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我的夢境裡他背上長有一對巨大的白色翅膀。”
迪麗雅確定地回答道,並疑惑地看着安德烈,不明白他爲何突然這麼激動。
“他的翅膀是幻化出來的,還是生來就有的?”安德烈急切追問道。
“不知道。”迪麗雅搖了搖頭,但隨之嗤笑道:“想必是幻化出來的,這個傢伙非常臭屁,幻化一對翅膀讓自己威風一點非常符合他的風格。如果是天生的,他幹嘛把翅膀藏起來?”
安德烈皺着眉頭,低頭陷入沉思。
“父王,翅膀有什麼問題嗎?”迪麗雅好奇地問道。
“相傳遙遠的上古時期有許多力量強大的神獸,他們的戰力堪比天神,而我們虎族的始祖便是其中之一,他非但是神獸,還是神獸中特別強大的存在,連天神見了他都得恭敬行禮。”
“始祖他太強了。”迪麗雅不由驚歎道。
“只可惜始祖在上古大戰中隕落了,之後強勢的虎族就一步步走向衰落,至今也未能再創輝煌,只能在萬妖山蝸居一隅,我等後世子孫實是無用,百年之後無顏見始祖啊。”
“父王,你對虎族的貢獻已經夠多了,無需愧疚自責,等凱爾成長起來後,你二人聯手肯定能讓虎族更加強盛。凱爾是神輝金虎,覺醒了始祖的血脈,天生的王者,將來必然能踏入超凡,到那時候我們就能登上前十峰了。”
迪麗雅憧憬着未來,雖然凱爾敗給了九尾妖王,但是她對凱爾仍然充滿信心。
安德烈點頭道:“神輝金虎是天生的王者不錯,在過去的萬年時間裡,我們虎族一共出現了三位神輝金虎,他們都帶領族人創造了一個時期的輝煌。
可是始祖血脈雖然讓他們得到了異常強大的戰力,但同時也給他們帶來了神罰之劫,可惜三位神輝先祖都沒能度過超凡境的第一個命劫,否則我們虎族現在至少擁有三位超凡老祖,足以穩居第一峰。”
“我相信凱爾一定能度過超凡命劫。”迪麗雅道。
“希望始祖保佑吧。”
“父王,您還沒講翅膀的事呢。”
“相傳始祖就是天生異象,背生雙翅。”安德烈道。
迪麗雅神色猛然一怔,隨即盯着安德烈震驚問道:“您的意思是說,如果那傢伙背上的翅膀是天生的,他就可能是--是始祖轉世嗎?”
安德烈神色嚴肅道:“就算不是始祖轉世,也
應該是覺醒了始祖血脈,而且極可能比神輝金虎覺醒的更多。”
迪麗雅聞言震驚得張大了嘴巴,可馬上就使勁搖頭道:“不可能,那傢伙怎麼可能覺醒始祖血脈,他的翅膀肯定不是天生的,一定是他幻化出來的。”
她顯然不能接受白虎覺醒的始祖血脈比凱爾多。
“如果我們虎族同時出現兩個覺醒始祖血脈的存在,那我們虎族必將創造近萬年來從未達到過的輝煌,若他們都能踏入超凡,奪下第一峰也不無可能。”
安德烈卻是飽含激動和期待,而後看向迪麗雅道:“繼續講你那個夢。”
“那傢伙剛出現在我面前就非常沒有禮貌地問我叫什麼,家在哪裡,是否婚配,我當時意識迷迷糊糊的,下意識地就一一回答了他,他竟然無視我已經定親,讓我不要嫁人,等着他,他馬上就來--就來娶我,誰知道他竟然真的找來了。”
安德烈聞言驚奇問道:“也就是說在他闖進你的夢境之前,他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可是他既然不知道你的存在,又是怎麼闖進你的夢境的?”
“我也不知道。”迪麗雅搖頭道,“我還沒來得及問他什麼,他就消失不見了。”
“莫不是你們同爲白虎,有某種特殊的感應?”安德烈猜測道。
迪麗雅聞言急道:“父王,您千萬別瞎猜,要是被凱爾聽見了,他又要誤會了。我和那傢伙之間沒有任何感應,我只想狠狠地揍他一頓,然後把他趕出萬妖山。”
“胡鬧!”安德烈瞪眼呵斥道,“如果他真的覺醒了始祖血脈,你把他趕走,那便是毀了虎族的前程,這罪責你擔得起嗎?”
“父王,您不會準備邀請他加入我們猛虎山吧?”迪麗雅心裡冒出一個不好的念頭。
她用無比拒絕地眼神看着安德烈,希望安德烈搖頭說“不”。
然而安德烈無視了她的訴求,點頭道:“確有此意。”
“不行,我不同意!”迪麗雅情緒激動地喊道。
見安德烈不悅皺眉,她急忙解釋道:“您要是讓他加入猛虎山,凱爾一定會非常生氣,到時候一山不容二虎,極可能造成猛虎山內部決裂。”
安德烈冷笑道:“什麼一山不容二虎,只要一方把另一方打服了就容得下了。”
“那如果他非要娶我怎麼辦?”
“那就讓他和凱爾公平決鬥,誰贏了你就嫁給誰。若他們兩個
都覺醒了始祖血脈,你嫁給誰都不會吃虧,甚至嫁給他比嫁給凱爾還要好,因爲他覺醒的始祖血脈多,你們的孩子說不定也能覺醒始祖血脈。”安德烈答道。
迪麗雅聞言登時炸毛,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語氣決絕道:“您想都別想,我就是去死也不會嫁給那個混蛋。”
安德烈不禁嘆了口氣,道:“就你這暴脾氣,也就凱爾能受得了你,依本王的觀察,那傢伙好像已經對你失去興趣了,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他會非你不娶,等他加入我們猛虎山後,本王和九尾一族多走動走動,給他找個美嬌娘便是。”
“——”迪麗雅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按理說白虎不糾纏她,她應該感到高興纔對,可是想起昨日在演武場白虎對她說的那聲“失望”,又感覺自己好像非常不堪,被白虎給嫌棄了,心裡極不好受,忍不住地冒火。
尤其是聽到安德烈說要給白虎找一個漂亮的九尾妖狐,她心裡更是來氣,有種被只會搔首弄姿,勾引男人的騷狐狸比下去了的感覺。
“那最好不過。”
憋了許久,迪麗雅嘴裡才憋出一句話。
“他去哪裡了?”安德烈問道,“有沒有回來?”
“不知道。”迪麗雅悶聲說道。
“別人不知道,你怎能不知道?”安德烈提高嗓門問道。
“我又不是他的跟班,爲什麼必須知道他去哪裡了?”迪麗雅瞪眼道。
“你覺得布魯的兩隻前掌是被他收起來了,還是真的埋在地下了?如果是被他收起來了,要是哪天他真的拿出來給烤了吃了,那就成了布魯一輩子的恥辱,被萬妖恥笑,永遠都擡不起來頭。這件事是因你而起,你難道不應該做點什麼嗎?”
“做--做什麼?”迪麗雅神色驚慌,心裡對布魯滿是愧疚。
“當然是去找他,問清楚布魯的雙掌到底在哪裡,如果被他收起來了,那就想辦法要回來還給布魯。另外,你順便確認一下,他背上到底有沒有雙翅。”
顯然,最後一句話纔是重點。
迪麗雅頭冒黑線,氣得牙癢癢,恨不得咬她的父王一口,可是安德烈說得也沒錯,是她挑起了布魯和白虎的決鬥,害得布魯被切了四掌和尾巴,她確實得做點什麼來恕罪,萬萬不能讓布魯淪爲笑柄。
可是一想到要求到白虎面前,她又不禁感到頭大,心裡一百個不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