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哲在於軍家中意外獲得了於慶的情報之後,已經開始利用力工當中人際關係比較廣的胡四,開始尋找他的蹤跡,而熊闊更是親自帶隊,開始去南城區尋找他的蹤跡。
此刻的於慶並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已經危及到了這般地步,正在南城區的一處民宅當中,啃着同伴拿回來的烤地瓜。
於慶的這個朋友叫做曹興龍,是南區一家賭場的侍應生,他們這個行業沒有底薪,全靠在賭場裡伺候人,然後以客人打賞的小費作爲工資,而自從於慶來了他這裡之後,曹興龍就沒怎麼去好好上班。
“哥們,我都在你這住兩天了,你每天就給我吃一個烤地瓜,這也吃不飽啊!”於慶嗦着手指看向了曹興龍:“給我整點肉唄!再不濟有點主食也行啊?”
“去你大爺的!你都跑到我這來避難了!說誰混的不行呢?”曹興龍今年十九歲,長期在賭場熬夜班,導致他有些影響不良,兩條纖細的小腿上蹬着一條緊身褲,褲襠明顯勾勒出了蛋蛋的輪廓。
“你這是什麼耳朵啊!誰說你混的不行了!”於慶不語的看着曹興龍:“我說讓你給我整點主食!”
曹興龍翻了個白眼:“就你這B樣的,還想上廟裡當主持?”
“我尼瑪……”於慶磨了磨牙,提高音量道:“你這耳朵怎麼了,塞豬毛了?!”
“啊,你說我耳朵啊!”曹興龍終於聽清了一句話,無奈的嘆了口氣:“讓人打的!前陣子我接待了一個客人,他那一晚上始終在輸,手裡的錢只夠押最後一把牌的時候,他非得讓我幫他下注,說串串點子,結果我也押輸了!這孫子就把一肚子氣全都發泄到我身上了!給了我二三十個嘴巴子,從那之後,我的耳膜就被打穿孔了,也沒錢治,就這麼挺着唄!”
於慶瞬間蹙眉:“你捱揍了,怎麼沒找他訛錢呢?你們賭場也沒管你嗎?!”
“管個屁啊!那個耍錢鬼在南區這邊也混得不錯,揍我的時候,跟他一起來的五六個人一起在按着我!老闆肯定不會爲了我去得罪這種人啊,就給了我二百塊錢!”
曹興龍幽怨的嘆了口氣:“我賤命一條,在他們眼裡也不值錢,況且還得靠着賭場吃飯,只能忍了唄!”
於慶眯眼看向了曹興龍:“不是,你這麼硬的脾氣,遇見這事就這麼忍了?這不是你性格啊?”
曹興龍頓時不樂意了:“你這話說的,我就捱了幾個嘴巴子,爲啥要跳河啊?”
“算了,你就當我沒說吧!”於慶再度無語,看來曹興龍的聽力確實受到了不小的損傷。
而於慶不知道的是,曹興龍在捱揍以後,硬是在揍他的那個人家門口蹲了半個月,終於摸到機會把人給捅了。
“阿龍,你收拾完了嗎?咱們倆該上班了!”這時候,又有一個青年走到門口對着曹興龍叫了一句,這個青年名字叫林豹,是跟曹興龍合租的室友,也是一起幹服務生的同事。
“行,我知道了!”曹興龍答應一聲,然後看向了於慶:“我已經陪你兩天了,今天如果再不去上班,就連明天的飯錢都沒有了,你要是沒啥事,也跟我去幹服務生唄,還能賺點零花錢!”
於慶搖了搖頭:“算了,你去吧!我最近身上有點事,不太適合露面!”
曹興龍不認爲於慶能做出什麼大事,不以爲然的說道:“你能有啥事啊,是不是在西區又跟誰打架了,你們西區的人,難道還能找到南區來啊?”
“這個事我沒法跟你解釋,總之我現在不能出去,你也別跟人說我在你這!”於慶看了一眼門口的林豹,沒有提起自己的事情,補充道:“你下班別忘了給我帶點吃的!”
曹興龍往前湊了湊:“你說啥玩應是溼的?”
“沒事,你快上班去吧!”於慶徹底無語。
……
曹興龍和林豹離開家門之後,兩個人就蹬着自行車前往了工作的賭場,結果剛到門口,曹興龍就被等待多時的胡四給攔住了。
胡四攔住曹興龍之後,遞過去了一支菸:“老曹,好久不見!”
曹興龍接過胡四的煙,眨了眨眼睛:“南區限電?今天開始啊?”
“哎呀我艹,你這是咋了?耳朵怎麼還不好使了呢?”胡四先是一愣,然後提高音量道:“我說好久不見!”
“咱們倆的關係也沒多好,見不見能咋的啊?”曹興龍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卡通電子錶:“我上班快遲到了,你有啥事直接說!”
胡四以前跟曹興龍見面,也是通過於慶,所以兩人的關係正如曹興龍說的那樣,沒什麼太多交集,於是就直接問道:“那個啥,我就是想問一下,於慶有沒有跟你在一起啊?”
“於慶?你找他幹啥啊?”曹興龍跟於慶兩人是小學同學,而且當初在西區還是鄰居,算是關係比較近的發小,不過最近幾年聯繫的並不多,也不知道他都發生了什麼事,本能間還以爲於慶依然跟胡四他們混在一起,於是繼續問道:“怎麼,他這次出來躲得事,就是跟你們一起辦的?”
“啊……對啊!”胡四先是一愣,隨後毫不猶豫的點頭道:“我們之前的那件事就是個誤會,已經處理完了,我來接於慶,就是帶他一起回西區的!”
“行!你快給他帶走吧,他住在我這,我們倆只能擠在一個單人牀上,這貨晚上睡覺還不老實,總對我摸摸搜搜的,我都怕時間長了,他容易給我禍害了!”曹興龍點了點頭:“你在這等我吧,等我下班以後,就帶你回去見他!”
胡四眼前一亮,然後神色平常的迴應道:“咱們就別等你下班了唄?你這工作不得在這幹一宿啊?你看這樣行不行,你把住址告訴我,我先過去跟大慶見一面,然後等你下班,我請你們吃飯!”
曹興龍思考了一下,點頭:“也行吧,那你先去找他,我租的房子在金南家園,三號樓四單元二樓中戶。”
“好嘞!那你先忙!我回家去等你!”胡四笑着打了個招呼,等離開曹興龍的視線之後,步履匆匆的向着最近的電話亭走去。
……
與此同時,熊闊也正坐在賭場老闆的辦公室裡,翹着二郎腿開口道:“牛哥,我來你的場子找服務生問事兒,不會給你添麻煩吧?”
賭場老闆不以爲然的擺手:“沒事,這有什麼麻煩的,你要找的那個曹興龍,只是個連底薪都沒有的小崽子,只要別在我的場子見血,嚇到其他客人,剩下的你隨便折騰。”
“咣噹!”
兩人正聊天的同時,一個領班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對老闆點了下頭:“牛總,曹興龍來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