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鍾靈兒居然刷了近半個小時才從洗手間出來!
她邊走,邊對着手掌呼了呼氣,聞到的是一陣清香的氣味,她這才恢復了平日的笑容。
對上項易漠那複雜的表情時,鍾靈兒的步伐戛然而止,尷尬得雙手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想起剛剛她是爲了給項易漠喂藥,才親項易漠的,自認爲有理,對上項易漠的眼神時,她的目光顯得很坦蕩。
這給項易漠的感覺很糟糕!
奪了他的初吻,居然還若無其事,這個女人在嫁給他以前,是不是經驗特別豐富?
想到這裡,項易漠心裡居然一陣不快起來。
心裡將李醫生罵了個狗血淋頭,記得當時接過李醫生給的新活死人丹時,李醫生曾說過,藥還沒有試驗過,不知道吃完以後會有什麼不良反應,如今看來,不良反應大概就是口臭和放、臭、屁了!
他閉起眼睛,不再理會鍾靈兒。
主要是,實在有點沒臉見這個丫頭的感覺!
夜漸漸深了!
寒風襲襲,鍾靈兒見項易漠睡了,自己因爲在地下室看了一天書,也很睏乏,便躺在項易漠的裡側睡下了。
並沒有嫌棄項易漠身上的各種臭,或者說,除了項易漠裡側,房間沒牀也沒沙發,她根本沒有別的地方可睡!
沒幾分鐘,她就進入了夢鄉。
夢裡,一個男人,戴着惡魔面具,朝她撲來。
“不,不要,不要過來!”她撕心裂肺的喊叫。
“哈哈哈,我要殺了你!”那惡魔發出可怕得讓人反胃的笑聲。
鍾靈兒拼命的掙扎,整個人從牀間猛的騰了起來。
全身佈滿了冷汗,整個人像淋了場雨一樣溼透了。
她喘着粗氣,抹去臉上的汗水,這才知道,是做了場可怕的惡夢。
驚魂未定的她,再也無法入睡。
打算去衝個涼,衝去一身的恐懼。
正要繞過項易漠睡的位置起身,忽的發現,大牀除了她之外,根本沒有人。
項易漠呢?項易漠怎麼不見了?
鍾靈兒嚇了一跳,難道,她還在夢中。
像這種夢中夢,是常發生的事情,尤其是在人意志薄弱的時候,最容易發生。
她要醒來,她一定要醒過來。
剛剛那樣的惡夢,她不要再重演。
狠狠的掐了大腿一下,疼得她哇哇直叫,可是,身邊,還是沒有項易漠的蹤影。
不,這不是夢,她確定自己是醒着的。
她慌張的下了牀,套了雙拖鞋,邊走邊喊着:“項易漠,項易漠!”
可是房間空空如也,白天虛弱得路都走不動的項易漠能去哪裡?
鍾靈兒怕極了,看向掛鐘,是凌晨一點多。
要不要報、警?要不要通知家人項易漠失蹤的消息?
她該怎麼辦?
本就沒有清醒的腦袋,像炸開了一樣。
她還身處惡夢的恐懼中沒有出來,卻陷入了另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重病的項易漠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