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金雅中調侃了,另外兩個美女也不放過他。
“哦,我們的樸pd原來是喜歡女演員啊。唉,我這種過氣了的偶像,是沒有希望了。”
女人說完,還哀怨地撩撥了一下頭髮,很像那麼回事。
只是樸政赫卻沒有被她爲難住,而是狀似無意地嘀咕起來。
“奇太映啊奇太映啊……”
不需要多說了什麼,只這一個名字就讓調侃他的大美女驚慌失措起來。
“呀,不要亂說。”
周圍一圈人,迅速抓住了話頭。
金雅中一把抓住了她,逼問道:“好啊,柳真,你居然有男人了。”
劉敏碩也是捶胸頓足。“柳真啊,你不愛我了嗎?”
朴泰桓直接給了他一腳。
“滾你的蛋,單相思算什麼病?”
被樸政赫反將一軍的人乃是韓國第一代女子偶像組合ses的柳真,她是高麗大學西洋文學系畢業。
和金雅中差不多,都是因爲職業的關係,所以跟這邊有聯繫。
萬料不到剛剛發展起來的戀情,竟然就這麼被樸政赫踢爆了。
柳真沒好氣地橫了樸政赫一眼,艱難地辯解道:“哎呀,我們還在熟悉的階段,請大家保密。”
劉敏碩咂咂嘴,道:“唉,可惜了。我還想報道出去,在總編大人那裡加加分,能升職呢。”
柳真衝他晃動着小拳頭。“你敢?”
不過隨即安撫道:“老同學,放心吧,如果時機合適的話,我會把第一手消息告訴你的。”
面對柳真的承諾,劉敏碩終於放心下來。
這就是人脈的好處,不然的話,柳真和奇太映的戀情,他說不定哪一年才能知道呢。
最後一位美女,也是演藝圈大名鼎鼎的角色,美女演員鄭麗媛。
她可是高麗大學新聞系畢業,乃是樸政赫的同系同學。
還在大家都是學生的時候,鄭麗媛就已經以組合成員的身份出道了。隨後又在《我叫金三順》中嶄露頭角,成爲了知名演員。
樸政赫到了,聚會也就正式開始了。
朴泰桓站起來拍拍巴掌,滿面紅光。“好了,大家終於都到齊了。下一次什麼時候能夠見面,還不知道呢。”
樸政赫嚇了一跳,張嘴問道:“老大,你出了什麼事嗎?”
當年在學校裡的時候,朴泰桓就是大家的頭。
面對着他的驚問,朴泰桓壓壓手,笑道:“放心,是好事。”
隨後,他把事情告訴給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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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和武赫聯手,破獲了一個案子。因爲收尾的很乾淨,所以上面給了不錯的獎賞。我被調到了釜山地方檢察廳,後天就要去上任了。所以臨走之前,才召集大家聚一聚。”
一聽說是這事,大家全都熱烈鼓掌。
檢察官的權力非同小可,作爲大家的同學,朴泰桓步步高昇的話,將來對大家的庇護也就越到位。
所以得知他高升的消息,所有人都很開心。
隨着朴泰桓,姜武赫也站了起來。
“呵呵,我也升職了。不過我沒有被調到外地,而是從晉·城警局,調到了首爾地方警察廳。如今我已經是科長了,如果大家有麻煩的話,儘管來找我。”
連續得知兩個同學高升,大家紛紛送上了祝福。
話不多說,觥籌交錯才能最好的慶祝。
樸政赫單獨敬了朴泰桓一杯,感嘆道:“老大,你這是步入了快車道啊。說不定日後能夠成爲大檢察長呢。”
“誒,將來怎麼樣還不知道呢。不過借你吉言,希望我們大家的事業都一帆風順。”
儘管朴泰桓說的很謙虛,但是他的得意還是隱藏不住的。
雖然從首爾調到了地方,看似遠離了中央。
但是在韓國司法界,有一個潛規則,那就是首爾-釜山-仁川-首爾的上升路線。
朴泰桓現在是首爾地方支檢的檢察官,上面還有首爾地方檢察廳和最後的大檢查廳呢。
這兩級的差距,就跟天和地差不多。
釜山雖然是地方,但卻是韓國的第二大城市。所以釜山地方檢察廳是跟首爾地方檢察廳平起平坐的。
也就是說,這一步的調動,讓朴泰桓完成了區級的檢察官到了市級的檢察官的遷升。
只要在釜山磨練一段時間,再調到仁川去,那麼就重新回到了京畿地區的圈子。
京城門口,天子腳下,只要做出了成績,就很容易進入上面人的視野裡。
到最後,進入大檢察廳也不是不可能。
再說了,樸政赫可是知道,朴泰桓的家裡背景不凡,所以他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
他知道的另外兩個通過同樣路線爬上來的,一個就是國會議員羅卿媛,還有一個就是宋一國的妻子鄭升妍。
看看宋一國的家世背景就知道,他老婆將來跑不了一個國會議員的身份。
至於朴泰桓,將來從司法界投身政界,也不是不可能的。
說到了升遷的問題,朴泰桓也來了興致,順口聊起了案子。
“你是不知道啊,我和武赫跟這個案子跟了差不多半年多。要不是有人阻撓,早就拿下了。做檢察官的,居然替犯罪分子包庇,真是大韓民國檢察官隊伍的恥辱啊。”
“怎麼,涉及到你們內部的人了?”樸政赫順嘴問道。
姜武赫點點頭,道:“是啊,本來就是一起毒品走私的社團案件,誰知道把首爾地方檢察廳的前輩都牽扯出來了。本來我和泰桓查的好好的,結果那位前輩一句話,讓我們完全無法動彈。”
韓國的司法界同樣是講究長幼尊卑的,下面的人被欺壓的情況比比皆是。
檢察官固然權力很大,擁有獨立辦案權。但也正因爲權力太大,所以會成爲很多人爭相攀附的對象。
由此一來,這一行裡的腐敗情況十分的嚴重。
特別是在韓國這樣的人情社會裡,族譜、同窗、鄉黨等種種關係盤根錯節。
導致一個檢察官明明知道同行犯了罪,卻也很難去查。
總會有人出面,利用各種關係施壓,最終導致清除腐敗的情況功虧一簣。
“那怎麼又出現轉機了呢?”樸政赫好奇地問道。
按照他倆的說法,既然有高一等級的前輩施壓,這案子幾乎就等於進入了死衚衕。
怎麼最會還讓他倆給破了,成爲了他們晉升的墊腳石呢?
姜武赫痛快地幹掉了一杯酒,罵罵咧咧地說道:“合該我們兄弟升官發財,運氣到了,誰也攔不住啊。好好的,誰能想到老虎派的那個狗·雜種出車禍死了呢?”
樸政赫手腕一抖,半杯酒都灑了。
“什麼老虎派?”
這名字實在太熟悉了,恐怕他一輩子都忘不掉。
也是,任何人負債三十多億的話,也不可能會忘記的。
朴泰桓兩人卻沒有察覺到他的異常。
“就是三成洞的那個老虎派啊,他們的老大青蜂竟然在馬路上被車撞死了。”
姜武赫搖頭晃腦,說話都帶着唱歌的味道。
“既然青蜂那混蛋死了,我們就藉機搜查了他的住所。結果你猜怎麼着,竟然在他那裡,發現了和前輩的資金往來。好傢伙,足足幾十億啊。順着這條線,我們還發現那位檢察官前輩,居然私下裡還做着放高利貸的事情。”
說到這裡,朴泰桓重重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這下好了,證據確鑿,神仙也保不住他了。你不知道,因爲這件事,光是首爾地方檢察廳,就落馬了十多個高官呢。”
樸政赫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後面的話,他的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在迴盪。
那就是,青蜂死了。
那個放給他哥哥高利貸,逼得他們兄弟倆差點家破人亡的混蛋居然死了。
這消息可太意外了,也太震撼了。
回過神來,樸政赫一把抓住朴泰桓的衣袖,急急地問道:“那個青蜂真的是遭遇車禍死的嗎?”
朴泰桓和姜武赫的臉色連續變了幾次,趕忙四處看看,發現其他人全都玩的很盡興,並沒有注意到這邊,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隨後,他就一把將樸政赫拉到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警告了起來。
“呀,我說你小子關心這個幹什麼?聽過了就算,不要到處去瞎打聽。”
見樸政赫的神色十分掙扎,姜武赫說了一點猛料,也是爲了打消他的好奇心。
“這件事有大人物插手,我們的行動也是聽從人家的指揮。從青蜂的的賬戶裡查抄了大概八十多億韓元,這筆錢最後也被大檢察長親自取走了。據說這件事,和釜山那邊的財閥有關係。”
隨後,他指了指朴泰桓。
“他能調到那邊去,也是人家賞識他,給了他升職的許諾。所以呀,這件事你就不要關心了,對你沒有好處。”
樸政赫會去關心嗎?
開玩笑,兩個老同學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他又沒有找死的習慣。
他只是很開心。
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報應啊,青蜂那個王八蛋,以敲詐勒索放高利貸爲手段,到處斂財。
還幹了什麼壞事,估計數也數不清。
被車撞死,算是便宜他了。
這或許是今天樸政赫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比兩個老同學的升遷還要讓他痛快。
“放心吧,我不是好奇的人。來,爲了慶祝你們的高升,我們乾杯。”
一杯燒酒灌進肚子裡,卻不復往日的辛辣,更有一種洗滌傷痛的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