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劇組後,聯絡了一下時間,王傑已經準備好一切,在倫敦的劇本可以被集中在一週內結束,這可是巨星級的待遇,可以讓劇組爲你服務,先把你自己的劇情拍完,然後就可以離開劇組,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一般來說,對於巨星們,各種通告,刷聲望的脫口秀什麼的,都是如此安排的,這是要犧牲一定的劇組資源,才能辦到的。
“聽說你被什麼大人物接走了,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嗎。”
也是靠着這一點有些神秘的事件,娜塔莉終於在好奇心的鼓舞下,和王傑說起話來,看着似乎有些激動的娜塔莉,王傑開玩笑道:“英國嘛,不就是貴族多嘍,就有那麼一家貴族,看中了我,非要死乞白賴的招我去做上門女婿,我沒辦法了,只能拼死拒絕,這不人家生氣了,就把我送回來了。”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娜塔莉說道:“你又在逗我。”
王傑趁這個機會問道:“說實話,娜塔莉,我也正在奇怪,爲什麼這次在倫敦見面的時候,我感覺你的情緒啊,還有態度都完全不同了,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嗎。”王傑哪裡懂得發生在他和娜塔莉身上的,關於人類記憶的事情,只能一點點的推測,不過娜塔莉推說道:“沒什麼,沒有任何問題。”
王傑聳聳肩,結束這次談話了。
第二天,還是那輛汽車,還是那個管家,將準備妥當的王傑接走,他似乎有些奇怪,還有幾分好奇,請王傑上車後,似乎試探着問道:“先生,昨天似乎有一些誤會,似乎困擾到了您,我不希望我們彼此之間,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沒有任何事情,我現在只想着把那位老人的病趕緊治好,然後回去做我的工作,其他的沒什麼在意的。”王傑很誠懇的說道。
似乎看着王傑的話有些可信,管家說道:“之前還沒有提到這次麻煩您,需要給您的酬勞,但您應該想象,王室在對於王室成員的健康想來重視的很,肯定會讓您滿意的,所以請您……”
“管家先生,開車吧。”王傑閉目着說道。
汽車再次到達昨天的莊園,今天是由王傑來進行鍼灸的日子,所以早已準備停當,幾個醫護人員打扮的人就在王太后房間外,正在竊竊私語,看見王傑經過,都禮貌的致意,對這些真正的醫護人員來說,能夠治病救人的醫者都是可以尊重的,王傑走近屋內,這次屋內的人應該都是僕人之類的,王太后老太太依舊躺在牀上,似乎在吃着什麼零食,這老太太人還是很精神的,王傑怎麼看,都是可以挺到下個世紀的水準。
他朝屋內邁了一步,忽然感應到了什麼,是屋內一個角落的座位上,一個身影站起,身材不高,很是苗條,但就是給了王傑一種與周圍物體完美融合的感受,只覺得一行一動都如此理所當然,只覺得悄無聲息,卻又非常有力。
王傑馬上如臨大敵一般,將頭扭轉過去,這是個女孩,歲數不大,身高不高,有着一頭及肩的金色秀髮、碧綠色的瞳孔、很陳靜的眼神、無需妝扮也十分俏麗的面孔,淺藍色外套,她的頭髮讓人印象很深,前額有一簇翹起的頭髮,在站起身的過程中,頭髮卻毫無抖動的跡象,她很穩,而且在王傑進屋後,眼睛就一直沒有離開他,而王傑在發現她後,眼睛也一直沒有離開她,兩人雙目相對一會,忽然眼神離開,都盯上了對方的手。
手是人類成爲人類的原因,也是一個人可以做事情的最大依仗,這個女孩是標準的白種女孩,她的手也是非常的白皙,似乎不像一雙可以殺人的手,可法比奧拉和羅貝爾特的豈非也不像?他自己的手不也一樣,從未乾過重活,打打球,握握槍已經是最大的消耗了,他自己的手也很細。
兩人的眼光忽然對上了一下,忽然相視一笑,王傑先開了口,說道:“我是王傑,你好,”他頓了頓,補充了一句,“辛苦您了。”
這句話雖然有些奇怪,但她沒有顯得奇怪,而是說道:“我是阿爾託利亞潘,很高興認識你。”
兩人無需多言,王傑已經通過敏銳的感覺,感覺出阿爾託利亞就是來看着自己,防止王傑突然暴走把這個別墅給拆了,或者是傷到牀上的王太后。
而阿爾託利亞也知道王傑知道這一點,不過她確實很好奇,她能夠確認和感覺到,王傑的腳步和動作,都是一個隨時隨地準備戰鬥的傢伙纔會擁有的,總之一句話:戰士。
她伸出手,和王傑握手,兩個人的手都很暖,很敏銳,握在一起的時候,彷彿能夠感覺到對方的脈搏一般,平穩,有力,好像在互相打招呼一般,讓兩人都互相鬆開了手,而後,王傑走到王太后身前,說:“讓我爲您施針一下吧,今天已經很晚了,加快一下速度,您就可以更快恢復體力。”
王傑掏出針,在阿爾託利亞的注視下,給這位王太后施針,他的雙手已經習慣如此,這個老太太也確實足夠的隨和大膽,一直到治療結束,也沒有失態的表現,當他將一隻只鋼針收好的時候,就看見幾個醫生進來,爲王太后進行體檢,而阿爾託利亞依舊站在旁邊,目不轉睛的看着他,相視一笑後,王傑想了想,說:“我想貴主人治療已經結束了,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好嗎。”
王傑推了推眼鏡,透過眼鏡,可以看到這樣的數據:阿爾託利亞,人類,
力量:65,
敏捷:86,
耐力:80,
記憶思維:90,
感知能力:180,
法術親和:100。
王傑跟隨着阿爾託利亞,從樓道朝樓上走去,來到一處陽臺上,從陽臺上可以眺望莊園的全貌,遠處山水相依,樹林茂盛,昨天被王傑嚇唬過的那匹白馬正歡呼跳躍的在草場上活動,花園內,一個花匠正舉着一把剪刀,修建一片茂密的植物,似乎還想造成什麼圖案,陽光下,一派英式園林景象。
王傑深吸一口氣,說道:“真美。”
阿爾託利亞說道:“是很美,我幾乎在這裡長大,不過每次看到這裡的景象,都覺得很美。”
“您是王室成員嗎。”王傑試探着問道。
阿爾託利亞不置可否的說道:“不是。”
在王室莊園長大,但又不是王室成員,那就是幾代爲僕人那種了?就好像紅樓夢裡那樣?王傑這樣的念頭想起,又馬上推翻,沒有這麼厲害的僕人,剛想試探着繼續問着,比如,阿爾託利亞你在哪讀書之類的,她卻直截了當的說道:“我是私生女,不被王室承認,我爸爸,就是昨天被你用馬兒下倒的可憐人。”
王傑眼眉跳起,那就是王子的私生女了,不過這種隱私的事情,居然會直截了當的說出來告訴他,這也太信任我了吧。
阿爾託利亞滿不在乎的說道:“反正你和拉布雷斯家族那麼熟,只要問她們一句,她們肯定會告訴你的,所以還不如直接告訴你呢,而且,這也沒什麼吧,他們未經我同意,就生下了我,錯的是他們,不是我。”
這樣強悍的理由王傑沒見過,不過從女權的角度來看也算合理,王傑想了想,說道:“起碼您的生活還算不錯吧,您在哪家學校讀書。”
阿爾託利亞說道:“暑假過後,去牛津,您呢,準備報考哪裡,需要我幫你介紹一下牛津的教授嗎。”
“不必了吧,”王傑想了想,說:“我起碼還有一年要學呢,呵呵,這個嘛,不用着急,那你平時都幹些什麼呢。”
“我也想問你,是不是想問我,身手打架的能力在哪學的,這個,我只能說,這是天生的,不需要太難的特別訓練,就掌握的戰鬥本能,您呢,我看到您的資料,似乎也沒有經受過什麼太苛刻的訓練吧。”阿爾託利亞侃侃而談道。
天生的?王傑想了想,這就跟羅貝爾特和陳梟水差不多吧,某種特別的覺醒?王傑說道:“其實我也覺得奇怪,就忽然之間,感覺看東西和之前不一樣,感覺到了不一樣,所以這麼能打的。”
阿爾託利亞說道:“聽起來不一樣,對了,那些鍼灸術的療法是從哪知道的。”
“祖傳的,”王傑說道。
“聽起來和我差不多,恩,我是第一次遇到你這樣,和我相似能力的人,對了,你還認識其他人嗎,我有你的資料,你的生活軌跡倒是蠻普通的。”
“是啊,”他仔細回憶起來,這個世界能看到的相似戰力的傢伙,要麼就是羅貝爾特和陳梟水那樣的,身屬於某個勢力的,要麼就是安琪兒和妮可那樣孤零零普通人,甚至平時還要辛苦的去快餐店打工賺錢,購買刺劍,還真是不一樣呢,仔細想想的話,陳梟水說過,這個世界失去了力量之源以後,只有少數的人,能達到超越一般人的程度,也就是羅貝爾特或者陳梟水那種了,這麼點實力,不說和軍隊對抗了,就是找幾個流氓,端上衝鋒槍,也把他給辦了,和之前那種征服天地者沒法比吧。
阿爾託利亞問道:“對了,之前還沒有感覺,你的女友似乎也不是一般人,看到你本人了,仔細想想,她和我是不是差不多?”
“我不瞭解,應該是吧,可惜她已經跟着劇組回美國了,不然有空介紹你們認識下。”王傑說道。
阿爾託利亞呵呵笑了一下,說:“希望有機會吧,我們有機會比試比試如何。”
王傑想了想,說道:“找機會吧。”他感覺有些不對,忽然就在陌生的英國首都,遇見了另外天生就不一樣的人,還是個姑娘,還一張口就說,自己是英國王室血統,王傑覺得應該回家好好仔細琢磨這個事情。
阿爾託利亞好不氣餒,說:“放心,我不會到處宣揚你的事情的,這對我也不利,況且在這個世上,沒人覺得我們這類人有什麼大的價值了,你我再能打,打得過坦克嗎,就把這個當秘密好了。”
“多謝。”王傑嘆息一聲,打消了將阿爾託利亞的記憶清除的想法,這棟宅子裡到處都是人,動手的話估計引來反擊就不好了,不過以後多加一絲戒備就是了,他摸了摸手中一件東西,一個偷聽器,所不同的是,很微小,和一根眉毛差不多,如果趁阿爾託利亞看向外面的景色的時候,投擲出去,粘在她的頭髮上面,至少可以保存三個月,在三個月中,阿爾託利亞進行的任何對話,都會被錄音下來,被他記住,這有助於探聽一下,這個姑娘事後會如何向他家長輩說起自己。
“對了,很抱歉我父親昨天說了一些不好的話,當時我不在場,他太失態了。”阿爾託利亞忽然道歉,同時做了一個鞠躬的動作,動作很快,很標準,她爽朗的笑道:“有個不靠譜的爸爸也蠻尷尬的,不過家裡的大事都是奶奶做主,他只是****而已。”
王傑收住了手,首先想到的是,她奶奶是女王,不過確實跟她爸那樣背後碎碎念說嘴的性格不一樣,反而如同一個真正的辦大事的人一樣,做事爽朗,大氣,該怎麼着怎麼着,毫無作僞跡象。
光明磊落,這是個光明磊落的姑娘。
他做出了一個很大膽的決定,將竊聽器放了回去,這個行爲很大膽,不過還好,王傑說道:“呵呵,沒人有辦法選擇家庭的,”這時,從走廊中傳來聲音,是那幾個醫生跟侍從官老頭的道別,聽了聽他們的對話後,王傑說道:“那麼,我走了,王太后她老人家好像身體檢查結果不錯,我也就功成身退了。”
“是嗎,那麼謝謝你了。”阿爾託利亞頓了頓,又說道:“我送你出去吧。”
他們朝外走去,一直來到一個門廳內,外面那輛轎車已經正在等待着,王傑看着活潑的阿爾託利亞,似乎想說什麼,但說出了:“謝謝。”兩個字,就言盡於此了,剩下的話想說,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阿爾託利亞回答道:“不客氣,再見。”但也是一副欲言又止,想說又不能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