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皓軒,男,32歲——剛好和現在倒過來——電影學院畢業,某地方臺不入流的小導演,鬱郁不得志,除了混日子還是混日子,這就是他穿越前的資料,不過目前已經沒用了。
如果不是飽受排擠,我會變成那種窩囊廢?早就成爲大導演,天天潛規則別人了。張皓軒罵罵咧咧的在心裡說了句。不可否認當初考進電影學院就讀導演系抱着某些齷齪的目的,但在學習的時候他還是非常認真的,最得意的事情莫過於創紀錄般的連續數天每天看上十部電影!
這個看十部電影可不是普通看看了事,要分析鏡頭分析手法琢磨導演的意圖,根據自己的觀察提出優缺點等等。除此之外他還大量的閱讀電影劇本,甚至在網上求助找了不少好萊塢大片的原版劇本。經常和導師、教授爭辯得不亦樂乎。
但也正因如此,畢業後遭到了排擠,別說實現他那見不得人的“大志”,差點連工作都找不到,最後好容易纔在某個地方臺當上了小助理。雖然最後一步步熬成了導演,但是小地方臺的導演能做什麼?
然而即使他落魄到這個地步,在電影學院同學會上那些傢伙都還不放過他,一見面就輪番上前敬酒,大有灌死他的意思。
結果張皓軒還真被灌死了,他甚至能仔細回憶起穿越前的最後一句話是某個人有些驚慌的聲音:“糟糕,好像沒氣了!”
好嘛,醉死重生他也算第一人了。
別再想了,那些已經和自己無關。張皓軒揮了揮手將這些從腦海裡趕了出去。很顯然,某個大能也許是鴻鈞也許是耶和華現在給了他再來一次的機會,那肯定要對得起才行。
好萊塢!張皓軒喃喃的念着這個名字,前世看了那麼多的電影,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代表着什麼。世界娛樂工業的中心,所有渴望成名的俊男美女嚮往的地方。
所以……爲什麼不可以布種好萊塢呢?!一個莫名的念頭忽然從腦袋裡冒了出來,讓他的呼吸都急促了許多。很顯然,在某些方面張皓軒和阿德里安是一致的。
一輛別緻的銀灰色福特轎車停在了路邊,從車上下來的年輕人將一枚硬幣丟進了計時器裡,整了整那身考究的手工西服隨即走進了旁邊那棟精緻的咖啡館。
在侍者的指引下他很快發現了自己的目標,幾步走過去在對方的面前坐了下來,用懶洋洋的腔調說道:“找我有什麼事嗎,艾德?”
“很簡單,克勞,我想找你幫我搶劫日本人。”張皓軒,不,應該說阿德里安合上了手中的報紙放到了一邊,擡起頭來帶着微笑直視對方的雙眼。
“有創意,”對方忍不住吹了聲口哨,“告訴我時間和地點,洛杉磯警局或許會爲我頒發一枚好市民獎章呢。”
“現在整個美國都在搶劫日本人,我只是想抓住機會分一杯羹。”阿德里安好整以暇的將報紙推到他的面前,經濟版中關於日經指數的分析文章非常顯眼。
“什麼時候,你也開始喜歡看經濟類的新聞了?”克勞德半調侃半驚訝的問道。
“我相信這段時間你在做着相同的事情,不過教父一定對你諸多制肘,”阿德里安沒有回答,而是說其了起來,“我的資金雖然不多,只有600萬左右,卻可以讓你全權負責。這個條件怎麼樣,克勞?”
“你在說什麼,艾德?”如果說之前還有幾分開玩笑的意思,現在的克勞德已經變得嚴肅了起來。
“你真到想要我再重複一次嗎,克勞?”阿德里安翹起腿,十指交叉的放在了桌上。
看着這個熟悉的動作,克勞德無意識的揚了揚手:“知道嗎,艾德,有那麼幾秒鐘我以爲坐在我的面前是另外一個人——你怎麼會突然找我說這個?”
“事實上——”阿德里安斟酌了下詞句,“我確實因爲某些事發生了改變。”
他換了個姿勢:“還記得我前幾天在電話上跟你說過,我因爲擅自修理牀頭燈而導致被電擊的事情嗎?”
“當然,”克勞德疑惑的點點頭,“留下後遺症了?”
“在被電擊昏迷到醒來的這段時間裡,我做個了夢,我看見了光,上帝之光。有許許多多的東西忽然從我的面前閃過,我想要抓住它們可怎麼也抓不住。忽然之間,我有了明悟,要做點什麼才行。於是,當我醒來思考了數天之後,找到了你。”阿德里安說到最後露出了高深莫測的表情。
“所以你找到我,讓我幫忙打理你的投資,賺到錢後……”克勞德做着手勢認真說道,“蓋幾座漂亮的大教堂,再捐獻給各個教會組織?”
“如果你答應的話,我馬上通知威爾遜律師,”阿德里安沒有理會他的玩笑話,“全權放手讓你揮霍,我只看結果——這筆錢至少要翻上五到十倍!”
“五到十倍?”克勞德再次露出驚訝的神色,“你要知道現在已經接近尾聲了……”
“所以我才找你,”阿德里安毫不客氣的打斷道,“別告訴我,你在你父親的公司裡呆了兩年就把自己的鋒利磨平了,克勞。”
“別想用這招,艾德,”克勞德抽了抽嘴角:“說實話吧,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很簡單,”阿德里安微微一笑,變得認真起來,“我要掌控好萊塢。”
“掌控好萊塢?”克勞德的眉頭皺了起來,手指在桌上敲打了幾下才又開了口,“如果你一開始就說出這個目標,我只會取笑你,不過現在嘛……”
他露出“同情”的目光:“我可以介紹一個位非常出色的大夫,艾德,他在精神和心理方面的造詣非常高,也許你可以抽時間和他談談。”
“收起你的幽默感吧,克勞,我是非常嚴肅的在和你談這件事。”阿德里安揚了揚雙手。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艾德,”克勞德終於變得認真起來,“先不討論這個想法又多麼荒謬,就算真要向這個目標前進你首先需要大量的金錢。”
“我現在不是拜託你幫忙賺錢嗎?”
“幫忙賺錢?好吧,就算我努力達到了你的要求,也不過才6000萬美圓的資金,成立一家中等規模的電影公司投資幾部中等規模的電影,然後就所剩無幾。如果電影賺不到錢的話,你就得等着破產。”
“如果賺到錢了呢?”
“那就繼續賺錢直到上市,”克勞德直起身體,注視着阿德里安的眼睛,“在你的電影公司市值超過200億之前,你除了賺錢什麼事都做不了,艾德。而且除此之外……”
“還需要大量的人脈以及名氣,”阿德里安接過了他的話題,“其實,這很簡單。”
“簡單?”克勞德翻着眼睛攤開雙手有些無奈的揚了揚。
“首先,我們本來就有一些人脈,只要好好利用就行;其次,只要製作幾部高票房的電影,自然會有人搶着來投資;最後,如果能捧紅幾位演員,比如獲得奧斯卡最佳男女主角,也會有人搶着和我們合作。”阿德里安不疾不徐的說道。
“果然簡單,”克勞德當即哼了出來,“只要上帝保佑我們每次手裡的牌都是皇家同花順的話,什麼事情都很簡單。”
“我已經在準備劇本了,克勞,”阿德里安再次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我敢肯定好萊塢的幾家電影公司都會非常興趣。以這個方法站穩腳跟後,我會馬上開始執導電影,然後一步一步擴大自己的影響力,而你只需要提供經濟方面的保障就行。”
“你說……你在寫劇本,還要當導演?!”克勞德的腦子明顯有些不夠用。
“試試看怎麼樣,克勞?看看我能不能創造奇蹟,你只需要付出今年一年的時間,並想辦法讓這600萬的資金至少擴大十倍。就當是離開的自己的父母,好好歷練一番怎麼樣?你什麼損失都沒有。”阿德里安眯起眼睛微笑着的說道。
克勞德默不吭聲的看了他半晌,最後終於開了口:“我記得你以前經常將一句,從你外祖母那裡學來的中文掛在嘴邊,大概意思是——善於有步驟的引導對方,讓對方跟着自己的節奏轉動思緒。你曾說泡女人就得這樣,沒想到現在卻用在了我身上。”
“那個單詞叫‘循循善誘’,實際上是個褒義詞。”阿德里安聳了聳肩,“我跟我那華裔外祖母還學了不少中文,如果你想學的話……”
“好了好了,艾德,停止這個話題吧,”克勞德舉起了雙手,“我答應了。”
“別這樣,其實中文很簡單……你說什麼?”
“我答應了,就像你所說的那樣,反正我也沒什麼損失。再說,我也很想知道和我從小到大的朋友能創造出怎樣的奇蹟。”克勞德說着攤開了手
目不轉睛的看了對方好半晌,阿德里安終於笑了起來:“很好,我想你不會後悔這個決定的,克勞!”
雖然還保持着上流人士那副派頭,阿德里安終於在心裡徹底的鬆了口氣,總算解決了一個大問題。說服克勞德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看起來無論記憶還是感情又或者處世方法都融合得很不錯。這應該是件值得慶賀的事情,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