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資署的絕密地下倉庫內,寧哲和胡逸涵、曹興龍、林豹四人圍成一週,分別警戒着四周的方向,腳步聲清晰可聞。
“吼!”
忽然間,前面的一個房間內傳來一聲吼叫,緊接着一隻試驗體竄到走廊裡,迅速向他們這邊撲了過來。
“吭!”
寧哲等試驗體快要衝到面前的時候,果斷扣動扳機。
“嗷嗷!”
前方的一處拐角後面,其他滯留在地下的試驗體見狀,也全都衝了過來。
“阿龍警戒身後!其餘人射擊!”寧哲看着成片衝過來的試驗體,開始果斷的開槍射擊,這條走廊的寬度只有一米五左右,前面的試驗體衝上來以後,連閃躲的空間都沒有,只能迎着子彈往前衝,很快就被打倒了一片。
之前外面的爆炸聲,已經吸引走了大批的試驗體,地下室內雖然還有殘留,但數量並不是很多,寧哲發現前方的地面上有嘔吐物,讓其他人戴上防毒面具以後,開始繼續推進。
這條走廊裡面的情況,正如之前那個男子所說,安保措施很嚴格,裡面有不少暗門,但是都被撬開或者炸開了,他們很快就推進到了最裡面的房間。
隨着寧哲的槍燈照進房間,裡面頓時亮起了金燦燦的光芒,房間正中的一個貨架子上面,擺滿了以重量劃分型號的金條和金磚。
“我艹!”曹興龍看見貨架上的東西,連眼睛都直了:“這也太誇張了吧,這麼多黃金,都快能夠拿來蓋房子了!”
寧哲看着滿地的屍體碎塊,還有堆得如同小山一般的黃金,向前揮了揮手:“這裡的黃金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人盯着,大家速度快一點,先把東西轉移走!”
話音落,幾人全都開始圍了上去,林豹也很快在修配廠找到一臺手推車移動到了地下,然後六個人開始輪流下去搬運,向外面搬運黃金。
在幾人搬運黃金的同時,胡逸涵在地下室裡巡視了一圈,對着寧哲開口道:“這個地下倉庫裡面,除了黃金倉庫之外,還有另外兩間倉庫,裡面存放着大量的藥品和壓縮食品,但是之前那些人應該都是奔着黃金來的,所以另外兩個倉庫的東西沒人動。”
此時寧哲他們已經把倉庫裡面的黃金都給搬得差不多了,聽說倉庫裡還有其他的東西,思考了一下,快速說道:“咱們時間有限,糧食就不拿了,儘量多拿一些稀缺藥品!然後就撤!”
五分鐘後,寧哲一行人撤到了地面,黎胖子帶着林豹他們把物資裝車以後,對着寧哲說道:“哲哥,咱們這兩臺車是偷來的,一旦騷亂結束,肯定會有人找,東西一直放在車裡太不安全了,我建議還是找個地方藏起來。”
寧哲點點頭,看向了胡逸涵:“你覺得這批東西怎麼處理好一些?”
“就近處理!”胡逸涵看着遠處街道上游蕩的試驗體,指了一下:“之前有不少試驗體都是從那邊來的,我記着那邊有別墅區,咱們可以找那種被試驗體攻擊,已經無人居住的別墅,把車停在車庫裡!”
寧哲聽完胡逸涵的話,對上官嘯虎開口道:“可以!阿虎,把兩臺車全都掛上空檔,咱們用拖車繩把車拖過去!”
“哲哥,不用這麼麻煩吧?”曹興龍拍了拍揹包:“咱們的設備可以驅散試驗體,完全可以先把它們趕走,然後再開車過去啊!”
“我躲的不是試驗體,是人!現在這附近雖然遭遇了試驗體的襲擊,但還有不少居民躲在暗處,咱們如果開車走的話,太引人注目了!”寧哲看了一下腕錶,吩咐道:“時間緊迫,大家儘快行動。”
話音落,一夥人將拖車繩掛在車上,隨即依靠人力拖着車輛開始行進。
……
與此同時,史從校的小隊已經趕到了寶市區邊緣,尋找到一批試驗體之後,紛紛開啓超聲波裝置貼了上去。
“吼!”
隨着史從校等人靠近,街道上的試驗體如同受驚的兔子一樣,全都開始向反方向逃離。
史從校確認安全以後,對着送話器開口道:“主街上的試驗體已經被聚集在了一起,兩側注意合圍!”
“收到!”
埋伏在其他位置的隊員聽見吩咐,同樣開始攜帶着裝備向主街上移動,幾個設備同時啓動,街道上的試驗體就如同被牧羊犬驅趕的羊羣一樣,開始浩浩蕩蕩的向着北大橋的方向逃跑。
……
另外一邊,距離北大橋戰場兩公里之外的一處街道上,一戶商鋪捲簾門緊鎖,在全城斷電的情況下,門口的攝像頭還閃爍着猩紅的光芒。
屋內,兩挺重機槍的槍口正對着入口的方向,機槍手眼睛瞪得像是銅鈴一般,充足的火力足以將所有來犯之敵撕成碎片。
後面的房間裡,牆壁上的顯示器上播放着實時的監控畫面,不僅有門口位置的,還有這條街兩側街口的畫面。
房間的桌子邊上,呂氏特務尖刀組的組長鬍浪,此時正與六七個特務圍在桌邊,看着要塞地圖進行討論。
“上面的意思,是讓咱們潛入戰場,炸燬北大橋,但是根據眼線回饋的消息,目前衛戍軍和護軍激戰正酣,屍體都快堆成山了。”胡浪用手敲着地圖上北大橋的位置:“你們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旁邊的特務思考了一下,開口道:“我覺得咱們可以趁亂潛入,選出來兩組人,分別換上衛戍軍和護軍的制服,這樣的話,不管哪邊取得優勢,咱們的人都能混進去。”
“我不同意,這個方案太冒險了。”另外一人當即反駁道:“先不說戰場上爲了抓探子,口令半小時就會換一次,即便咱們的人能夠矇混進去,在戰場上也很容易被對方的人當作敵軍處理!
因爲那些遊蕩在城裡的怪物,咱們的幾個行動組已經被分隔在了好幾個區域無法集合,只有咱們這一組人是距離戰場最近的,萬一出現了意外,再想組織第二次行動,基本上就沒戲了,所以這事必須得謹慎,呂氏已經沒有容錯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