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庶的提醒之下,劉徵於是帶上了黃忠、向寵二人,既是要引以爲助手,也是有意分化荊州舊部在夷陵、秭歸的影響力,如此也是爲了張任完全掌控荊西三縣鋪路。
雖然荊州舊將都是誠心來降,但人心終究並非保險之物,必要的措施還是應該有。
起初劉徵帶了麒麟衛一萬兵馬進入了魚復,於張任三萬駐軍相合,接收了荊西三縣,以及剩下的荊州部衆之後,劉徵在荊西的總兵力實則已有四五萬衆。
劉徵自將一萬麒麟衛先行,徐庶領馬超、黃忠、向寵並一萬五千兵馬隨後。
荊西三縣已經給劉徵重新劃爲秭歸郡,郡太守是向朗,功曹是原武陵太守之子金禕。
至於荊西軍務,全部又都交給了張任,並錄前後功,將張任由建武將軍擢升爲平東將軍,麾下統偏將軍韓暹、裨將軍李樂、三部校尉丁立、鄧方、馮習,合五部兵馬,共計兩萬人。
這支兵馬的首要任務,就是駐防,除此之外,只要有任何機會,就可以自行出兵騷擾荊南,不須報備漢王,一應事務,皆授與張任自主之權!使持節。除了荊西秭歸郡駐軍之外,關中有平西將軍張遼,中軍師賈詡坐鎮,其下轄龐德等東西南北四中郎將,以及董超等三校尉所部,共計七部人馬,六萬兵力。主要職責,一是發展關中,二是擴軍備武,三是
防備曹操。
漢中有平北將軍張繡坐鎮,其下轄揚武將軍閻行,左右中郎將申耽、吳班,兩部校尉張嶷、吳蘭,共計五部人馬,三萬兵力,隨時聽候漢王調用,可南可北。
若從地理位置上看,關中、漢中、夷陵正是一條豎線,爲劉徵勢力範圍的三大門戶!漢中夷陵有地利,故而兵力相對較少。關中至關重要,又於曹操勢力相接,因此屯有重兵。
對外,劉徵現在已經基本上不用擔心。本來劉徵準備開始息兵養民,做好內功,但突然出現的亂賊,打亂了劉徵的計劃,或者說至少是遲滯了劉徵的計劃。回軍的路上,劉徵有些心緒不寧,倒不是說擔心這夥亂賊會對成都構成多大威脅。這種亂賊看着人數不少,但實際上並沒有很強的戰鬥力,這都是劉璋時代的遺留,現在看來是還沒有徹底肅清。令劉徵心
緒不寧的原因,是自己還沒有接到荀彧的消息。馬秦、高勝、張慕三人自劉焉時代起,便流竄於蜀中各地,一直延續到現在,現在突然集體露面,還糾集到了一起,要命的是其起事的位置在郪縣,又向南切入到了犍爲資中,等於是在成都與劉徵之間橫
着豎起了一道隔絕牆。
唯一的好消息是,荀彧、陳羣爲劉徵東征準備的糧草已經運到了江州。現在看來,劉徵當時憤然欲起兵東征,雖然有些不明智,但客觀上卻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此刻劉徵這裡兩萬五千兵馬,魚復趙雲、張郃兩萬兵馬,江州徐晃三萬兵馬,總計七八萬兵馬。若不是有荀彧、陳羣已經送到江州的糧草,劉徵恐怕就不得不強行向沿途郡縣的百姓們伸手了!
劉徵一路急行軍趕到了魚復,與趙雲、張郃所部匯合一處。
趙雲將劉徵迎接入營,一衆人步履匆匆往營中走去,劉徵便走便問趙雲道:“徐晃可有新消息傳來?”“日前傳來消息,徐晃將軍已徵調巴郡、巴西、犍爲三郡兵馬,分三路向資中進發!中路由徐晃將軍親自率領,自江州往德陽,進軍資中!北路調巴西太守馬忠集巴西郡兵五千南下,自安漢跨秀靈山,直插
亂賊老巢郪縣!南路已由吳懿將軍率兵一萬,進入了犍爲,與犍爲太守何宗會合,進軍漢安、南安二縣。三路兵馬呈合圍之勢!亂賊旦日可滅!”
劉徵聽了趙雲的彙報,心裡已經有了數,隨即下令道:“大軍歇息兩日,等元直兵馬一到,一起向江州進發!”
趙雲隨即出去傳命,這時,沮授領着巴東太守鄧芝前來拜見劉徵。
鄧芝面色焦急,似乎有急事來報,沮授臉色也很凝重,劉徵心裡更加有了不好的感覺!
“你們這是怎麼了?伯苗着急見本王,所爲何事?”劉徵看出鄧芝臉上焦急神色,不禁問道。
沮授嘆了口氣道:“郪縣、資中叛賊之事恐怕不簡單了!還是鄧太守來說吧!”
劉徵剛剛脫下厚重的鎧甲,正準備稍稍休息一下,鄧芝上前拜道:“啓稟漢王!昨日太守府來了一人,自稱是荊州人氏,姓劉,名巴,字子初!聲稱有要事求見漢王!”
聽到這個名字,劉徵心頭猛然一驚,劉巴!劉子初!這個人物可不簡單!鄧芝、沮授不識得,但劉徵可識得!
雖然劉徵也沒有去過荊州,但作爲一個後來人,劉巴之名,卻是劉徵所知曉的!
“荊州名士劉子初?他怎麼回來到巴東?”劉徵有些吃驚的說道。
這話一說出來,更吃驚的是沮授和鄧芝。尤其是沮授,沮授掌管情報工作,尚且不知曉劉巴,但漢王從來沒有深入過荊州之地,卻一口便說出此人乃荊州名士,難不成漢王能未卜先知?
見二人驚訝,劉徵打岔道:“劉子初求見本王,伯苗爲何神情憂慮?此人乃荊襄大才,本王正求之不得呢!”
眼下已經入冬,劉徵將手伸到火盆附近,烤着火問鄧芝道。
鄧芝急忙說道:“那劉巴說南中不日將亂!”
“什麼?速速將劉子初請來!”劉徵急忙對鄧芝道。
鄧芝立即應聲諾,便急匆匆走出帳外。劉徵聽到“南中將亂”四字,心裡頓時明白了那馬秦等賊爲何此時生亂,而且要往南取資中了!
沮授也已經明白了現在的情況,不禁驚呼道:“果然此番亂事並不簡單!那馬秦等賊衆必是想與南中某人呼應!誰會在南中作亂呢?”沮授不禁疑慮起來。
劉徵心裡已經有了數,冷冷的說出了一個名字——雍愷!沮授見劉徵脫口便說出了將要叛亂之人的名字,心中更是震驚!不是震驚於這將要作亂的雍愷,而是震驚於劉徵竟然能夠一語便斷定作亂之人!沮授越發覺得眼前的漢王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