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窗戶邊站着一襲白衣高大身景,金色眼框鏡中眼神很柔和,嘴角勾着若有若無的笑,白珊終於忍不住了,將事情倒了出來。
接下來的故事會發展成怎樣呢?
衡見銘將事情的始末和祈自謙說清楚就離開了,晚上6點鐘,月柔還沒醒,可睡的不太安穩,額頭上冒着汗,雙手抓着牀單死命的撕扯着,喉間發出掙扎的哼聲,似乎在做惡夢,祈自謙聽到聲音,從窗邊走到牀邊,靜靜地着她。
一塊帕子移到月柔的額頭,祈自謙動作溫柔的替她輕輕擦着汗,牀上的人掙扎了一會,慢慢睜開眼睛,微開着脣,呼吸急促,則頭掃過牀邊拿着帕子的男人,視線往四周移動,印入眼簾的是白色牆壁。
微微動了動手,發現上面還掛着點滴,這是……醫院?
猛地想到什麼,眼中慢慢出現驚慌,手掀開被子,摸向肚子,“孩子……”
“孩子沒事,好好的在你肚子裡。”牀邊人笑着開口。月柔因這句話心情平復下來,手摸着肚子,垂着眸子,心情複雜。祈自謙放下帕子,改握住她的手,“你都知道了?白珊來找過你了?以後打算怎麼辦?要離開逸新嗎?”
她身子微微顫抖起來,有些抗拒和他談論此事,放在他的手心的手想抽離,對方卻抓的緊,輕輕地說:“我希望你不要逞強,偶爾依靠一下別人,不要總把別人拒之千里,我想告訴你,我願意照顧你,哪怕你懷着逸新的孩子,我會視如已出。”
這是……在告白嗎?這對於月柔來,太過於忽然了。
月柔震驚地望着他,對方彎着眉眼,笑的溫柔,“月柔不會是嫌棄我太過花心吧?我已經不花心了,現在單身着,可以隨時滿足月柔的各種要求,哪怕給你個世紀婚禮,所以,月柔接下來的路,可不可以把我考慮進去?”
這對於個男人來說,還是搶好兄弟的妻子,這需要勇氣的,祈自謙爲什麼要這麼做?可憐她嗎?還是爲了兄弟想照顧她?
不管是哪種,不管對方如何對她好,月柔都只想拒絕,“自謙是好人……”
他有點急切地打斷她話,“我不需要你,可我想要你,不想讓你誤會是可憐你,或是代替兄弟照顧你,我不是好人,沒那個聖心,我是個自私的人,這麼做,全是自己的私慾作祟,這樣說,月柔能明白我的心嗎?我喜歡你,或許離愛還差上一步,可你是我遇見女人中,最喜歡的,我想和你共度一生,月柔可否給我這個機會?”
他的眼睛能透人心所想,輕易解決了她的疑惑。狹長的眸光滾燙灼熱,握着她手都開始用力了。
月柔卻逃避般地垂下了頭。
祈自謙不想逼她,捏捏她小手,“月柔可以好好想想我說的話,不用急着回覆,做任何決定都請把我的話考慮進去,你並不是除了逸新之後就一無所有,你還有我,我在你身後。”他伸着手揉揉她頭,“餓了吧,我讓護士送吃的進來。”
手即將抽離的那刻,小手卻拽住了他,疑惑地扭頭,發現在牀上的人早已泣不成聲,小臉上全是淚痕,清澈的眼睛楚楚可憐。
他呆愣住,月柔已經抓着他放自己的小臉上,細細地摩擦着,帶着依戀,“自謙,謝謝你,月柔也喜歡自謙,很喜歡自謙,自謙對月柔很好,一直就很照顧月柔,可是……月柔只想要逸新,只想要他。”
她的眼淚溼了他的手心,她的拒絕,讓他無言以對。
祈自謙握了握拳,沉沉地說:“哪怕他是溫謹的哥哥?哪怕背叛溫謹?哪怕受着良心的譴責?哪怕他愛的人是白珊?哪怕會讓逸新左右爲難?受到白珊的記恨?催鳳怡的攻擊?你還是隻要他?”
他的每句話對月柔來說,都是犀利的刀子,生生的刮在她身上。
她只是點頭,不停的點着頭,“月柔只想要逸新,想要他,好想告訴他,月柔有他的寶寶了,可不以可以回到月柔的身邊,哪怕受到所有人的攻擊、記恨與唾棄,月柔都不怕,只想和他在一起,只想要他……嗚……”
忽然想起一句話,爲了你我願意墜入地獄。
祈自謙的視線移到她肚子上,狹長的眸子瞬間像刀子一樣,手猛地從她臉上抽離,月柔呼吸一窒,咽哽着擡起頭,發現身子被強大的力道壓躺到牀上,祈自謙俊逸的臉離她不過一釐米的距離,兩人的呼吸夾雜在一起。
深邃的眸子像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他的手從她肩膀上移到小腹上,輕輕的摩擦了下,尋着衣服的下襬鑽入了進去,灼熱的大掌觸摸到了她溫熱的肌膚。月柔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卻莫名感覺到心慌,剛想擡手推他,就被他用力按住了手。
她像被釘在菜板上的魚,無法動彈。
“自謙……”你想幹什麼?
他眼中有清晰地掙扎,像是極力忍耐着什麼情緒,連笑都斂去了,視線細細地掃着她臉,見她有些驚慌,深吸一口氣,然後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他就笑了,恢復了往日的溫潤,手輕輕摸着她小肚子,說着撒嬌般的話。
“想抱你,就想抱抱你,別哭了,再哭我就想欺負你了,想狠狠地欺負你,你選了條最難走的路,要加油,要堅強起來。”
他那句狠狠地欺負你,有意咬重了字音,月柔縮縮脖子。
他的懷抱,她並不厭惡,很溫暖,“謝謝自謙,月柔會加油的。”
他的手從衣內滑出,改摟住她腰身,嘴角勾起了好的弧度,“那麼,是不是應該安慰下剛剛失戀的人?因爲月柔幾乎都沒考慮過我,這讓我十分傷心,我很差嗎?哪裡都不如逸新好嗎?呵呵,你搖頭,是不是說明我真的很差,哪裡都不如逸新?”
“不是的……”
“噓!”一根指尖按在她正欲解釋的脣上,祈自謙慢慢移開手,脣壓下來,就想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