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安定二樑

韓遂在番須口、回中設下防禦,南邊有散關、陳倉爲守,如此也算是與劉徵勢均力敵。

張郃聽了韓遂的話,當即出座拜道:“韓將軍既有此意,張郃誓死守衛番須口!一切謹遵將軍軍令!”

韓遂對張郃的態度還是較爲滿意,至少看着比夏侯淵順眼。其實韓遂正愁沒有人能夠與自己分兵而守,畢竟手下的張橫、樑興二人實在是不堪大用。

張郃等人雖然敗的手下無一兵一卒,但他們是敗在漢王軍師徐庶和那驍勇無比的趙雲手裡,這並不能說明三人便是酒囊飯袋。

此前在子口鬥將之時,張郃之勇,韓遂也是看在眼裡的,因此纔敢做出這樣的決定。

張橫、樑興二人雖然不滿,但主將在說話,二人也不好當着“外人”的面提出異議。

於是韓遂兵馬就此分守兩城,張郃、朱靈、路招三人領兵一萬,駐紮在番須口,爲第一道防禦。韓遂領着張橫、樑興後駐二十里外的回中城,既支應番須口物資,也互爲應援!

安排一定,事不宜遲,第二日,韓遂便自將一萬兵馬並張橫、樑興所部,合計近兩萬人往回中而去。

路上張橫嘴巴一直沒個停,韓遂當然知道他的心思。當初程銀、李堪二人戰死,張橫、樑興二人便想一口吃了二人所部兵馬,結果事情不成,被韓遂收了去。

現在韓遂一句話便將一萬人交給張郃等人,如何不使張橫、樑興二人有怨言?

韓遂停下腳步,直勾勾的盯着張橫,張橫一見情形不對,趕緊閉上了嘴巴。

“你若願意,老夫現在便任你爲番須口守將!也與你一萬兵如何?”韓遂都不叫張橫的名字,開口直接說道。

張橫這個人雖然毛病很多,但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很清楚的,聽到韓遂這樣說,張橫立即便再不多言。

終於清靜了下來,韓遂對二人說道:“番須口乃關中要衝,必是惡戰之地!這艱苦將非比尋常,老夫這是照顧你二人,莫要不知好歹!”

跟隨韓遂十幾年,韓遂的威嚴早就深深的刻入了二人腦子裡,被韓遂一番言語教訓,樑興趕緊回話道:“將軍體恤屬下,我等銘記。”張橫也跟着附和。

韓遂這才重新又啓程,往回中進發。

話說漢王北線兵馬,閻行、馬超二人領着所部人馬一路自漢陽平襄、成紀、阿陽過瓦亭,翻越了隴山,進入安定郡內。

閻行令馬超爲先鋒,一路橫掃高平,朝那,又遣馬岱爲偏軍,北上取三水,直入北地富平,連下六城!

安定、北地本來人口就不多,兵馬更加少了,而且基本上,大部分都集中在二郡的南部,靠近關中的地方,具體來說就是涇、泥二水匯流之地,二郡的主要城池都集中在這一塊兒。

漢王兵馬突然殺到,又連下六城,兩郡一時震恐。

而且這支兵馬的兩個領兵統帥,一個是十年前威震西涼的閻行,一個是現在名震關中的馬超,任涼州任何一人,對此二人都必然是心生恐懼。

閻行與馬超一路殺至了臨涇西北的青石岸,青石岸既青石嶺,或叫青石原,在今甘肅省涇川縣西北。原是先零羌聚居地,後來先零羌被張溫、董卓殺敗,至此此地幾乎再無羌人,這也是安定郡人口稀少的原因之一,畢竟經歷的戰事太多。

漢王兵馬殺到了青石岸,臨涇的安定太守鄒岐可是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鄒岐立即找來主簿樑寬以及其弟,韓遂署置的安定統兵校尉樑雙。

鄒岐是個沒什麼本事的人,也正是因爲他無能,才能當安定太守,如此一來安定實際上的核心便是統兵的樑雙,此人既然是韓遂署置,當然是聽韓遂的話。

不過其族兄主簿樑寬卻是與樑雙不同。梁氏在安定算是世族,樑寬爲人比較正派,早年也曾與天水楊阜等人相交。其本不欲出任安定主簿,但楊阜勸說其不如接受任用,以便盡力周全安定百姓,樑寬這才當了安定主簿。

鄒岐顫顫驚驚的問二人道:“閻行、馬超二人連下六城,眼下已經駐軍青石岸,二人有何應對之策啊?”

樑雙咧咧道:“太守不必慌張!閻行、馬超雖然攻下了郡北,但安定一郡之重,卻依舊在我等手中,涇、泥之地,山水相間,接下來他們可沒有那麼容易進軍!待我休書一封,請韓遂將軍分兵來助,安定必然無恙!”

“賢弟這話恐怕未免過於樂觀了吧!”樑寬出言道。

樑雙雖然與樑寬是族兄弟,但實際上心底裡對樑寬一直都不是很喜歡。在樑雙看來,樑寬爲人太迂腐也太膽小,自己殺了不服的人都要被他念叨半天,似乎總是想着法兒讓自己不舒服。

現在樑寬這話說出來,顯然又跟樑雙的說法南轅北轍,簡直是專門唱對臺戲。

其實樑寬哪裡跟樑雙有私怨?不過是因爲樑雙爲人頗無德行,所作所爲從來不循法度,這才成爲了樑寬抨擊的對象。

“兄長此言何意?難不成你是盼着安定落入閻行、馬超之手?”樑雙沒好氣的對樑寬道。

對於樑雙這種態度,樑寬早就習以爲常,倒也不怒不惱,只是悠然回話道:“若能令舉郡無戰事,這安定歸於閻行、馬超之手也未嘗不可呀!這天下諸雄紛爭,苦的是百姓,將軍們的赫赫戰功,哪個不是建立累累白骨之上?倘若能不興刀兵,與民生息,又何必在乎歸屬?”

樑寬素習黃老之學,這是兩漢數百年來比較盛行的一門學問,因此樑寬一直都是主張無爲止殺。雖然這種思想不免有些脫離實際,過於幻想,但畢竟出於仁愛,亂世中也算難得。

樑雙不喜讀書,對於樑寬這種論調,一直都是嗤之以鼻,這一次也不例外。

“兄長還是不要再說這種話爲好!若非在這安定,只怕此刻你已人頭落地!”樑雙沒好氣的說道。

這倒是實話,作爲一地主要官員,這種言論無異於背叛,任哪個人主都是不能容許的。樑寬一直無事,不過是因爲在這安定偏僻之郡。而且安定太守鄒岐說話也不算,說了算的還是他這個族弟樑雙。

畢竟是出於同族,樑雙也不可能僅僅因爲一句不痛不癢的話,就得罪家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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