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哲跟胡逸涵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兩人卻十分投緣,尤其是在花街的事情上,胡逸涵明明已經決定不去,但是後來又因爲放心不下寧哲跟了過去,還救了他一條命,這件事讓寧哲感覺此人心腸不錯,而且很重義氣,至少暫時來看,還是值得信賴的。
而胡逸涵展現出來的狠辣,也再一次的讓寧哲對他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並且感覺胡逸涵此人冷靜的外表下,藏着一個狠辣狡猾的心臟,並且因此刷新了對他的認知。
光智公司的幾個人被抓之後,就被帶到了橋下區的一處倉庫內進行審訊,爲了防止幾人串供,所以這些人都是分開審訊的,但是山貓等人威逼利誘的手段全用了,這些人卻一個開口的都沒有。
胡逸涵聽說這件事以後,直接推門走進了關押其中一人的房間內,看向了被綁在十字架上,一個二十四五歲年紀的青年:“虎口老繭很重,沒少摸槍吧?”
青年此刻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但眼神卻十分明亮,沒有半分屈服的意思:“鄉下人,掄鋤頭留下的!”
“隨你怎麼說吧,我知道光智公司的能量,也知道你們這些能混進核心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你應該是接受過反刑訊訓練的吧。”
胡逸涵在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卷膠帶,緩緩走向了青年:“我聽說過這種訓練,醫學上將疼痛分爲十二級,而接受訓練的人,會把一級到十二級疼痛都經歷一遍,到了後期,每進行一次訓練,幾乎都相當於死過一次!而很多人在接受這個訓練的過程中,就已經精神失常了!”
青年聽完胡逸涵的話,將目光側向一邊,沉默不語,寧哲初聽此事,也感覺十分新奇。
“嘭!”
胡逸涵走到青年身前,一把按住他的腦門,將他的頭按在了木架子上,然後掰開他的嘴,開始用膠帶把他的頭纏在了木架子上,膠帶也緊繃着青年的嘴角。
青年的頭部被固定以後,胡逸涵對他解釋道:“我這麼做,是爲了防止你等一下咬舌頭,在這個過程中,如果你決定配合我了,那就比個剪刀手,我隨時會停下。”
寧哲站在門口的位置,看着胡逸涵的動作,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在審訊方面他並沒有什麼經驗,所能做的也無非就是威脅和毆打,但是這種手段對付一些普通混混還可以,至於一些間諜或者某些勢力的死忠,就顯得低級了許多,所以他也想在胡逸涵這個退役刑警身上,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學到的手段。
很快,青年的頭就被膠帶固定在了木架子上,嘴裡因爲纏着好多圈膠帶無法閉合,不斷地淌着口水。
胡逸涵做完這一切之後,站在青年面前,面色平靜的抽完了一支菸,然後伸出了手:“山貓,東西給我。”
山貓見狀,將一把電鑽遞給了胡逸涵,寧哲看着電鑽前端筷子粗細的鑽頭,輕輕蹙眉。
“嗡!”
胡逸涵接過電鑽之後,連一句威脅的話都沒說,對着青年的頭部就懟了過去。
“呃!!!!”
劇烈的刺痛感傳來,讓青年的喉嚨裡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嘶吼,他拼命想要掙扎,但是因爲嘴上纏着膠帶,頭部能夠晃動的幅度很小,而且微微一動,就能感受到骨頭和鑽頭碰撞的那種震動感。
幾秒鐘的工夫,青年的額頭位置就被鑽出了一個血洞,胡逸涵也擰開了一個塑料瓶,在青年面前晃動了一下:“這裡面是一種腐蝕性液體,值得慶幸的是,腐蝕性並不是很大,而我要做的,就是把它順着你頭上的洞,灌進你的腦袋裡。
接下來的時間裡,這種腐蝕性液體會傷害你的神經,侵蝕你的大腦,這具體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我所見過接受這個懲罰的人,有的咬斷了牙,有的攥折了自己的手指。”
青年看着胡逸涵手裡的東西,還有山貓遞給他的一個漏斗,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頭頂傳來的刺痛感,已經讓他的衣衫被汗水打溼。
“我這個人,下手挺黑的,經我審訊的傢伙,很少有人能活着,包括你。”胡逸涵看着青年的眸子,嘴角浮起了一個笑容:“你不回答我也對,因爲就算你決定說些什麼,我也不會放過你,你一樣會死,無外乎是死的痛快一些,還是難過一些!”
胡逸涵並不是在嚇唬這個青年,而是真的把漏洞頂在了那個血洞上,開始往裡面灌東西。
“呃!!”
青年在液體滲入的一瞬間,周身一震,脖子上青筋暴起,緊握的拳頭猛然伸出了兩根手指,看起來頗具喜感。
山貓看見青年手上的變化,提醒道:“涵哥,他招了!”
胡逸涵將手裡的瓶子遞給山貓,掏出軍刺挑開了青年臉上的膠帶:“你比我想象當中的要脆弱了一些。”
此刻青年眼中的光芒已經散了,看向胡逸涵的眸子充滿畏懼:“我說!你爲什麼我都說!只有一個條件,讓我死的痛快點!”
胡逸涵並未回答青年的這個問題:“老賊是誰?”
青年做了個深呼吸:“老賊不是人!老賊是一個組織的名稱!我們七號倉庫裡面的人,都是老賊的成員!每個人都自稱老賊!”
胡逸涵對於這個答案還是比較詫異的,但是並未表現在臉上,彷彿漠不關心一般的問道:“光智公司的老闆是誰?你們的總部在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老賊只是光智旗下的一個組織,我們這些人的待遇都極爲優厚!但從未有人見過老闆的真實模樣,他都是通過遙控指揮,利益捆綁的方式來控制我們的!
而且我們老賊組織的任務,原本只是保護姜博士進行科研活動,是最近這段時間,才接到新的任務,負責橋下區徵地的!”青年似乎猜到了胡逸涵接下來要問什麼,主動說道:“至於徵地的目的,我們都不清楚,只負責聽令行事!”
胡逸涵活動了一下脖頸:“你該不會還想跟我說,你的老闆是跟你們採取單線聯繫的吧?”
青年點頭:“沒錯,老賊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神秘,但我們其實對於自己在爲誰效力,也毫不知情。”
寧哲聽完青年的迴應,不覺握緊了拳頭,如果青年沒撒謊的話,光智那邊根本就不可能爲了他們這羣白手套,來用上官嘯虎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