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白珊舉着管子清洗車子。
祈自謙側坐在椅子上翹起兩郎腿談論風溼話題,“事實上,關於風溼癱瘓方面呢,一般採用藥物治療,常用的藥物有布洛芬、吲哚美辛、青黴胺、氯喹、左旋咪唑、腎上腺皮質激素等,您還可以採用適當的理療,如紫外線照射治療類風溼,還有就是,我建議,如果以上治療效果都不好,您就只能選擇外科手術治療。嚴重的風溼疾病都可以進行血漿淨化治療……”
‘譁——’水聲在耳邊,白珊舉着管子幾乎橫眉豎目,“請祈先生說些具體治好我父親的病的方法,廢話少說!”
祈自謙笑眯眯,想起上次酒店的事情,依舊火氣有一大堆,他今天就是特意來報復這個女人的,看到囂張的女人就想把她踩到腳地下。
上次,祈自謙因爲那一巴掌,想強上白珊,結果卻被瘋狂的白珊狠狠一腳踹中命根子,他疼的死去活來,白珊陰沉着臉甩門離開。
於是他在傷好後,立馬就派人查白珊的情況,這才知道,白珊父親兩年前因風溼癱瘓,家裡的重擔放在白珊一個人身上,邵家的錢也全都用在治療邵父的病情上,其實以白珊的畫技,是足以輕鬆養活邵家的。
可是,當年白珊對衡家所做的事情屬於轟動性的話題,在如今社會,畫家非常強調藝術反應生活的主觀作用,因此藝術作品不僅反應了畫家的技巧,更包括他的學養、人格與其他方面,國內經常把畫家的休養作爲一個重要的問題來論述。
並把它作爲評畫的依據。
修養包括把畫家的文化休養,藝術傳統休養和生活休養三個方面的內容。
可白珊,卻已經失去了業內對她畫的評估,因爲五年前她所做事情曝光後,不管她的畫到底如何,她都已經失去被業內接納的權限,如今,她只能靠些,賓館、飯店、裝飾工程那些工作,還是由衡家庇護的那種。
雖然偶爾會識貨的企業家與收藏家看中,可都會趁機打壓價錢的那種。
白珊又需要錢,所以賣出去掙的錢並不多。
她是個自尊心特別的強的女人,哪怕累死累活也不會接受別人的幫助,所以衡溫謹只能暗地裡幫幫她,儘量讓她有工作。
“我其實是心臟專家,對風溼並不瞭解,但是,我認識一位風溼專家,曾經是香市有名的治療風溼癱病的專家,在他的字典裡可沒有治不好的風溼病呢,我相信白珊應該聽過他的名字……”
“聶文清?!”這個名字她當然聽過,可是傳言他不是去世了嗎?白珊愣愣地望着祈自謙,似乎想從他臉上表出點什麼。
結果只看到對方一臉的鎮定,似乎煞有其事。
她閉眼睛,再睜開,防備地望着他,“你爲什麼要幫助我?有什麼條件?”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捏着管子的手微微使勁,並慢慢移到他面前,管子裡的水在祈自謙的耳邊呼啦衝過,水與地面相碰撞,水珠濺溼了兩人乾淨的皮鞋,白珊緊鎖着男人的眼神,面露威脅,那意思似乎是,如果嘴巴不乾淨的話……
就會直接把管子往他嘴裡塞!
而祈自謙在嘴邊的‘想睡你’三個字嚥下,睫毛輕顫間說道:“白珊真是聰明,知道我在想什麼,不過,還是請你把管子放下的好,如果車子洗乾淨的話,我認爲比起你的自尊,你父親的康復才勝過一切吧?別惹急了我,我會讓你後悔莫及,好不容易守住的邵家,信不信我即可毀去?”
男人斂去笑意,幾句話就把白珊的一切踩到腳底,內心只剩下不甘心與難堪,只因,他說中了她所在乎的一切。
她身子微微顫抖,瞳孔不停的閃爍,內心不斷的掙扎起來,是爲了父親與惡魔交易?還是,放下管子與祈自謙老死不相往來?
可問題是,這個男人會尊重她的選擇嗎?既然來了邵家,估計就會不達目的不擺休的,這個男人咬住她了,就不會鬆手。
就像當初咬住衡家一樣,一種恐懼與不安,還有強烈的不甘心衝擊着她。
所以,自己的囂張與跋扈在他面前,成了個天大的笑話,因爲她沒有資格在他面前囂張,她已經不是市長千金了,僅僅是個靠着畫技勉強生活的人,僅此而以。而祈自謙任憑她囂張,完全是在逗她玩,現在,是讓她明白什麼是現實。
祈自謙靜靜地望着白珊掙扎痛苦,心裡說不出的暢快。
卻沒看到別墅的二樓窗戶口,邵霖冷冷地望着兩人,然後他慢慢扯開一個黑色的彈弓,眯眼,對準了祈自謙的左眼,一拉一鬆。
倏地一下,石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凌厲的線條,男人猛地瞪大眼睛頭頭微微一側,石子沒有打中他的眼睛,與眼邊一擦而過,即便如此,血還是從刮傷的眼角流了出來,只感覺眼部辣熱無比。
白珊驚鄂於情況的發展,即可扭頭,只看到霖霖離開時的後腦勺。
而祈自謙因爲正對着霖霖所站的位置,正好看到他眼中的冰冷殺氣。
難道那個孩子是在保護白珊?之前對他面露敵意也是因爲他企圖接近白珊?
是不是他想太多了?這個孩子明明才四歲。
見祈自謙盯着樓上若有所思,白珊臉色微微發白,她覺得霖霖闖禍了,雖然她也挺想廢掉眼前的男人,但是有很多事情,跟本容不得你的意願與想法,這個兒子她再怎麼不喜歡,也不想他出事,只想讓他平安長大。
“我讓霖霖給你道歉。”她的聲音微微咽哽,說不出的心酸與苦楚。
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可發生流血事情卻是第一次,她做爲母親總要替他收拾殘局,跟別人賠禮道歉,即便如此,還要受他的隔閡與冷漠。
白珊轉身進屋,祈自謙盯着她背影微微皺眉。
如果不是昨天那一巴掌,他並不想與白珊扯上關係,相信對方也是如此,仔細想想,她也是因爲誤會,認爲他背叛了月柔而動手。
但其實,這也不算是誤會。
在他沒有與月柔離婚之前,也常常與別的女人發生關係,要說背叛月柔,他確實不知道自己到底背叛過多少次了,所以那一巴掌……
那一巴掌或許沒有冤枉他,可是,他的自尊容不得她對自己動手。
白珊進入屋裡找到霖霖地時,他像往常一樣坐在電腦前玩遊戲,看起來很乖巧,好似之前她所看到的,全是自己的錯覺。
“下來,跟我走。”她站在門口,就說了五個字,然後轉身,如果說霖霖還能有什麼能讓她舒服一點的話,那就是在犯錯後,會默不作聲的跟着她去向人道歉。
或許他只是衝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就像她以前,因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而犯錯,甚至沒多大的分辨能力,霖霖他才四歲,更加沒有分辨對錯的能力了,只能任憑自己的情緒而動手。
這是她曾經有試着分析他動手傷人的原因。
可是,她卻完全找不到可以驗證自己想法的事實。
比如祈自謙這樣的,明明沒有和他有過任何交流,霖霖爲什麼要動手傷人?
這個孩子到底是怎麼了?他在兩歲入幼兒園的時候,並不是這個樣子,可慢慢地他就變得越發不愛說話,也感覺他越發討厭她,性格也變得陰沉又黑暗,四歲後就開始動手傷人,連彈弓都是他自己做的。
不管她沒收多少次,都沒能止住他的行爲。
不管是什麼東西到了他手裡,都會變成兇器,曾經還用筷子插過小女孩的臉,用飯碗蓋過男孩子的腦袋,數不清的壞事他都幹過,因此被不少的幼兒園退學,最後只找到個比較偏僻的地方,才勉強穩住。
那個地方離家裡很遠,設施設備,與教學水平都比其他地方差,可慶幸地是,他在那裡不會在鬧事了,應該說減少了百分之八十,手法也沒有那麼兇殘,最起碼,別人不欺負他,他就不會主動找人麻煩了。
一聲嘆息,白珊望着坐在外面安靜的祈自謙,又扭頭看着慢慢跟着自己的冷漠兒子,兩人走到對方面前,“霖霖,給祈先生道歉,說對不起。”
“對不起。”霖霖機械般開口。
祈自謙安靜地望了霖霖,發現他臉上之前的敵意與殺氣早以不見蹤跡。
有種感覺,這孩子現在的平靜不太正常。
他只覺得奇怪,在這麼短時間裡,白珊對他做了什麼,能讓他如此服帖的道歉?
從第一面就可看出,這個孩子是個脾氣十分倔強的人,但其實,這個孩子在白珊面前,卻如此的聽話乖巧,是白珊手段狠毒,逼他就犯嗎?可又不像,看孩子穿着乾淨,走路也沒有不對勁,這足以說明,白珊並沒有虐待孩子。
可是,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第一次,祈自謙有種想了解這孩子的衝動,儘管,他是自己的兒子,這也是第一次,讓他有想了解他的衝動,甚至是非常的衝動。
他擡手一抹眼角的血跡,看着忐忑不安的白珊,邪惡地笑起來,“白珊小姐,如果想讓我消氣,想救邵爸爸,不如考慮和我結婚如何?”
“什、什麼?”白珊與霖霖雙雙瞪大了眼睛。
我想隨便把文給完結算了,似乎故事到這裡沒什麼吸引力,現在寫的故事,跟本不能吸引我自己,沒有那種衝勁了,我也猜想月柔與溫謹在一起後,沒人看了,汗……我隨意完結掉,大家應該不會怪我寫到月底食言吧?我會試着明天整理下思路,看能不能重新延續大綱,如果實在不行,也沒辦法了,大家如果覺得劇情不行了,就告訴我吧,我也不想浪費時間寫沒人看的文章,我想下本書,一定要慎重些,一定不能隨意開了,還有就是,看過我其他文的同學,請告訴我走哪種路線比較合適,其實這本書裡也有搞笑的句子,但其實我很迷茫,不知道在這種文裡忽然加搞笑因素會不會讓人覺得奇怪,或是感覺到反感,我看書時,有時候會因爲文裡哪一句話,不舒服了,就會整個棄文,我其實知道自己有很多的缺點,很想聽聽大家的意見,說出文裡哪個段落會讓你們不舒服,或是多餘之類的……拜託了!呵呵,如果沒有人留言,我就能確定,這文到這裡,確實是沒有人看了。我更想快點投入到下部作品中,這本書的成績我真的很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