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獨自買醉

聽了我的話,連心想了想才高興道:“哦,你是說教基礎醫學的劉老師吧,她也教我們呢。”

一說到自已的老師,連心的話也多了起來,給我講了很多他們上課的趣聞,甚至連他們去解剖室的事也給我講了。

一想到這醫學院的學生是要解剖屍體的,我的心就跟着抽了抽,總覺得這學院也變得陰森恐怖起來,再聯想到曾經看過的鬼故事,有些就是從醫學院的解剖室開始的,我就更害怕起來。

連心大概發現了我的臉色不太好,不由笑道:“苗青,看起來你很抗拒聽我講解剖室的事,以後要是你們也需要去解剖室,你該怎麼辦?”

她說的沒錯,我該怎麼辦?到時候還不是得硬着頭皮上,只不過想想那畫面,都覺得心驚膽戰的。

兩個人說了會兒話,劉倩便打電話來問我在哪兒,我跟她講,我正在和一個叫連心的女生說話,她便叫我早點下去。

我和連心告別,她再次向我道謝,我朝她笑笑,離開了她們的宿舍大樓。

來到樓下後,很快就看到了來找我的劉倩,兩個人商量着去食堂打飯,然後劉倩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看手機上的號碼問我道:“你幹嘛給我打電話?”

“我沒有啊。”

“你自已看。”劉倩把手機遞給我,那上面顯示的,還真是我的電話號碼,真是奇怪,我的手機明明在我手上,怎麼會給她撥電話,難道是……?

接起電話,裡面卻傳來連心的聲音,帶着小小的責備:“苗青,你走得太匆忙,手機都落我那兒啦。”

“原來是這樣,那我上來拿。”

“不用了,反正我也要用午餐,就順帶給你送下來吧。”

連心說完,便掛斷了電話,我跟劉倩道:“手機落在那個同學那兒了。”

劉倩笑我笨,連記性也不長,怎麼考上成人高考的?我則笑道:“不過是忘個手機,怎麼就懷疑起我的記憶力來了。要說這記憶力,我今天去見那位連大總裁,那才叫記性差,三個月前和他見過面,他居然把我忘得乾乾淨淨。”

劉倩聽了我的話,安慰道:“算了,別提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人物。”

“劉老師,苗青,你們在說什麼?”連心蹦跳着朝我們走來,問道。

“連心,一起去吃午飯吧。”

劉倩笑着和連心打招呼,三個人便一起去了食堂……

離開學校後,我打電話給我哥,告訴他已經替他搞定了進修理廠的事,我哥在電話那頭歡呼:“妹啊,你是怎麼做到的?你真是哥的大救星啊。”

“你不用感激我,你只要幫我勸爸媽,別逼苗薇嫁人就成。”

“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勸他們的。”

“恩,那我掛了。”

沒過多久,我就正式進入醫學院,開始在護理班學習,由於學校就在本市,我不需要住校,也可以省下住宿費,所以每天早出晚歸。

因爲只讀兩年,有半年時間要實習,所以課程安排很緊,連晚自習也安排了課程,每天差不多都是早出晚歸。

每天晚上,等我把課上完,回到午夜玫瑰時,客人們還沒有散去,我便幫着阿嬌一起做服務工作,儘管林美美說不用,但我堅持,因爲如果不做事,可是沒有工資可以拿的,所以我都是晚上打幾個小時的工,睡上一會兒,然後就去上學,中午則在學校的教室裡再補一會兒瞌睡,好有精神繼續下午的課程。

這樣的日子過了有大半個月,這一天從學校裡下了晚自習,我照常回酒吧兼職和休息,剛走到門口,就覺得今天這酒吧外的氣氛和往天不同。

酒吧門口站着幾個身着黑色西服的男子,雙手交握在胸口,雙腿微微開立,全都是一副神情肅穆的樣子,這讓我聯想到了上次劉雄來酒吧時的情景。

難道這次又有黑幫人物來找酒吧的麻煩了?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我感覺自已全身都緊張起來,剛想要靠近,就聽其中一名黑衣人對我道:

“對不起,今天我們老闆在這裡包場,所以你不能進去,要喝酒請去別家。”

包場?真是新鮮,喝酒還要包場,這是多大的人物,我心裡這麼嘀咕着,但還是解釋道:“我是這裡的兼職服務生,我不知道今天包場,可我住這裡,不能不進去。”

那說話的黑衣人上下打量我,大概是不相信我說的話,我便解釋道:“我可以給裡面的酒保和服務生打電話。”

說完,我就撥通了阿班的手機,讓他出來替我作證。

阿班很快按我的話從酒吧裡跑出來,跟那保鏢身份的黑衣人做了解釋,我才得以順利進到酒吧裡。

“到底什麼人物?竟然來我們酒吧包場?”

我邊走邊小聲問阿班。

“我也搞不太清楚,不過他們在酒吧開門時就來了,讓我們掛上歇業的牌子,不讓其他客人進來,今天美美剛好不在,去外地進貨了,所以我和阿嬌只好收了他們的高額包場費,只負責那一個人的服務,倒是覺得輕鬆不少。

不過這人喝酒可真是囉嗦,一杯酒要喝很久,時間全用在玩他的打火機上,卻又沒有見他抽一根菸,你說怪不怪?”

是有點怪,更怪的是一個人喝酒,在家喝不就好,爲什麼非要包一個酒吧間來喝,真是有錢沒處花了是吧。

我在心裡鄙視着這些有錢人,還是跟阿班一起來到了吧檯前,想跟那位唯一的客人打招呼,當我看清楚他是誰時,差點兒沒拔腳朝外跑去,這位極品男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包下酒吧的就是他?

那位唯一的客人不是別人,正是美林集團的總裁,連少卿,此刻,他姿態閒適慵懶地坐在吧檯前,手上果然在玩着一把亮晶晶的打火機,他前面的吧檯上正放着一杯註上酒的玻璃杯。

連少卿不說話的時候,只安靜坐在那裡,他的剪影投射在一旁的地面上,其實是很美的一副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