張恆身邊,疑惑的問,“張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都沒有人啊?”
張恆被問的也很尷尬,他苦笑着說,“既然你都知道,那我也就不瞞着你了,秦氏在我結婚的前一天把我開除了,不用說你也知道這是誰的意思,而且有人告訴我,開除我的理由是挪用公司財務,你也知道這麼大的帽子扣下來,只要是還想在秦氏上班的人哪有敢跟我扯上關係的,萬一被公司來個連坐,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秦雨諾也被張恆的話嚇了一跳,“這件事怎麼沒有人告訴我,我根本就不知道。”
不過說完這句話之後,秦雨諾也低下了頭,這是秦玉冕做的事,她哪有什資格阻攔,雖然極其看不慣秦玉冕囂張跋扈的樣子,但是不得不說,即使秦玉冕已經被停職,她的話也比她這個名正言順的副總經理的話有用。
“抱歉張恆,這件事我也無能爲力。”
“秦總,你不用說這個,說起來都是我以前做的錯事,我不該爲了地位就去勾搭秦玉冕,結果現在報應來了,我現在應該算是一無所有了吧。”
“今天是你結婚的好日子,別說這麼喪氣的話,再說你不是還有連心嗎,只要你們不離不棄,什麼都會有的。”
“是嗎?可是我一點都不這麼認爲。”來人是秦玉冕,她穿着一身黑色薄紗的衣服,若隱若現的肌膚十分引人遐想。
這是以前的張恆最喜歡的衣服,每次看到秦玉冕這樣穿,張恆都覺得數不清的細胞在叫囂着弄壞她,每次他們都會從彼此身上得到極致的快樂,然而今天,他只覺得噁心。
“秦玉冕,你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張恆的話十分不客氣,以前他對她俯首帖耳只是因爲他是秦氏的員工,他想要往上爬,但是今天,他已經不需要再依靠秦玉冕什麼了。
不過秦玉冕一點都沒有生氣,她慢悠悠的從手包裡拿出一個紅色的請帖,“我可是有請帖的,我正大光明的來參加我前公司員工的婚禮,不行嗎?”
張恆心中憤怒,他根本就沒有給秦玉冕發請帖,她一定是從哪個員工手裡搶來的。
“秦玉冕,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啊,”秦玉冕無所謂的笑笑,“你挪用公司一千萬還是我給你襠下的,我做主不讓你還錢,難道你不該感謝我嗎?”
“我根本就沒有挪用公司的錢,這根本就是你想把我趕出秦氏誣陷我的藉口。”張恆終於忍不住咆哮出聲。
秦玉冕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是說不出的風情萬種,這麼一看,秦玉冕確實很美。
她慢悠悠的走到一旁的座位上,修長的雙腿從黑紗下暴露出來,“張恆,說話要將信用,我可以去差,明明是你自己做下的事情,爲什麼非要說是我誣陷你的?這樣我能得到什麼好處?我堂堂秦氏大小姐爲什麼要爲難你一個小員工。”
“你……”張恆沒想到秦玉冕竟然這麼不要臉,難道她非要逼他在他的婚禮上說出他們以前不能告人的關係嗎?這對連心算什麼,在自己的婚禮上也要收到秦玉冕的羞辱嗎,連心什麼都沒有做錯,這對她太不公平了。
想到這裡,張恆終於明白,秦玉冕不讓公司人來的原因了,就是爲了防止他狗急跳牆,在大家的面前公佈他們之前的關係,這個女人果然是算計的很全面啊。
“秦玉冕,你就不怕我把我們的關係公佈出去嗎?”
秦玉冕笑的更加無所謂,“怕啊,我可怕極了,要不今天你的婚禮怎麼會這麼悲慘。”不過她的語氣裡只有幸災樂禍,可沒有一點怕的意思。
“婚禮快點開始吧,沒有人也就算了,要是再錯過了吉時,對你心尖上的人可就更不公平了。”
張恆咬牙咬了半天,最後只好無奈的選擇了開始婚禮,不得不承認,秦玉冕雖然特別混蛋,但是這句話說的倒是很對,沒有嘉賓已經對連心很不公平了,再錯過吉時,他就更對不起她了,他只好開始婚禮。
秦雨諾全場就想看戲一樣看完了兩個人的互動,然後她特意坐到了秦玉冕的身邊。
秦玉冕很嫌棄秦雨諾,“你幹嘛做我旁邊,這裡這麼多地方,你坐哪不行。”
秦雨諾也不生氣,“你也說了,這麼大地方,我坐哪不行,我坐哪是我的選擇,你好像管不着吧。”
不知道秦玉冕最近怎麼修煉的,竟然沒有那麼衝動了,“你隨便,反正我是無所謂。”
“我也無所謂。”秦雨諾的目光從秦玉冕的身上轉移到張恆的身上。
婚禮開始,大門突然打開,新娘自己一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潔白的婚紗讓連心並不是很美的容貌帶上了一絲聖潔的味道。
不過秦雨諾還是很詫異,“這個姑娘沒有父親嗎?怎麼自己一個人走進來了。”
“她是一個孤兒,有人生沒人養。”秦玉冕懶懶的帶着諷刺和瞧不起的聲音傳了過來,聽的秦雨諾和張恆都皺了眉,只有連心面色沒有一絲改變。
“秦玉冕,你還真是不客氣,今天是人家的婚禮,你留點口德吧。”
“秦雨諾,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像一個老姑婆,我真是懷疑韓振越對你做了什麼,你現在這麼能囉嗦,和唐僧一樣。”
秦玉冕很煩躁,她和陳芸楠的合作具體怎麼做還沒有敲定,不然她一定要讓這個討厭的女人趕緊閉嘴,永遠的閉嘴。
秦雨諾也一點都不生氣,因爲和秦玉冕真的沒有什麼可生氣的,她一臉無奈的說,“沒辦法啊,我老公寵我,不嫌我煩,就喜歡聽我說話。”
秦玉冕冷哼一聲,沒有說話,不過心裡已經把秦雨諾罵了八百遍了,不就是顯得你有一個老公嗎,有老公又怎麼了,那方面不行還不是守活寡。
張恆已經把連心拉到了神父面前,示意神父可以開始宣讀了。
原本存在感不太強的神父在接受到張恆的眼神之後,立刻就變得嚴肅起來,存在感程指數上升。
“主啊,我們來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這對進入神聖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爲一體,恭行婚禮終身偕老,地久天長;從此共喜走天路,互愛,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賜福盈門;使夫婦均沾洪恩;聖靈感化;敬愛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頌揚。”
“呵。”秦玉冕忍不住笑出了聲。
神父估計是被打擾了,也很不高興,面色嚴肅的說,“這位女士,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秦玉冕慵懶的對着神父拋了一個媚眼,“沒有,我只是想到了一個笑話,覺得很好玩而已,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在場的人都忍不住黑線,只有秦玉冕一臉從容的坐下了。
“打擾人家婚禮,你缺不缺德。”秦雨諾都看不過去了,忍不住吐槽秦玉冕。
“與你無關。”秦玉冕很不在乎的說。
“確實是與我無關。”秦雨諾點了點頭,“不過我聽說,壞事做多了會下地獄的,尤其是這種破壞別人幸福的事,一件頂兩件。”秦雨諾說的神乎其神,好像真的有這件事一樣。
秦玉冕黑線,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秦雨諾你想讓我生氣,讓我失去理智,然後我就鬥不過你了對不對。”
其實秦雨諾根本沒有這個意思,她根本就不屑於跟秦玉冕鬥,天天這樣小打小鬧有什麼意思,等她掌握了秦氏,好好的看着他鬥,給他找一個一羣女人鬥個痛快。
神父在秦玉冕安靜下來之後,恢復了原本聖潔嚴肅的神情,十分虔誠的說,“在婚約即將締成時,若有任何阻礙他們結合的事實,請馬上提出,或永遠保持緘默。”
張恆聽到神父這句話,眼睛看向了秦玉冕,神情十分緊張,好像生怕他做出什麼阻礙他結婚的事情來一樣。
不過秦玉冕只是在接觸到張恆的目光之後,無所謂的融了送件,她可不會阻礙他們的婚禮。
秦雨諾十分驚奇的看向秦玉冕,“你竟然不阻止!這不是你的風格啊。”
秦玉冕懶懶的說,“我可不願意做這種無聊的事,而且你剛剛不是說了,破壞別人幸福是要下地獄的,而且還一件頂兩件,我可怕下地獄,到時候我的美貌在那種污穢的地方會變醜的。”
秦雨諾簡直佩服秦玉冕,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情想他的美貌,拜託到時候可能連命都保不住了好嗎?這人要是變態了,想法都和正常人不一樣,簡直是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