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年以來,曹凡昊也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已經不再僅僅只是一個依附於梁氏的副總了,靠着自己在這個業界所積累的人脈還有從梁氏得到的資金上的贊助,他現在擁有了自己的商業帝國,那就是名氣與方氏企業並駕齊驅的曹氏建設,主營業務是建築業還有城市的建造之類。
爲什麼選擇了建築業?因爲程寒佳曾經與他並肩站在某一座城市內的摩天大廈的頂樓,那個時候程寒佳說,她喜歡這種站在高處的感覺,可是她不想一個人,她希望很多年以後,當他們真的也成爲了人上人,他們還會是彼此相愛的一對。
可是現在他爲了她實現了令人豔羨的成功的事業,可是她卻食言了,五年前消失之後就音訊全無了。
他當然去找方亦照算過賬了,但是方亦照那樣高高在上的人怎麼會因爲沒了一個女人就要死要活的呢?方亦照看起來仍舊好的很。
可是他看到的不過是表面現象,方亦照其實,一點都不比他過得好。
五年過去了,他已經成爲了站在高處的人,現在的他可以輕易地將任何一個人的尊嚴踩在腳底下,就像曾經的那些高層對他所做的事情,但是他絲毫不覺得對如今的生活有半分半毫的依戀,比起現在如噩夢一般的不現實,他更加懷念曾經的那份純粹。
不論是思想還是生活,都很純粹,那是一份無憂無慮的快樂,是你花再多的錢都買不到的,因爲現在市場上已經不供應這樣的貨物了。
人生最可悲的就是當你追隨着金錢的腳步,但是當你真的從金錢的手中得到了揮霍的權利,你卻錯過了購買自己想要的物品的機會。
那個時候,你只能揣着滿懷的錢,空嘆氣。
那一張無能爲力的空洞感,他比誰都要了解。
因爲他想要努力的是給程寒佳一個完美的人生,但是這個叫做程寒佳的女人卻沒有了音訊,將
他一個人狠心地丟在了這裡,不聞不問。
不過也是,人家早已經是別人家的少奶奶了,何必來過問他的情況呢?
他轉動着自己手指上的那顆鑽石戒指,那是一對花高價買來的情侶鑽戒,還有另外一個正在家中的保險櫃裡放着,他正在等着戒指的主人回來,就算等不到,他也要一直這樣等下去。
而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着深藍色緊身短裙的女人款款走了進來,可以用婀娜多姿來形容,這真是一個美女橫行的年代,不論去到哪裡,都能看見這樣養眼的女人,但是不論有多養眼,對曹凡昊卻是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對他而言,愛情講究的不是那樣一種心怦然而動的感覺,也許別人覺得他矯情,可是沒有感覺,要如何進行拍拖?
女人不由分說地便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手上拿着一個金色的手包,一看便知道又是專櫃裡的限量版手包,對很多人來說如同夢想一般的手包對樑米若來說,卻像是購買一個麪包一樣。
“我沒覺得你真的有那麼忙。”跟她原本早已經敲定的訂婚日期一推再推,現在大家都開始有了不好聽的議論聲了,有人說,也許她只是被曹凡昊利用了,現在沒有了利用價值,自然也就不會兌現訂婚這樣的承諾了。
但是她卻始終小心翼翼地守在曹凡昊的身邊,也將這份猜疑深藏着,要說她是真的百分百地相信他的,那也是騙人的。
畢竟五年了,就算真的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也不至於推遲了這麼長時間吧?這樣的延遲早已經讓她顏面盡失了,但是爲了愛他,她什麼怨言都沒有。
而他,不會將她的放縱當作是她對他更進一步的放肆的默許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她就得對他攤牌了,畢竟,她也不是一個會在任何事情面前都選擇隱忍的那種無能女人。
這樣的話,這幾年以來,她也沒少說過,可是他每次都選擇了用漫不
經心的態度去應付過去,但是今天她的臉色看起來卻並不好看,也許是抱着要得到一個篤定的答案這樣的心態出現在這裡的,樑米若也不是個閒人,沒有理由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的。
於是曹凡昊就端正了一下自己的態度:“剛忙完,現在休息一下,馬上又得出去見客戶了。”
“你應該不至於忘記,你會擁有今天的這一切都是誰給你的吧?”樑米若提醒道,語氣之中已經帶了幾分的威脅,她所有的付出想要換來的是這個男人逐漸被暖化的心,而不是他越來越應付的那種虛假的態度。
原來是來提醒他的。
曹凡昊的心裡大概已經明瞭了,他的手緩緩地從那顆碩大的戒指上拿開了然後放在了自己的肚子間並且雙手交叉:“沒錯,梁氏幫了我很多,而與此同時,我已經幫梁氏賺到了比先前豐厚許多的利潤,其實應該算扯平了,不是嗎?”
“該不會現在你打算把我踢開了吧?”樑米若試探性地問道,如果他真的要這樣絕情的話,那也就別怪她選擇玉石俱焚了,反正是他逼她的。
當她還有心情與他商談的時候,他就該知道做出讓步的,而不是毫不退讓。
曹凡昊並沒有立刻就給出回答,他只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泡茶的茶具面前,問道:“喝什麼茶?還是老樣子?”
“我不是來喝茶的,曹凡昊,今天,你必須把話給我說清楚。”樑米若也站了起來,表情認真而嚴肅,是那種不敢去忽視的認真,看來她想要知道的答案真的對她來說很重要。
曹凡昊放下握在手中的茶葉的袋子,然後轉過身去,與樑米若對視着:“你想聽什麼?”
“你,應該不會在把我利用完之後就把我一腳踢開了吧?”樑米若拿着手包的力氣都不禁加大了幾分,等待一個問題的答案的漫長的過程永遠都要比把問題拋出去來的痛苦幾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