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秀芝和鄭平安所住的浦江區紅磚小二樓,經過了正月十五一天的節日喜慶與驚喜,晚上已經逐漸安靜了下來。
不同於以往的清淨,此番鄭凡再回家,見到了不少在這邊過節的親戚,小二樓顯得很是熱鬧,甚至都有些擁擠忙乎人。
“鄭凡……”
就在鄭凡洗完澡換上睡衣,想要悄悄回房,同方欣然享受夫妻二人的溫存之際,蕭玥卻在客廳叫住了他。
看着蕭玥一臉忐忑,氣色也不太好,好似大病初癒的樣子,鄭凡稍稍猶豫,才轉身坐在了沙發上。
“之前是我一時心急,有些昏了頭,所以才……”蕭玥沒等解釋完,就被鄭凡笑着打斷。
“一念之差會改變很多事,人可以貪婪,也可以擁有yuwang,我都不例外,不過這卻不是對親人下手的藉口,事情既然過去了,我不會再追究什麼,但也不會原諒你,以後你自己好自爲之吧。”鄭凡點着根菸,透着笑意的目光,很快轉爲對蕭玥深沉的注視。
“你現在怎麼樣?”
語塞好一會兒之後,蕭玥流露出關心之色,對鄭凡問道。
“看我現在的樣子,像有事嗎?”
面對好像沒發生過什麼的蕭玥,就連鄭凡都不免有些佩服。
“你吞噬了我體內的靈力,是不是可以將藏靈珠還給我?”蕭玥試探着問道。
“不是我不想還你,而是那些靈力,在我身體恢復的過程中,被消耗掉了,現在的我,或許比你還要平凡,根本就無法幫你達成夢想。”鄭凡睜着眼睛說瞎話。
“你不要忘了,那顆藏靈珠,原本就是屬於我的。”因爲之前融合過藏靈珠的關係,蕭玥根本就沒有在鄭凡身上,察覺到她那顆光屬性的藏靈珠氣息。
“如果我是你,在現如今的情況下,就不會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之前你在我那兒拿走了五百萬美元,又將藏輝堂買了下來,難道說就不能好好的過日子嗎?爸媽看到你沒事,不知道有多開心,別再讓大家失望了。”鄭凡的說法,讓蕭玥想起了躺在醫院,被人當成了植物人的時候。
“鄭凡,你記住了,就算沒有你,我也不會放棄的,到時候咱們就走着瞧好了。”在說不通的情況下,蕭玥不免惱火着起身。
“如果小姨能有好的發展,那我就恭喜你了。”鄭凡翹起二郎腿,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雖然蕭玥語氣不太好,但鄭凡卻並沒有感受到她的仇恨,更多的是不服與不甘。
晚上衆人都已經休息,以鄭凡的靈覺,很容易就能察覺到,他和蕭玥在家裡客廳的談話,並沒有其他人聽去。
安靜下來的夜裡,鄭凡笑着在客廳抽完一根菸,這才上樓回了房間。
在臥室牀上等着鄭凡的方欣然,眼見他做賊一般開門進來,不由快速將被子捂在了頭上。
“今天家裡可真熱鬧,兩家老爺子和老太太,好像也挺高興。”鄭凡也沒有閉燈,直接就跑到牀上,一點點掀開了方欣然拽着的被子。
“真挺高興嗎?看你是習慣了我爸的臉子吧,要不是有這麼多親戚,估計老方還不一定怎麼批你呢!”方欣然調侃到後來,有些不好意思道。
“這當官當習慣了,舉手投足自然是有一種氣勢,難道我還能跟你爸往心裡去不成,順着他的意思也就過去了。”鄭凡不正經的笑語,惹來了方欣然一個白眼。
“好不容易挺過了這次磨難,我若是回部隊,又不知得什麼時候才能再走到一起了!”方欣然抱着鄭凡,顯得很是依戀。
“不用着急,咱們的好日子在後頭呢,這才哪兒到哪兒啊。”鄭凡略有深意笑語,讓方欣然不免有些好奇。
“現在你吸收藏靈珠的時間不長,有很多情況都尚需要觀察,一些事情還說不太好,你自己得多注意一些。”鄭凡的心情很不錯,因爲之前他在浴室故意劃破手指,結果很快就癒合了。
聯想到發現自己表面上不會衰老,以及男嬰的事,其實鄭凡的情緒,極爲的波濤洶涌。
“那個刻有鳳凰的石頭,你能不能將它給我?”方欣然猶豫着提出的要求,讓鄭凡頗爲訝異。
以鄭凡對於方欣然的瞭解,知道她若不是與翔鳳血石有了感應,斷不會索要什麼東西。
“其實我得到那顆石頭的時候,本來就是想到了你,不過你的一身蛇紋剛剛褪去,如果再有什麼異樣的話,恐怕會有些麻煩。”鄭凡對於方欣然,根本就不在乎什麼石頭,只是擔心她再出事。
“即便是最後要回部隊,一時半會兒也不能走,我心思陪陪爸媽,再在老洋房那邊住些日子。”方欣然表明了想法。
“這樣也好,那顆翔鳳血石是有靈力的,你是不是與它之間有了什麼聯繫?”鄭凡摸了摸胸口的黑石牌。
“我也說不太好,只覺得那顆石頭上的鳳紋,能夠爲我所用,現在我的情況,已經和之前不同了,甚至可以簡單牽引出物體的裂紋。”方欣然的說法,讓鄭凡睜大了雙眼。
在想辦法解除方欣然危機的時候,鄭凡明明感受到,她嘗試引動大青石和玻璃杯的裂紋失敗了。
“在這邊還是不太方便,等過兩天去老洋房,再將東西給你吧,我雖不知道你的靈力屬性,能挖掘到什麼神奇之處,不過你的力氣,確實是比以前大了不少。”鄭凡感嘆着笑道。
“記得咱們剛認識的時候,你將人家的腳踝都打傷了,現在我厲害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方欣然一副小女孩的心思,握着胖乎乎的拳頭炫耀道。
“是嗎,那咱們現在就試試?”
鄭凡一臉不懷好意,在被子中的大手,已經偷偷摸上了方欣然的身軀。
“一邊去……”
方欣然笑着推了鄭凡一把,卻被他抓着被子將兩人蒙了起來。
儘管房間中的實木牀很結實,不過因爲鄭凡與方欣然的笑鬧,還是吱吱嘎嘎作響。
“還不趕快停下,丟死人了,上別的屋去睡。”
似乎是聽到了牀響聲,方欣然掙扎更加激烈,差點兒沒將鄭凡擠下牀去。
然而,在鄭凡鍥而不捨的探索中,不大一會兒工夫,兩人的睡衣就從被子中,被撲弄出來。
因爲鄭凡和方欣然滾牀單的關係,位於一樓房間中的蕭玥,卻是躺在牀上久久無法平靜。
“可惡,真是不要臉!”
在牀上翻過來掉過去的蕭玥,聽到樓上木牀激烈的響聲,甚至忍不住小聲罵了一句。
不知道爲什麼,蕭玥一看鄭凡和方欣然在一起,就氣不打一處來。
可是不願面對什麼就來什麼,木牀聲前半宿大多數時候,都在吱吱嘎嘎的響,不止對蕭玥來說,好似魔音的折磨,更是出乎了家裡一些人的預料。
到了第二天一早,眼見鄭凡春風得意,而肥胖的方欣然也是滿臉春情,就連同樣住在小二樓沒有回家的方誌軍和董芹夫婦,都不免有些面色古怪。
與蕭秀芝忙活早餐的董芹,本來還有些擔憂方欣然出現異樣之後,同鄭凡兩口人的感情會有問題。
但看到鄭凡和方欣然一大早就出去堆雪人,董芹倒是放心不少,與蕭秀芝相視一笑。
“小姨,看你似乎很累的樣子,是不是昨晚被吵到沒休息好?”客廳沙發上,一名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看到蕭玥在家裡裹着羽絨服,臉色不太好的樣子,對她笑着調侃道。
膚色略微有些黑的青年名爲鄭滕,是鄭凡二伯的兒子,端是家裡比較近的親戚。
對於青年的說法,蕭玥皺了皺秀眉,臉色更是難看。
自從鄭凡家情況好了起來,之前不長走動的親戚,都呼了上來,對鄭平安與蕭秀芝夫婦更是親近,鄭滕甚至在天虹投資集團,謀了一個不錯的職位。
從鄭平安和蕭秀芝夫婦,不介意親戚以及小輩來過年,就能看出被哄得不錯。
只是到了此時,鄭、蕭兩家人的一些人,還不敢相信,鄭平安和蕭秀芝家裡會變得如此有錢,即便只是看天虹投資集團的規模,就已經超過了暴發戶的界限。
“鄭滕,出去叫小凡和欣然一聲,吃早飯了。”蕭秀芝擺好飯桌之後,很自然的對皮膚略黑青年吩咐了一聲。
“知道了,小嬸。”
鄭滕對蕭秀芝也不外,很快就出了門。
“家裡人一多,還真有些忙活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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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平安與方誌軍坐在餐桌前,並沒有幫手準備早餐。
“等明年過年去我那邊,不行就都安排在幹休所食堂。”方誌軍雖然官僚主義作風甚重,但因爲鄭平安老實巴交的關係,兩人反而能聊得來。
“本來秀芝看中了小凡的洋房,可就是不讓人住,這不一生氣,要買別墅呢,到時候整兩棟一起的,你們也過去住做鄰居,以後逢年過節也能方便一些。”鄭平安藏不住事兒,對方誌軍實在笑道。
這要是換做旁人,方誌軍或許會認爲是顯富,不過鄭平安卻沒什麼心機,說出的話,倒不讓他反感。
看到方誌軍微微點頭表示認可,鄭平安也不由顯得有些高興,琢磨着趕緊攢羅着蕭秀芝,將計劃實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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