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咬着下脣，面色掙扎。
神情忽青忽白忽紅，像調色板似的。
猶豫了許久，雙手緊握，似乎有了決定。
她走到芊芊面前，狠狠心，咬咬牙，“撲突”一聲跪下。
芊芊正聚精會神的欣賞，菊花妖嬈的風姿，冷不防的被嚇了一跳。
見是她，不由皺起眉頭，朝旁邊走了兩步，“別隨便跪來跪去，我不喜歡。”
心裡暗暗提防，此人平時對着她一副冷傲公主模樣，都不愛搭理她。
如今卻直直的跪在她面前，肯定是有事相求。
她可沒有興趣去幫助此女。
夜歌跪在地上，跟着挪了兩步，雙眼閃過一絲難堪的屈辱，低聲下氣的求道，“求白小姐成全。”
芊芊半眯着眼，神情危險，居高臨下的盯着她，“什麼意思？”
夜歌仰着頭，有着一種孤注一擲的瘋狂。
她的下脣已被咬破，鮮豔的血珠欲落不落，格外觸目驚心。
“我……願意爲白小姐赴湯蹈火，分憂解愁，什麼都聽白小姐的，只求您讓我跟隨在主子身邊。”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如此委屈求全。
可是她沒有辦法，她只能忍住痛苦，忍住屈辱，來求這個女子。
芊芊心裡一緊，已經猜出些許，但故作不知，費解的盯着她，“你現在不是跟在皓哥哥身邊做事嗎？我什麼時候阻止了？”
夜歌面上一紅，眼中閃過濃烈的深情，“我……我隨侍他一輩子，不求名份，爲奴爲婢……爲妾都行……求白小姐成全。”
爲了一生的幸福，她只能向情敵低頭。
可是總有一天，她要全部討回來。
一點一滴，一絲不剩的討回來。
芊芊面色一白，手中的菊花被捏碎，片片花瓣慢慢飄蕩，落在地上，淒涼而無助。
她冷冷一笑，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故意拖長聲音，冷嘲熱諷道，“我是不是聽錯了？你是說想給江皓做妾？希望我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