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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澤啊,剛纔你在和她們談什麼呢,看你一臉認真的表情,難道是什麼機密的大事?”從MBC電視中心走出來,一上車諾允豪就有些好奇的問着,剛剛他在簽署了合同之後便一直在休息室等鄭承澤,可等了許久纔等到,他有些好奇在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啊,就是導演在跟我還有尹恩惠前輩談論劇本罷了”將整個身體靠在座位上,微閉着雙眼,腦海中不斷的回放着剛纔的場景,或許是耗費了大量的心神,因此鄭承澤的臉上還帶着濃濃疲憊,臉色也顯得有些蒼白。
“我還以爲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呢,對了我是直接送你回家還是送你去公司”撇了撇嘴,諾允豪有些失望,原以爲能聽到什麼有趣的事情,誰知道卻是這麼個回答,着讓諾允豪有些失望。
“唔……送我去公司吧,我還要去接恩地呢”低頭沉吟了一番,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鄭承澤還是決定要到公司去,這一去註定要和全寶藍碰面,可經歷了今天的事情,兩人之間還能如何相處?可總歸還是要面對的,同屬同一家公司,兩人低頭不見擡頭見的,更何況關係那麼親密,又豈是說斷就能斷的?鄭承澤也不知道怎麼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那麼我就先走咯,拜拜”將鄭承澤送到了CCM的門口之後,諾允豪便駕車離開了這裡。
站在大門處,呆呆的擡頭看了看CCM公司的大廈,猶豫了許久,鄭承澤還是踏出了第一步,慢慢的走了進去,有些事情是必須要面對的,在怎麼退縮也無濟於事。
來到了屬於自己的練習室門口,依稀能聽見裡面響起的音樂,應該是在練習跳舞,右手反覆的擡起落下,最終還是按在了房門上面,輕輕用力將門給推了開。
樸孝敏和鄭恩地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猶如發了瘋似得的全寶藍,自從鄭承澤離開之後就瘋狂的訓練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認真,就連一直刻苦訓練的樸孝敏都已經坐下休息了,全寶藍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期間兩人曾勸阻過,可沒有任何效果,兩人也就不再勸阻了,只能呆呆的等着鄭承澤前來,現在能解決這件事情的也就只有鄭承澤了。
“咔嚓”一聲,儘管練習室內充斥着震耳的音樂,可樸孝敏兩人卻十分清楚的聽見了,兩人相視一眼,笑了笑,救星終於來了,反而是全寶藍沒有任何反應,此時她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瘋狂的訓練,她要用訓練來麻痹自己。
“啊”似乎是沒有料想到鄭承澤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原本正在專心練習的全寶藍大叫了一句,身體也跟着一頓,可由於正在跳舞動作並沒有完成,而突然的被中斷了因此由於慣性的作用,全寶藍的身子朝前面倒了下去。
“嗚……”全寶藍倒下的太過突然了,電光火石之間便倒在了地上,三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只看見全寶藍髮出一陣痛苦的聲音,蜷縮着身子,雙手捂住了右腳的腳踝,不斷的發抖着。
“寶藍,你怎麼了”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鄭承澤,只見他一個箭步衝到了全寶藍的身邊,臉上帶着濃濃的擔憂,語氣之中也帶着一絲的急切,伸出雙手想要將全寶藍給扶起來。
“你讓開,不要碰我”強忍着腳踝的疼痛,爲此精緻的小臉緊皺成一團,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將鄭承澤給推開,可隨之她也失去了依靠,整個人再次跌坐在地上。
“我不要你們幫我,我自己可以的,我沒那麼脆弱,我不需要依靠任何人”面對樸孝敏和鄭恩地的幫助,全寶藍有些偏執的拒絕了,不斷的掙扎着想要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原本積累了一天的疲勞也在此時爆發了,無論她如何努力,最終還是跌倒了在地上,而每次摔倒都會碰到受傷的右腳,儘管強忍着疼痛沒有哭出來,可眼角的淚水卻是不斷的流下來,一直是個嬌嬌女的她,何時受過這樣的苦?
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鄭承澤陰沉着臉慢慢的走到全寶藍的身邊,他無法在忍受全寶藍這麼折磨自己了,如果可以他寧願所有的傷痛都讓他一人來承擔,特別是看見全寶藍無聲的淚水滑落臉頰,他便覺得心裡傳來陣陣的絞痛。
“你讓開,我不要你碰我啊,你個混蛋,給我讓開”全寶藍瘋狂的掙扎着,可鄭承澤卻不爲所動,死死的將她摟在懷裡,任由全寶藍在他的身上捶打。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沒有力氣了,全寶藍掙扎的幅度也是越來越小,最後雙手無力的垂了下來,鄭承澤這才鬆開全寶藍,漆黑的眸子佈滿了哀傷,有些心疼的用雙手捧着她的小臉,想要將她臉上的淚痕給擦拭乾淨,可全寶藍的淚水卻止不住的一直在流,並且隨着他的擦拭反而哭的更嚴重了。
“你……爲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好,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我也不需要任何人來管我”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了力氣,全寶藍掙脫了鄭承澤的雙手,忍耐了那麼久,最終還是哭了出來,雙手撐在地上,身子一抽一抽的,用早已哭得通紅的雙眼看着鄭承澤,有些癲狂的朝他怒吼着,彷彿要將所有的怒氣都給爆發出來一般。
“我怎麼能不管你?”沒有什麼海誓山盟的甜言蜜語,鄭承澤只是重新站回全寶藍的身邊,伸出右手擦拭着她臉上的淚痕,心疼的看着全寶藍,低聲的呢喃道。
“我知道罪魁禍首是我,可造成今天的這一切並非如我所願,我一直都希望你和帕尼都能獲得幸福,或許在這之間可能是我處理不當,既傷害了帕尼,又傷害了你,但我希望你們能明白,恰恰就是因爲我太喜歡,或者是太愛你們了,兩個人我都不願去傷害,纔會這樣,也許這樣做對帕尼來說不公平,對你來說也不公平,寶藍還記得那晚我對你說的嗎?你受的傷並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靈上的,既然你的心是由我傷的,那麼就由我來負責把它給治癒好,好嗎?”
隨着鄭承澤最後一個字音的落下,全寶藍也是停止了哭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任由鄭承澤將自己摟在懷裡,一旁的樸孝敏以及鄭恩地兩人,則是呆呆的看着這發生的一切,此時兩人的心情都有些複雜,即爲全寶藍感到開心,也爲全寶藍感到難怪,開心的是鄭承澤所給出的承諾,難過的是,帕尼,寶藍,鄭承澤三個人之間的糾纏還將繼續下去,尤其是鄭恩地,用羨慕的眼神看着鄭承澤懷裡的全寶藍,這一刻她對全寶藍沒有任何的敵意,僅僅只有淡淡的羨慕而已。
“好了,我先送你們回去吧”讓全寶藍摟住自己的脖子,一個公主抱將她抱在懷裡,鄭承澤將依舊在發呆的鄭恩地和樸孝敏給驚醒,慢慢的走出了練習室。
在樸孝敏的指引下,鄭承澤駕車來到了一個看起來還算不錯的小區,樸孝敏和全寶藍兩人家境都不錯因此合租在一起所挑選的地方也還算不錯,儘管樓房看起來有些破舊,可完全不存在任何治安方面的問題。
抱着寶藍來到了她們租的位於3樓的房子裡,和外面略顯破舊的外表不同,房子裡面顯然有精心佈置過,處處充滿了少女的氣息。
“呀,承澤oppa,你可是第一個進來的男人,不許亂看”將全寶藍抱到沙發上之後,鄭承澤也跟着坐了下來,有些好奇的四處張望着,或許是想到了什麼樸孝敏滿臉通紅,‘惡狠狠’的警告鄭承澤不要到處亂看,她們合租的房子並沒有其他的男人來過,因此裡面有些東西都很隨意的擺放着,包括女孩子的貼身內衣之類的。
“是是”接過樸孝敏找來的藥,鄭承澤低頭將全寶藍右腳的褲腿給捲上去,將襪子給脫了下來,女孩精緻的小腳頓時暴露在空氣之中,只見腳踝處有着明顯的紅腫。
“寶藍,接下來可能會有些疼,不過你要忍住,這是我在美國的時候跟唐人街的中國師傅學來的手藝,保證你會好的很快”將藥水倒在左手手掌上,然後右手蓋了上去,兩隻手來回的搓着,然後按在全寶藍的腳踝上面,慢慢的揉着。
“唔”輕輕的悶哼了一聲,全寶藍低頭看着正在仔細爲自己擦藥的鄭承澤,心理有些甜蜜,也有着一絲的羞澀,鄭承澤修長的雙手不斷的揉着自己的腳踝,一絲若有若無的酥麻的感覺不斷的涌現着,特別是自己的腳還暴露在鄭承澤的視線之中,要知道女孩子的腳可是重要的私密部位,除非是關係特別親密,不然是不會讓一個男子肆意的揉捏的。
“好啦”十分滿意的看着全寶藍已經消腫的腳踝,鄭承澤擦了擦布滿了細汗的額頭,擡頭一看才發現全寶藍正在愣愣的盯着自己。
“我臉上有什麼問題嗎?”
“啊”眼見自己的窘態被鄭承澤給發現了,全寶藍害羞的大叫了一句,隨手拿過一個抱枕將自己的頭給捂住。
“那麼我就先帶着恩地走咯”眼見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鄭承澤便準備離開這裡。
“嗯,承澤oppa,恩地,拜拜”坐在沙發上的全寶藍沒有其他的動靜,樸孝敏只好站起來將兩人送到門口,當她重新走回客廳的時候才發現全寶藍正在四處的張望着。
“承澤oppa呢?”
“你呀,非要等人家走了,纔不害羞麼?”看着全寶藍的反應,樸孝敏只能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恩地,我們先去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這個時候回家做有點太晚了”似乎是意識到了鄭恩地和自己都還沒有吃完飯,鄭承澤便駕車隨便找了個飯館,吃了點東西填飽肚子。
當他重新坐回車上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手機一看才發現是自己的父親鄭夢九打來的。
“爸,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情麼?”
“是有點事情,明天你抽空到家裡來一趟,我有點事情要跟你談談”
“哦”
沒有過多的交談,兩人便結束了通話,將手機握在手裡,鄭承澤若有所思的擡頭看着滿天的繁星,許久沒聯繫自己的父親突然跟自己說有事情,這讓他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不過一切都只能等明天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