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她找男人

不介意她找男人

秦洛沒有去沈少川郊外的小區,也沒有去寰宇天下。

而是要求在較遠的地方開了個房間。

雖然不太滿意,但沈少川最後還是妥協了她的這個方法。

但仍是說她:“你就喜歡把自己搞的遮遮掩掩,偷偷摸摸。”

秦洛也沒理他。

進房後,先開了空調,然後燒了一罐水媲。

沈少川走到牀邊拉上了窗簾,又開了燈,瞬間從白天過渡到黑夜。

他坐在牀沿,對秦洛招了招手,她抿了抿嘴,還是聽話的走到了他身邊。

他伸手,將她拉坐在自己腿上,她稍微反抗了一下,但大抵還是溫順的,靠的如此近,他擡手在她臉上摸了摸:“還疼嗎?”

他的掌心滾燙,幾乎將她灼傷。

“沒事了。”她稍稍挪開一些距離,語氣淡淡的。

沈少川又老話重提:“昨天晚上爲什麼不打電話給我?你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沈少川的身體繃緊了:“我是要從你的嘴裡知道,而不是從旁人口中得知,這完全是兩碼事明白嗎?”

她感覺到他的大腿肌肉都堅硬了起來,咯的她相當不舒服,便稍微挪動了一下。

拉上的窗簾讓人忘了時間。

四目相對,秦洛有點兒不知所措。

電熱水壺的水滾了,發出尖銳的鳴叫聲,她立刻推開他,走過去拔了電源,又問他:“要喝紅茶還是綠茶?”

“白開水就行了。”

“哦。”秦洛小心的倒了兩杯白開水,然後便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沒有越雷池半步。

“你打算什麼時候跟他去辦手續?”

秦洛理所當然的回答:“自然是越快越好,我已經在找律師,你安心處理寧採的事情吧,我會自己處理好的。”

“律師的話我可以幫你介紹,還有你以爲何振光會那麼輕易放了你?”沈少川乾脆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要是我出面的話……”

“不用了!”秦洛立刻打斷他的話,“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把你捲進來,像什麼話,我們自己會協商好的,你放心吧。”

沈少川斜睨她,顯然不怎麼相信:“秦洛,你到底要我說多少次,我跟你之間用不着這麼客氣,我能爲你做的,我都會盡量做。”

“我知道,可是離婚,要是牽扯到你,有理也變無理了,你不會沒想到吧,更何況你跟寧採婚期將近……”秦洛適時截住話音,“你更應該謹言慎行纔是。”

“你這個人怎麼那麼死心眼呢,我都跟你說了,既然我能帶你走,自然是想好了完全的對策,你就不能對我有點兒信心啊。”

“能,可是我也需要對自己有信心,而這個信心是你給不了我的,當初是我自己一腳陷進去的,現在我也需要自己來抽身。”

“秦洛,是不是不惹我生氣你就難過啊,你就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是不是。”

“不是。”秦洛心力交瘁的擡眸看着他,“我知道你一片好心。不過也請你相信我,我有認知能力,也有處理問題的能力,嗯?別把我當成什麼都不會的廢物,我可以自己解決的。萬一,我說萬一如果我真的解決不好,我一定會告訴你的,到時候你再幫我出面,ok?”

她看似脆弱,實則固執,看似逆來順受,卻有着自己最初的堅持。

她重新拉開了一邊的窗簾,驕陽頓時大片大片的泄露進來,這真是大自然最慷慨的饋贈。

望着眼前無數跳躍的美好時光,她的心情也豁然開朗,好像一下子從地獄回到天堂,如此光明。

沈少川被突然照射進來的刺目的陽光弄得眼暈,稍稍用手背擋了擋。

秦洛扶着窗臺面對陽光,笑得一臉知足。

她微仰着脖子,優美的側臉連同頸部線條,白玉般的肌膚像是會發光,讓他挪不開視線。

他走過去從背後抱住她的腰,親親她的臉頰,她的頸子,她微仰着頭,臉面更加契合的與陽光貼在一起。

“洛洛,我想要你。”他輕輕說着,如呢喃,如羽毛,輕落在她的心尖上。

秦洛身體一僵,他的手順勢放在她的肋骨上,那裡依然隱隱作痛,不過他的手勁很小,不至於弄疼她。

聖經說,上帝爲了不讓亞當寂寞,就拿走他的一根肋骨造就了夏娃,也就是女人,所以說女人是男人身上取下來的那根肋骨。

每個男人,這輩子都在尋找自己丟失的那根肋骨。

他問她:“你是我身上丟失的這一根嗎?”

她沉默着。

“可以嗎?”他又問了她一次。

秦洛很想答應他,怕只怕她不是他丟失的那根肋骨,而是多出來的腰椎間盤突出。

但最後,她還是順從了他。

她仰面躺在牀上,他用嘴緩緩溼潤她身體的每個部位,慢慢挑起她最初的情潮。

他剋制着,沒有壓到她。

室內昏暗,秦洛一睜眼便可見一個模糊的黑色的頭顱埋首於她的胸前,輾轉吮~吸,妙不可言。

尤其是在她的肚臍眼附近,他用了極大的耐心,慢慢往她的小腹裡添着火種。

“嗯……”當他的舌在她的附近轉圈的時候,細細的呻吟控制不住的流瀉出來,就像是全世界最美妙的樂章。

沈少川的心,越發的悸動。

他的手往她身下一探,秦洛下意識的併攏,他卻已經成功上壘,摸到了那潺潺的蜜流,然後低低笑出聲來:“洛洛,我就愛你這樣的情不自禁。乖,別怕,你是我的,打開吧,只有我能進去,嗯?”

他溫柔的誘惑着她,而秦洛已經覺得身體不是自己的,她無比的渴望他——

所以她慢慢放開了自己。

他滿意的笑了,先探入了兩指,在她輕微的掙扎中,知道她已經準備好,但顧忌着她的身體,他不敢用力,只緩慢的推入,

“啊——”突然的入侵,讓她弓起身,頭往後高高仰起,由喉嚨深處吶喊出***與痛苦交織而成的呻吟。

磨墨的動作讓他的碩大不時劃過她敏感的某個小點,一陣一陣酥爽的麻癢由那個小點竄向全身。

她感覺羞怯,沈少川卻已經忍不住想要律動起來:“洛洛,忍一忍,我會很小心的,乖——”他用親吻安撫她,也狠狠的撞擊起來。

儘管他已經盡力剋制力道,可痛苦與歡愉還是對她兩面夾擊。

隨着他的動作,她整個人往下陷入柔軟的牀鋪,相對的,深埋在她體內的他的傲挺狠狠的破開她的極限,盡數埋進她的花徑。

他的嘴巴吸納了她所有的呻吟,一直到他盡情在她體內綻放爲之。

強大的熱流一股股涌向秦洛的身體深處,她控制不住的戰慄,顫抖。

他休息了一會兒之後,驀地笑出聲:“洛洛,我還沒盡興,怎麼辦……”

她側着頭,儘量壓制着內心的雀躍與不安,假裝沒聽到。

他嘆息,在她的臉上親了親,爲她蓋好被子:“好好休息一下吧。”

她只是假寐,誰知真睡了過去。

醒來時,秦洛就打電話質問宋詩穎,宋詩穎笑哈哈的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交代了一遍。

她也是因爲沈少川找到了學校來了,這纔沒辦法只好和盤托出。

“秦洛,我勸你啊,還是先跟何振光離婚了再說。”她在吃黃瓜,所以咬的嘎嘣脆,聲音還是含混不清的,“不過這個沈秘書還真不錯,其實吧,從第一次他來學校開會,我看到你們那樣,我就覺得有問題了,還真是。哈哈。”

秦洛現在也懶得跟她爭辯,只好轉移話題:“明天新生就要過來報道了,體育學院有個新生叫宋漢陽,我可能需要你去幫我接待一下。”

沈少川最後費盡心思的,給宋漢陽弄到體育學院去了,秦洛想着他手長腳長的模樣,也覺得是個不錯的選擇。

“宋漢陽?誰啊。”

“我堂弟。”秦洛嘆了一口氣。

“怎麼回事。沒聽你說過還有親戚啊。”

“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於是,秦洛又從當初進醫院開始說起。

宋詩穎聽完後嘖嘖點頭:“看不出來這個沈少川對你的事情還真上心,不過我覺得市長在背後肯定也出力了,這畢竟不是一件小事,光憑他一個人的能力,恐怕有些吃力,你該請人家吃頓飯好好感謝感謝人家啊。”

秦洛撇嘴,她都被吃幹抹淨了,還吃飯。

“總之就麻煩你了。”

“行,沒問題,那你現在呢,在哪裡。”

“酒店。”

宋詩穎立刻就罵人了:“你傻啊,既然不去他那裡,幹嘛住酒店浪費錢,還不如回我這裡來呢。”

秦洛說:“算了,詩穎,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一直住你那裡也不是辦法,對了,萬一何振光找你……”

“安了,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應付的。”

秦洛躺在牀上,看着窗外夕陽一點點沒入高大的建築羣後面,就這麼一直呆坐着發呆。

直到何振光的電話響起。

哦,她忘了關機了。

“喂。”她盡力讓自己冷靜,平靜。

何振光的聲音居然像是上輩子一樣飄渺不定:“洛洛,你在哪裡?”他沒有像昨晚那樣氣急敗壞,反而顯得有點寥落。

秦洛懷疑自己聽錯了,但也回答了:“在外面。”

“哪個外面,給我個地址吧,我去找你,我們需要談談。”

秦洛本着快刀斬亂麻的心態也覺得他們應該好好談談,可是又怕何振光太激動,她覺得他們應該先冷靜幾天。

但何振光又追問了:“洛洛,你在哪裡呢,就算要離婚,也要當面說清楚吧。”他說離婚兩個字的時候,咬的特別重,讓秦洛有絲不安。

但是最終,她答應了,告訴了他酒店地址。

秦洛聽着他的話,像是有點兒失望,又像是如釋重負。

半個小時後,敲門聲響起。

秦洛去開門,何振光站在門外。

一件藍色的襯衫,一條黑色的西裝褲,他就像個最普通的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唯一讓人看不習慣的是冒着青色鬍渣的下巴和有些亂糟糟的沒有髮型可言的黑髮,蓬亂的就像是鳥窩。

“進來吧。”秦洛嘆氣,讓開了身體。

她指了指房間內唯一的一張沙發,又問他喝點什麼。

“洛洛——”何振光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秦洛手中的茶包差點掉下去。

她剛想開口,何振光便將她抱入了自己懷裡,狠狠按着,聲音嘶啞的哀求道:“洛洛,我錯了,我昨天不該跟你發脾氣的,洛洛,你原諒我這次好不好,洛洛,我不想跟你離婚,我真的不想跟你離婚,對不起,我讓你受委屈了,可是我真的不捨得你啊,洛洛。”

他這麼大個人,竟然哭了。

秦洛被他按在他的肩膀上,聞着他身上的汗臭味,有些欲哭無淚。

她不明白爲什麼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就那麼大呢。

沈少川和陸飛揚那種人,都可以一整天保持清清爽爽,香味不斷,在何振光這裡,怎麼就都是汗臭。

人的理性一旦有了先入爲主的偏頗,便會看什麼都不順眼。

秦洛將自己推開了幾公分,得以讓呼吸順暢,她說:“振光,昨天的事情我也有問題,我也很抱歉,可是,我真的累了,才半年而已,我已經被折磨的疲憊不堪,我真的完全沒想到結婚會是這麼麻煩的事情,也沒想到我做人會這麼失敗。”

苦澀逐漸浮上她的嘴角。

她結婚前給自己做的心理建設,爲自己做的婚後規劃,竟是一樣都沒用上。

何家人固然難相處,她的問題自然也不少。

“洛洛,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愛上別人了?”

秦洛震驚,手指緊抓着桌沿以壓住內心的恐慌。眼神無意識滑過已經被她整理乾淨的牀鋪,想起幾個小時前她與沈少川還在上面翻雲覆雨,頓時有些臉紅。

何振光看着她的樣子便確認了:“是嗎?洛洛,你真的愛上別人了?那個人是沈少川嗎?”

秦洛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她不說話,可是他卻從她的默認裡得到了答案:“這是真的,洛洛。所以你受不了跟我的婚姻了是嗎?那個人是沈少川吧。”

“不是的!”秦洛終於出聲,“振光,跟沈少川無關,我們結婚時根本沒有他呢,是我的問題,我覺得我們不合適,我也做不到跟你媽融洽相處,我無法融入到你們這個家庭裡,所以我感覺很累,我還不如以前一個人過的自在,既然如此,你說我爲什麼還要繼續這麼過下去?這不是彼此折磨嗎?”

“不,我不覺得是彼此折磨,洛洛,我很愛你,我跟你生活在一起我覺得很開心。”何振光又過來抱她。

秦洛已經被逼到了牆角,他卻陷入了某種無法自拔的偏執裡,在秦洛的滿眼驚惶裡,他突然跪在她腳邊,抱着她的大腿說:“洛洛,你在給我個機會吧,我真的不想跟你離婚,你放心,你要是喜歡,你……”他似乎是做着某種劇烈的思想鬥爭,那些話讓他感覺難以啓齒,所以他一直很猶豫,很難抉擇。

可是秦洛萬萬沒有想到他最後竟然會說:“洛洛,你要是真喜歡……我……我不介意你去外面……找其他男人……慰藉你的寂寞……如果是沈少川……那再好不過,這樣他就只能幫着我……”

“啪——”秦洛沒忍住,手比她的意識轉的更快,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手掌就這麼揮出去了。

幾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讓她搖搖欲墜,難以站穩。

她只想對何振光說一個字:“滾!”

何振光跪在地上,震驚的捂着自己的臉,一臉受傷的表情:“爲什麼,洛洛,難道這也還不行嗎?我都不介意了,你不會真以爲你跟沈少川會來未來吧,你別這麼天真了好不好,就算沈少川喜歡你那又怎麼樣,他跟寧採都要結婚了,你覺得他可能爲了一個這麼一無是處的你而放棄寧採給他帶來的大好前程,你可真天真!”

何振光猙獰的臉上佈滿譏誚,秦洛卻是一個字都不想再聽下去了,她寒着臉說:“你以爲每個人都跟你一樣這麼無恥嗎,我會找律師聯繫你的,我們離婚吧。”

何振光驀然從地上站起,頓時從對她的仰視變成居高臨下的瞪視,他含着威逼不成的惱羞成怒對秦洛喊:“洛洛,你別做夢了,我不會跟你離婚的,我現在事業發展的很好,我不會讓自己出現這樣的醜聞的,所以你也安分點,老老實實的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是,我身體是有問題,但是光憑這個,法官只會同情我,不會同意我們離婚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信不信最後還是你紅杏出牆,身敗名裂。”

他拂袖而去。

變臉速度變得秦洛應接不暇。

聽到門口傳來的用力的摔門聲,秦洛感覺眼冒金星,寒氣再一次一點一滴從腳尖浮起,如藤蔓般,緊縮住她的手腳,她的心臟,讓她完全失去了反抗的餘地。

生活就像一場沒有排演的話劇,後面的劇情,遠比你所能想的都要精彩。

沈少川晚上再過來的時候,秦洛已經退房了。

打她手機,又關了。

他真是要瘋了,這個女人,總有辦法攪得他心神不寧,心亂如麻。

他又給宋詩穎打電話,結果宋詩穎也是一臉震驚,反過來質問:“什麼,沈少川,你又把秦洛給我弄丟了?你怎麼看人的?你還好意思來問我要?”

她兇狠責問的口氣像是完全的不知情,沈少川知道自己也許真的找錯人了,只好說:“那算了,我再找找吧。”

“我告訴你啊,沈少川,要是洛洛少了一根頭髮,我唯你是問!真是的。”她恨恨的掛了電話,將手機丟到一邊的沙發上,立刻又換了一張得意的笑臉,“怎麼樣,秦洛,我的演技還不錯吧。”

秦洛正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看無聊的綜藝節目,到底看進去多少,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她淡淡的對宋詩穎點了點頭:“還不錯。”

她怕自己繼續胡思亂想會出事,所以還是灰溜溜的打車回來了。

至少這裡有個人願意聽她說心事,逗她開心,敞開懷抱爲她遮風擋雨。

她突然跑過去抱住了宋詩穎:“詩穎,我看我們兩過算了,要什麼男人啊,我們兩過比什麼都強。”

“你終於想通了嗎?”宋詩穎一臉的你總算想通了的模樣,“我也覺得這是個絕佳的提議啊。”

秦洛後來想了想,覺得沒男人可以,但萬萬不能沒了工作。

所以第二天她自己去體育學校看了宋漢陽。

臉上的掌印雖然還有些,但她披散了頭髮,還是起到了十分良好的遮擋效果。

她到人山人海的體育學院時,宋漢陽已經過來報道了。

她在老師的報到名冊上找到了他的聯繫方式,知道他已經去了宿舍,所以就趕了過去。

秦洛是見識過男生宿舍的威力的,那堪比垃圾場的凌亂現場真是讓人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宋漢陽正在牀上掛蚊帳。

秦洛敲了敲門,亂哄哄的寢室頓時安靜了下來,四個高壯的男孩齊刷刷的看着她。

“咳咳。”秦洛說,“你們好,我是法商學院的哲學老師,我找宋漢陽。”

“秦老師。”宋漢陽從牀上跳了下來,又將雜物往旁邊挪了挪,才請秦洛進門。

秦洛這才發現宋漢陽這個男孩子真是靦腆啊,穿着藏藍色的籃球背心,竟然還臉紅了。

她笑了笑,對他說:“你到外面來吧,咱們說兩句。”

王桂花其實早幾天就打電話通知她宋漢陽要來開學了,還千叮嚀萬囑咐的拜託她好好照顧。

秦洛也是受之有愧,她應該去車站接他的,沒想到他是一個人過來的。

“你怎麼也沒跟我說呢,不然我就去接你了,一個人過來,不好找吧。”

“沒事,我有手有腳的,跟車站又不遠,自己能做的事情何必老麻煩別人呢,你別太小瞧人了,我自己能行。”

秦洛突然感覺很高興,她很喜歡個性獨立的孩子,尤其是男孩子,就應該有這樣的氣魄,當年的她,一個女孩子,不也是一個人千里迢迢趕去報道的。

所以說,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環境造就人,她越發覺得宋漢陽是個可造之材,假以時日,必定會有大前途。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漢陽,我的手機你也有,有什麼事情你可以給我打電話,也可以找學校老師,我已經跟他們打了招呼了,不過你放心,他們不會對你特殊照顧的,只會更加嚴厲的要求你,明白嗎?你要做的更好,才能不給我丟臉,知不知道。”

“我知道了,秦老師,你放心吧。”他真是個懂得分寸的孩子,即使如此,也不叫她堂姐,反而叫她秦老師,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的關係。

更加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是靠關係才進來的。

秦洛微微笑了:“沒人的時候你可以叫我堂姐的,等週末了我就帶你回去吃飯,好了,我還得回學院去,你去整理吧,有事情打電話啊。”

“嗯。”

看到宋漢陽融入的這麼好,秦洛很欣慰。

沈少川這個忙幫的,很值。

她的確沒對他表達過謝意。

她從他身上索取了那麼多,卻無以爲報。

想着,便有淡淡的悵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