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葉窈窕從椅子上跳起來往裡面走去，“不要臉！”
嘴上雖然是這麼說着，但是夜色之下，慢慢往住院樓走進過去的人，嘴角卻是微微翹着的。
陸子堯翹着腿坐在椅子上，撐着下巴，看着那邊遠去的人，臉上帶着溫柔又致命的笑意。
另外一家酒店裡，顏止坐在寫字檯邊，手裡拿着一支，一下一下的在眼前的一張便籤紙上點着，似乎是在琢磨怎麼落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還是沒有寫下一個字，最終揉着額頭站起來，往窗邊走去，拉開窗簾，目光往下看了一眼。
酒店樓下停着許多車，有些是白天就在的，有些是剛到的，還有一輛是顏止在的時候就在的，唯一不同的就是這輛車的車主每天都再換人，到了最後早就不知道這這輛車的車主究竟是誰的。
顏止並沒有探出身去，就那麼斜斜的靠在一邊的牆上，目光淡淡的看着下面。
“housekeeping。”伴隨着聲音響起的時候，門也被敲響。
這敲門的聲音很有節奏，緩慢的三聲，全是這裡的客房服務員的敲門方法。
顏止手指在窗臺上扣了一下，然後走過去在便籤紙留下一串毫無章法的數字，就像是無聊的時候，隨便寫着玩的一樣。
“housekeeping。”門又被敲響了，顏止一邊整理這手腕上的襯衣釦子，一邊走過去開門。
“什麼事？”他半開門，看着外面的那個服務員。
“先生是這樣的，我剛纔接到前臺的電話說您這裡需要送一份晚安粥，現在幫您送來了。”
顏止看着那個服務員看了很久，抿着脣一直沒有說話，知道那個服務員來說臉上的笑容都變得僵硬了之後，他才把門全部打開，“你隨便找個地方放下……”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淹沒在了那個送晚安粥的服務員的尖叫聲中。
顏止雙手被按在牆上，整個身體
都被人抵在門口的牆上，他還能感覺到有一個尖銳的東西抵在他的後腰上。
“你最好不要試圖反抗。”有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帶着寒意，“我手裡的這個傢伙可不長眼睛。”
顏止沒有說哈，臉色都沒有變一下，他低頭看了一眼那個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服務員，有些同情。
“我不動，你放她走。”顏止淡淡的說着。
那個服務員估計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情況，淚水一個勁的往下掉個不停，精緻的妝容早就花的不成樣了。
身後的人大約也是往服務員身上移了一下目光，然後在服務員驚恐又期待的目光之下，下巴往後一甩，示意那個服務員趕緊走。
得到許可，服務員連滾帶爬的就爬了出去，暗暗發誓等明天早上經理一到，她就辭職不幹了！上個夜班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就算有九條命也不夠賠的！
顏止看着那服務員走出去的背影，突然開口說，“美女，你錢掉了。”
接着本來還慌張逃命的服務員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一眼，地上果然有一百塊錢，不知道是誰掉在哪裡的，但是絕對不是她的掉。
即便不是，那服務員還是手疾眼快的一彎腰，一伸手，隨手一抓，拿着錢就開跑。
顏止沒什麼反應，因爲這正是他要的效果，但是身後的人卻是十分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氣氛沉默了一會兒，身後的人突然一用力，一把扯過顏止的頭髮，迫使他擡起頭，“東西在哪？”
“什麼東西？”頭髮被人揪住，顏止皺了一下眉毛。
“少裝蒜！”那人哼了一聲，手上一用力，將顏止甩到一邊，“你要是不拿出來，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這一下有點狠，顏止直接被掀翻在地上，頭還在小茶几上磕了一下，還好他早就有準備，不然剛纔磕到的肯能就不是頭，而是眼睛。
“你已經對我不客氣了。”有溫熱的東西流了下來，經過眼皮，接着在要流到眼睛裡的時候，顏止
閉上了左眼，“我已經說過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人冷冷的哼了一聲，顏止擡頭看着他，除了一雙眼睛冷冰冰冰的，不帶任何感情之外，臉上其他表情特徵全部被遮了起來。巨大的黑色口罩幾乎擋住他半張臉，頭上戴了兩個帽子，一個是黑色的鴨舌帽，還有一個是他黑色大衣上的帽子。
這人上下幾乎全是黑色。
“早就聽水果顏律師嘴嚴，今天算是見識到了。”那人突然冷笑了一聲，“不過，沒關係，我有的是方法讓你開口。”
顏止沒有接話，他反手撐着桌子，坐在地上，淡淡的看着那個打算要他性命的人。
黑衣人的手上的水果刀轉了一下，寒冷的光芒從顏止一晃而過。
當律師這麼多年，無論是什麼案子，他都有接手過，所以這仇家大約是一坨接着一坨。然而無論是爲什麼而來的仇家，顏止從來都沒有放在心裡，有些事情，往往都是伴隨着代價一起發生的。
水果刀貼着他的臉頰，慢慢遊走着，尖銳的刀鋒讓他皺緊了眉，那人一腳踩在他撐着的小茶几上，眼神如同在看一個待宰的羔羊。
“一刀捅死裡雖然很快，但是卻不爽，你不爽我也不爽。”刀尖劃過喉嚨，一點一點的往下移，“所以還是一刀一刀的割表較好，這樣你爽了，我也就爽了。”
顏止垂着眼看着已經移到他胸口去的水果刀，臉上的表情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隨你喜歡。”
昏暗的燈光下，那人的眼睛似乎彎了一下，眼神一下子就變得十分戲謔。
“我喜歡慢慢虐殺動物，因爲你會發現在他們臨時之前掙扎的時候會有很有樂趣。”水果刀又往上移，在顏止脖子周圍打着轉，“不過這樣一刀一刀的殺，會流很多血，我怕髒了手。所以我決定用另外一種方法。”
呼吸有點困難，臉上的東西堵住了他所有的呼吸，他想要扯掉臉上的東西，狠狠的吸一口外面的空氣，但是奈何他的手腳都被綁住了，動彈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