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眠將棠音抱到了牀上,將她額間的碎髮撩到耳後。
棠音在祈眠抱她到牀上時便已經醒來,此時的她不相信祈眠說的話,趁着祈眠整理她頭髮時反手握上了祈眠的右手手腕,祈眠想抽開手棠音卻借力坐起了身,祈眠便用胳膊將棠音抵在牀頭。
“你的法力現下逆脈而行,隨意動用有生命危險,更何況你打不過我”祈眠身子前傾貼近了棠音,棠音別過頭。
“怎麼?不信我?你可以隨便試試”祈眠回正了身子,手上的力收了些,棠音擡手二指做訣開始催動法力,祈眠見狀左手施法護住了她的心脈,儘管如此棠音嘴邊還是流出了血。祈眠伸手給棠音擦去。
“現下可信了?”棠音鬆開了握着祈眠手腕的手,此時長老拄着柺杖走到牀邊。
“魔尊,讓老身看看”祈眠走到了一邊,只見長老將柺杖立於身前雙手扶於柺杖頂部,只見頂部一道白色光束包圍了棠音。
“霜九大人,麻煩幫老身將那執星叫來。”霜九點頭帶着和寧去找了執星。
“小鯉魚,可想起來了?”
棠音頭疼欲裂,無數她不曾見過的場景全部灌入腦內,棠音額頭已經沁出了汗。
冥谷長老停下了動作,棠音慘叫一聲趴在了牀上喘着粗氣。
“長老你這是?”祈眠坐到牀邊扶住她的肩膀
“魔尊大可問問她想起了什麼。”
“棠音?”
只見棠音轉過身抱住了祈眠,祈眠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執星來了!”霜九拉着執星進了殿內
“星魔老賊”冥谷長老眯起了眼
“你怎麼來了”
“來等你講故事…”那執星望見了抱着的兩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那紅線不是已經被剪斷了?”
“這小鯉魚受了太多苦了!”
“二老到底在說什麼呢?”霜九聽得雲裡霧裡
“霜九大人可還記得,瀾後消散前囑咐你的話?”
“自然記得,那時她說她的消散皆是咎由自取,若是祈眠日後知道只望不要責怪他自己。”
“唉,說起來也是造孽,這小鯉魚原本是掌管雲夢澤的逍遙仙,也是仙界唯一一個能將兩類法術通過仙基運轉的,雲夢澤被打下仙界更名雲霧澤後這小鯉魚依舊住在裡面,魔尊當時還只是儲君,閒暇之餘在雲霧澤碰到了小鯉魚,兩人一來二去私定了終身,但瀾後怎會允許此事發生?去找了那月老剪了二人紅線,將姻緣冊二人的名字塗掉,又強行抽出了魔尊的記憶,意外得知小鯉魚是仙界唯一一個能將二類法術通過仙基運轉的,便帶着魔尊去了雲霧澤,奈何小鯉魚法術不高,便讓魔尊親手抽了小鯉魚的仙基,那生生抽出了仙基引得下了整整三百年的雨啊,後教魔尊習禁術,利用小鯉魚的仙基讓魔尊修煉二類法術,那小鯉魚殘存的東西被處理進了映月湖……自那之後瀾後身體就大不如前了…本是想不可能再見,沒想到…”
“我殺的第一個人,竟是她…”
冥谷長老一拍腦門
“哎呀,看老身這記性,魔尊那記憶還在老身這裡”長老憑空變出一個瓶子,將蓋子打開裡面的記憶順着祈眠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