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你在想什麼?

腦子昏昏沉沉的,眼皮累到擡不起來。嘴巴乾乾的,覺得自己的喉嚨快破掉了。

深夜裡,一個小女孩穿着很舊的衣物,和旁邊的媽媽手拉手幸福的走着。

一羣穿着黑衣的男人走了過來,把我甩開到一邊。

那羣男人拿着棍子,嘴裡好像喊着什麼,但是我卻聽不見。

小女孩的媽媽被亂棍打的渾身是血,但旁人卻每一個來幫忙。

小女孩哭着,四處求救,換來的是旁人的一聲聲指責。

一個女生走了過來,朝小女孩露出了歧視的笑容,伸出手來......

我嚇的一蹬腳,從昏迷中醒了過來。我感覺這些場景似曾相識,但是卻記不起來了。

於是我下意識的喊了一聲:“水。”聲音小到我自己都有一些聽不到。

我扛着疲勞,緩慢的睜開眼睛,看見了何曉。她說:“給你,水。”我慢慢的接過水杯,放到嘴邊,細細的嚥下一口水。

頓時覺得自己的喉嚨被滋潤了一圈,感覺舒服多了。

我把水放到旁邊的櫃子上,掙扎着從牀上爬起來。何曉見狀,馬上過來把我扶起來,幫我把枕頭墊好在背後。

我看着手上的繃帶,說:“何曉,我怎麼了,幹嘛要綁這麼多繃帶?”

她慌慌張張的說:“哎呀,你可是整個手臂都是刮痕啊!流了這麼多的血,能不纏這麼多繃帶嗎?”

說後,還擡起手來,輕輕的觸碰我臉上的傷。輕到我都感覺不到她在碰我。

我對她淡淡一笑,轉過頭來,看着天空。

湛藍湛藍的天上鑲嵌着一條條白色的絲綢,微風輕輕的拂過地上的小草,頓時花草樹木隨着風一起搖擺起來。

三三兩兩結伴而來的人,迎着風前行,說說笑笑的走着。這場面,多麼平淡,是我向往的生活。

但是,我卻不能過這樣的生活。

“砰砰。”門口傳來敲門聲。

我和何曉下意識的往門口看去,看見了一臉焦急的安哲宇。

他的臉上掛滿了焦急,汗珠掛在他的額頭上,被陽光照得閃亮。他的手上拿着一個保溫盒,保溫盒上還冒着熱氣。

他朝我走過來,說:“信雨,你沒事吧。”說完,就拿來一張椅子,坐在我的旁邊。

何曉說:“咳咳,我有事。先走了,你們慢慢聊。”我知道何曉是故意的,故意給我和安哲宇製造機會的。

但是還有一些小緊張,指甲都陷入了我的手掌裡。我咬着下脣,不敢與安哲宇對視。偶爾擡頭偷瞄他兩眼。

看着他慢條斯理的打開保溫盒,拿出勺子,慢慢的攪勻保溫盒裡的粥。他每一個細節都做到了,眼裡充滿了認真。

他突然擡頭,說:“對不起,說過要保護你的,卻沒有做到。”說完,對我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

我看着看着就入神了,牙齒緊緊的咬着下脣,呆呆的看着他。

他說:“別老是咬着下脣,會得兔脣的。”說完,輕輕的吹涼着碗裡的粥。見此狀,我馬上鬆開了下脣。

我這不是在做夢吧?但是又好真實啊!難道我走桃花運了?

他勺子遞到我嘴邊,我呆呆的看着,下意識的把勺子含進嘴裡。嫩滑的粥粒入口後香滑可口,淡淡地鹹味在口齒間回味着。

“太好吃了!”我下意識的喊出聲來。

“砰!”

我嚇了一跳,往門口看去。一個男生氣喘吁吁的看着我們——夏子含?

安哲宇開口說:“夏子含,不要這麼大聲,會打擾到別人休息的。”

看看看看,安哲宇溫潤如玉,夏子含粗魯不講理。一比較,就看出了天差地別。

夏子含一臉驚訝的看着我們,說:“你、你竟然!”他還沒說完,就走到我面前。他伸出手來,但是又猶豫了一下。

他用低沉的聲音,說:“你,就真的這麼討厭我?”

我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說完,他就頭也不轉的走了,“砰”的一聲大力的關上門。安哲宇開口,說:“沒事,我繼續餵你吃粥吧。”他笑着對我說。

“嗯。”我點點頭,答應。

什麼鬼啊?說一半又不說另一半,急死人了。

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砰砰,砰砰。”我的心跳跟隨着安哲宇扇動的睫毛跳動着。

但這並不是因爲安哲宇,而是因爲夏子含剛剛問我的那一句話。

我看着安哲宇,但是心裡卻想着,自己真的討厭夏子含嗎?討厭,當然討厭啊!爲什麼不討厭?他老是辱罵我,聯合葉晴欺壓我,我爲什麼不討厭他。但是,心裡就是有點不反感他。

這件事過去三天後,我終於走出醫務室了。邁出走出醫務室的第一步後,頓時覺得空氣異常清新。

陽光柔和的灑在我的臉上,頓時覺得自己的體內充滿了溫暖。

“咦?那不是衰女嗎?聽說她已經死了啊,怎麼還在啊?”

“就是就是,怎麼還活着,難道葉晴騙人?”

“瞎說什麼呢?被她聽見你就死定了。”

兩個女生走走停停的看着我,說完這段對話。不知爲何,突然覺得身上的傷開始痛起來,劇烈的疼痛好像火燒似的。

低頭細看,手臂上的傷全部結痂了,一道道刮痕看的我驚心肉跳的。但是醫生說,過多幾天就會好的,只要不去摳結痂的傷口,就不會留印。

我緩慢的走着石子路,看着鞋底下的小石頭。雖然沒有什麼用,但是卻鋪建了一條供人們行走的道路。

雖然看上去不偉大,卻在背後默默地扛着我們踩在上面的疼痛。我欣然的笑了笑,頓時覺得腳底下的小石頭偉大極了。

“信雨,你怎麼又不叫我就走了啊。”何曉如同往常一般,用力的拍着我的肩膀,忽然出現。

“因爲我看你睡的這麼香,不想叫醒你啊。”我捏了捏她的鼻子。

何曉和我聊着聊着就走到了足球場,我忽然看見了一個穿着白色球服的男生在踢足球比賽。

反正也是無聊,不如去看看唄。

“何曉,我們去看看那些男生比賽嘛。”我拉着她,往足球場走去。

“好吧好吧,就陪你看一下啊!”何曉不耐煩的說。

何曉跟我找到了一個好一點的位置,坐下來看着他們比賽。一個白衣男生英勇的帶球過人,一個漂亮的假動作過人,順利的帶球過來半場。

另一個男生來截球,白衣男生傳球給旁邊的紅衣男生。紅衣男生接過球,帶了一下球后,又傳回給白衣男生。

白衣男生大力射門,球沒進。但是射門的力度太大了,撞到門框上,朝着我飛過來。

白衣男生大喊:“小心!”這聲音明顯就是夏子含的聲音。

但是來不及了,我來不及躲閃,球很自然的朝我飛了過來。我的眼孔睜的大大的,看着眼前的足球不知該如何是好。

“啊!”非常大聲的尖叫從足球場裡發出來。

心裡想着,肯定頓時會有一陣刺痛傳遍全身的神經。誰知我卻感受不到一點點的疼痛感。

一秒,兩秒,三秒。時間一秒秒過去,但我卻感受不到任何事情發生。

下意識睜開雙眼的我,瞬間呆住了。一個男生不知是什麼時候擋在了我的面前,幫我擋住了從天而降的足球。

“安哲宇?你,什麼時候來的。”我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他。

他揉了揉用來擋足球的肩膀,然後微笑對我說:“剛好路過這裡,看見有人踢足球。就像過來看看,看見你在這,想過來跟你一起看的,但是看見有足球朝你飛過來,所以就剛好過來救你囉。”他笑眯眯的,表情上沒有一點的疼痛。

他的解釋那麼平凡,但是我的心卻因爲這一段解釋而感動到不知所措。

心跳一陣跟着一陣,看着他,覺得呼吸有些急促。

看着他臉上淡淡的笑容,就感受得到當中的溫柔。

“這球太準了吧?”夏子含走過來,拿起球后,一臉嘲笑的看着我。因爲他的一句話,這氣氛頓時被破壞了。

“你!”我氣得衝到他面前準備開罵。

安哲宇拉住我的手,把我拉到他的背後,然後對夏子含說:“我警告你,不要隨便欺負我家信雨。”

我家信雨!

他說我是他家的?

這是表白還是什麼意思?

何曉走過來,對夏子含說:“快給信雨道歉!”

紅衣男生走過來,幫夏子含說:“憑什麼道歉?子含說了小心了吧?是你自己‘不小心’罷了,關子含什麼事?”

夏子含說:“雨澤,這不怪她,都怪我吧。”他的語氣異常溫柔。

在我印象中,他的語氣總是能氣死人,但是,這次他卻各外溫柔。當我對他的印象有一些些改變時,他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澆滅了我對他的改變。

“但是我是不會跟你道歉的!”說完,對我做了一個鬼臉後,就抱着足球和徐澤雨跑了。

我的怒火像是被澆了火似的,“嗖嗖”的往上升。

就在我準備衝出去抓夏子含時,何曉過來拉住了我。她對我使了一個表情後,就拉着我走了。我都還沒來得急和安哲宇說聲謝謝呢。

過了一會,她把我拉到了學校的一個角落裡。

她四處張望了一下,確定沒人後,對我說:“信雨,聽我說。”

此時的氣氛很奇怪,但是我又不知道哪裡很奇怪。“你說,我聽着呢。”

“你最好別跟夏子含有什麼關係爲好。”她的語氣非常嚴肅。

我疑惑了,問:“爲什麼?”

她說:“我估計你應該知道葉晴和夏子含什麼關係吧?”

“嗯,我知道啊。情侶關係唄。”

她說:“但是你不覺得夏子含老是來招惹你嗎?”我想了想,“有點吧,因爲他的語句真的好讓人討厭。”

“說不定他喜歡你纔來招惹你的呢?”

我頓時愣住了,夏子含喜歡我?天大的笑話。

“哪又怎樣?我喜歡的是安哲宇,我追的也是安哲宇。他應該看在眼裡的。”何曉一臉很鐵不成鋼的樣子看着我。

她格外嚴肅的對我說:“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所以你根本就不能斷定。”

對呀,他上次說話說道一半就不說了。夏子含,你在想什麼?

“等等,就算他喜歡我,也沒什麼事吧?”

“這就是重點了。”

我繼續聽着何曉的長篇大論,因爲太長了,我就自己概括一下。

她說,葉晴喜歡夏子含。而葉晴的爸爸非常寵愛葉晴,當然,葉晴的爸爸是校長。如果我想繼續在這學校裡讀書的話,我就不要去招惹葉晴。如果我不想的話,我就要面臨着中途被退學的事故。當然,葉晴的爸爸也會想辦法找個藉口把我退學的事情告訴上級領導。

這就是純正的有錢人看不起窮人啊!

我是一名學習中等的學生,所以就算我退學了,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傷。但是我可不想就這麼放棄我的學業,我還想繼續度過剩下的三年時間。

唉,爲了學業,我就暫時忍忍吧。

之後,我和何曉就去上課了。

春天的下午有些醉人,讓我在課堂上,忍不住的打起了瞌睡。春風就像安眠藥一樣,急切的催促我入睡。

以至於我會被老師當着全班人點名五次,唉!

何曉也真是的,光顧着自己沒事,也不叫醒我!

可能也是因爲上一次我用藐視的眼神看着數學老師,然後輕易的解決了題目吧。

“歐信雨!你前幾天連續請假了這麼多天,耽誤了多少知識沒有學習?你竟然還有時間打瞌睡?”數學老師被我氣得大發雷霆。

反正我也不在乎,就隨意他繼續罵我。

而做我後面的“瞎子含”則一直忍笑看着我。他使勁忍住不要笑出聲音來,但是那細小的嘲笑聲,還是被我聽到一清二楚。

這節課簡直成了“老師點歐信雨名字”的遊戲課,但是沒辦法,一坐下,我就想睡覺。

瞌睡蟲啊!快快走吧!別來煩我了。

“瞎子含”的笑聲讓我越來越不爽了。

我終於堅強的度過了這漫長的五十分鐘,昏昏欲睡的我拉着何曉光速的衝回了宿舍。於是,這一個下午。我和何曉都以身體不適的理由請假不上課。

當然,回到宿舍後,我和何曉頓時精力十足,又睡不着了。忽然,我的手機短信鈴聲響了起來。我打開手機,查看短信。

安哲宇發信息來:信雨,下午四點半能約你到寺廟求籤嗎?

“何曉!安哲宇約我到寺廟求籤啊!”我激動的喊着。她逛着淘寶,說:“那你答應唄。”

聽何曉說的,我馬上用短信回安哲宇:好的,下午四點在寺廟不見不散。

隨後,他把地址發過來給我。

還發了一句:我等你。不知爲何,心裡頓時一陣竊喜。即使吃了世上最甜的糖,也不比現在安哲宇發的一條短信更甜。

“何曉,安哲宇約我和他去求籤。這是真的嗎?”

何曉擡頭看了我一眼,說:“是的,真的。”直到現在,我還是有些不相信。

我低頭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才三點半,還早呢。

“何曉,你說,安哲宇喜歡女生穿成什麼樣?”我挨在她的肩上問她。何曉猛地擡頭,一臉驚訝的看着我,說:“信雨,你終於重視外貌了?”

我點點頭。

誇張的站起來,仰頭長嘆:“老天啊!歐信雨終於開竅了!”

呃,我以前就這麼傻嗎?

接着,她說:“據我瞭解,他應該喜歡穿長裙的女生。”

裙子?從來沒穿過。“但是我喜歡穿短褲。”

她說:“嘖嘖嘖,怎麼會有女生不喜歡穿裙子。我看,你是不想追安哲宇吧?”我大聲辯駁到:“誰說的?!”

“那你就穿啊!”何曉得寸進尺。我忍住怒火,對她說:“我穿還不行嗎?”

接着,她就從櫃子裡掏出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頓時,我的內心是拒絕的。

迫於何曉的威脅,我滿臉厭惡的換上裙子。接着,何曉把我拉到她的梳妝檯前。

她把我的馬尾辮解開,把我的頭髮用梳子細細的梳直,然後幫我化了一個淡妝,剛好,也幫我把臉上的刮痕給擋住了。

就是上次在演戲時化的妝,然後幫我把擋住臉的頭髮別再耳後。

頓時,鏡子裡的我,就想參加舞會的灰姑娘一樣,變了樣子。平時被人嫌棄、嘲諷的我,也有這麼不平凡的一面。

不知不覺,時間就到了四點。何曉說:“信雨,現在過去的話,半個小時就能到了。所以你自己走去吧。”

我問:“你爲什麼不陪我?”她說:“哎呀!人家也有事的嘛,去吧去吧,晚點再回來吧。”

說完,還一臉殷勤的笑了笑。我頓時一臉黑,不想在理她了。

穿上裙子後,頓時覺得自己的步子也變小了。第一次覺得自己像個女人了。

四點半時,我準時到了寺廟門前。

懷着忐忑的的心情,看着一雙雙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我緩緩的走進了寺廟。在寺廟前四處張望了一下後,看見了安哲宇。

白色的毛衣,黑色的牛仔褲,安靜的把目光放在寺廟門前。

看見我後,馬上擡起手來,朝我揮手。意示着,他就在那邊。

“呼。”我呼了一口氣後,面帶微笑的走過去。

爲了給安哲宇一個好印象。我故意放慢腳步,姿勢端正的一步一步朝他走去。我走到他面前後,我擡頭揚脣一笑:“走吧,我們去求籤。”

“走吧,等你好久了。”說完,便伸出手來一把摟住我的肩膀。

“砰砰,砰砰。”我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太近了!太近了!

“咦?什麼聲音?砰砰砰砰的叫。”安哲宇四處張望着。

是我的心跳啦!話說,你能理我遠點嗎?突然覺得好熱,好熱。額頭上都開始冒汗了,想用手去擦一擦,但是又怕被安哲宇察覺。

我和安哲宇走到求籤的櫃檯前,看見了一位慈祥的老爺爺。短短的白髮,眼角佈滿了智慧的皺紋,眼神裡充滿了對晚輩的慈祥。

老爺爺開口說:“小姑娘,帶男朋友來求籤呢?”

老爺爺的一句話逗得安哲宇哈哈大笑,哦,不,是溫柔的笑,優雅的笑。

“老爺爺,我求姻緣籤吧。”安哲宇說完後,老爺爺按照安哲宇的生辰八字給了他一隻籤。

我連忙開口:“爺爺,我也要求姻緣籤!”

隨後,我也報了我的生辰八字,老爺爺也給了我一隻籤。那是一張被精心折起來的紅色紙,還散發着淡淡的香味。

我急忙着打開,卻又小心着不要撕爛紙張。而打開後,我卻看到了這一句話。

......

“嗯?!”我不解的喊了一聲。

“怎麼了,信雨?”安哲宇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沒事沒事,呵呵。”我連忙擡頭,尷尬的說。等等,安哲宇的簽寫的是什麼?要不然,問問?

我問:“安哲宇,你的簽上面寫着什麼?”

他擡頭,問我:“你要看?”

“恩恩。”我點點頭。

他立馬把籤遞到的我手上,隨後我定睛一看:跟隨着心,不要迷失在善良之中。什麼意思?看不懂,看不懂。

“唉。”我無奈偷偷嘆了口氣後,把籤還給安哲宇。

爲了辦證這張紙的安全,我把籤按照印痕重新摺好,小心翼翼的放進包包裡。但是我的簽上是什麼意思呢?知道現在還是沒有看明白。

“老爺爺,您這裡的籤準嗎?”我問。

還沒等老爺爺開口,不知那蹦來的一個小孩說:“姐姐,這裡的籤可準了。我爸爸媽媽就是在這裡求籤遇見的,求得籤的內容就是對方。然後我爸媽就在一起了。”小孩用稚嫩的聲音說着。

我笑了笑,蹲下來,對小孩說:“謝謝小妹妹,姐姐知道了。”說完,還捏了捏她的臉。

老爺爺開口說:“這是我孫女,我兒子啊,來我這求籤,遇見了她媽。”

頓時,心裡一陣暖洋洋的感覺。

“謝謝爺爺,”我看向小女孩,“小妹妹,下一次姐姐再來找你玩。”

隨後,我就和安哲宇離開了寺廟。回到宿舍後,我和何曉說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但是我並沒有給何曉看我的簽上的內容,因爲我覺得以她的智商肯定跟我一樣怎麼看都看不懂的,我懂她砸想什麼。

但是我怎麼都不會想到,因爲我誤解了簽上的含義,讓我錯失了一個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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