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腥紅,瞪着周圍的人們。
衆人又後退了幾步。
司空凡連忙在司空冰凝身邊蹲下。
“小凡,你把他扶到我背上!”
司空冰凝改成背對着傷者蹲下。
“啊?”司空凡都聽傻了。
他柔弱的姐姐,居然想背男人?
美人魚的力氣雖然普遍比較大,但像司空冰凝這種在陸地出生長大的美人魚,體質比在海中出生的人魚要弱不少。
反正,司空凡是沒見過姐姐幹過什麼重活,別說背起一個男人了。
“還愣着幹什麼,快把他扶起來啊!”司空冰凝吼了一聲。
司空凡這才反應過來。
他連忙扶起傷者,讓傷者的雙手,搭在姐姐的肩上。
司空冰凝一邊落淚,一邊咬着牙關,試圖把傷者背起來。
她揹着男人,慢慢的站直,雙腿一直在抖。
圍觀的衆人都看傻了眼。
“你忍一忍,馬上送你去診所!”
司空冰凝一邊慢慢往前走,一邊對背上的傷者說。
因爲背上的男人太重,司空冰凝用盡全身的力氣,也做不到輕鬆,走路的時候,身體明顯前傾,頭也是往地上低的。
但是這種時候,她完全沒有要放棄的意思。
一步兩步……
全身一下子就冒起了冷汗。
“冰凝!”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人羣中傳來。
司空冰凝愣了一下。
司空凡也徵在那裡。
因爲,喊她的人,是琴政啊。
如果人羣裡喊她的人是琴政的話,那麼,她背上背的人是誰?
司空冰凝慢慢的擡起頭,由於哭得模糊了視線,根本看不清前方,所以,不能確定琴政在人羣中的哪個方向叫她。
也就是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阿利,阿利你沒事吧?”
“你……你幹嘛揹着我丈夫!”
有一個女人抓住司空冰凝的手臂,司空冰凝這才真正意識到,她認錯人了。
估計,傷者的家屬剛剛纔收到消息趕過來吧。
司空冰凝這才放下背上的男人,隨後,擦乾眼淚,一個勁的和家屬們道歉。
周圍,圍觀人羣都看傻眼了。
“看來,前族長處決之後,司空小姐真的受了不小的刺激啊,太可憐了!”
“以前他們那麼恩愛,即使前族長再不是,也是她的男人,她能不受刺激嗎?”
……
衆人小聲的議論。
普通的民衆,沒有一個能認出沒戴面具、穿着素服的琴政。
司空冰凝之所以會認錯人,是因爲,司空凡說琴政之前在這個位置擺攤,而且,剛剛這名傷者賣的剛好是艾草糕,攤主被打得頭破血流,頭髮散在臉上,滿臉泥垢,根本就看不清本來的樣子。
也怪不得司空冰凝以爲他是琴政。
傷者的家屬很快把傷者帶走。
琴政從人羣中,向司空冰凝的方向走來。
畢竟,剛剛親眼看到這一切,自然知道,司空冰凝是把傷者當成他了。
那一刻,他感動到一塌糊塗。
這才知道,原來,經歷了那麼多不堪的事情,他做了那麼多對不起她的事情,她的心裡,他依然那麼的重要。
那一刻,他有一種要抱住她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