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俊翰你是不是不太方便……”鄭大叔自然看出來了李俊翰的糾結。
“鄭大叔，她有你這個專門教聲樂的叔叔不找，幹嘛非要找我啊！”李俊翰一臉的無奈。“我又不是專門的老師，跟我學能學到什麼靠譜的東西啊！這不是耽誤時間嗎？”
“她說了，跟你學唱歌很開心……”鄭大叔一臉無奈的笑容，“我弟弟離開首爾的時候拜託我照顧他的妻子和子女，現在這小丫頭就求到我頭上了，讓我無論如何要拜託你答應……”
“……她……大叔，你也知道，我現在工作還是挺忙的……”
“早上和晚上還是沒有什麼事吧？”
“……我也需要一點私人時間……”
“你又沒有女朋友。”
“可是我也有一些朋友需要交際應酬……”
“少喝點酒對身體有好處！”
……
李俊翰發現自己完全沒有辦法跟鄭大叔講條件，這個老客戶對於自己的情況實在是太瞭解了……
“慧林說她會給你交學費的，雖然不會很多……”鄭大叔一臉誠懇的說道，“所以她也不會白費你的時間。”
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李俊翰還能說什麼呢！
“行吧！”李俊翰只能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老闆終於把煎好的牛排端了上來。
李俊翰覺得自己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了。
“大叔你現在不在這裡上班了？”
“嗯，換了一家教室，在押歐亭洞那邊。”
“難怪呢，大叔你慢吃，我去忙了……”
“嗯，去吧！俊翰啊，謝謝你了！”
“沒事……到時候你讓那個小丫頭聯繫我吧……慧林。”
“嗯。”鄭大叔點了點頭，低頭開始吃他的牛排了。
“怎麼了，老鄭找你有事？”老闆問回到了吧檯的李俊翰。
“他那個侄女暑假要來首爾跟我學唱歌。”李俊翰有點無奈的嘆了口氣。
“侄女……哦！就那個！”老闆的臉上立刻浮上來了一股怪笑。
李俊翰覺得很頭疼。
“她要學唱歌的話，是要打算考練習生嗎？”
“我沒問。不過考練習生真的能掙到錢嗎？”
“那個不一定。也看考到哪個公司的。”老闆搖了搖頭。
“不同的公司還不一樣？”李俊翰對於這個真沒什麼概念。
“是啊！就拿現在的三大公司來說，都差別很大呢！”
“三大？哪三大？”李俊翰有點好奇的追問。
“s.m，jyp和yg。”老闆一腦門黑線：“你居然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
“哦，這三家公司我到時都聽說過，但是三大什麼的……頭一次聽說。大叔，這三家公司的練習生待遇差很多？”
“不光是練習生，連藝人的待遇都差很多。”老闆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怎麼說？”李俊翰被提起了興趣。
“練習生的待遇，最好的是s.m，其次是yg，jyp的練習生待遇相對來說差一點，但是藝人就反過來了，s.m的藝人合同是最差的，yg的是最好的。”
“這樣啊……”李俊翰想了想，自己的粉絲club裡面那些練習生，好像沒有yg公司的，看來，這些孩子們將來就算出道，也拿不到太好的合同啊……
“所以很多人都會想去s.m公司考練習生，主要就是他們的練習生的整個的培訓制度是最完善的。”老闆摸了摸下巴說道：“而且，他們公司的管理也最嚴格。”
“嚴格還是好事了？”
“小孩子嘛，沒什麼自制力，有一個人管的嚴點，其實也是對他們負責了。”老闆在這一方面還是很贊同s.m公司的。“而且因爲東方神起的出現，s.m公司在招錄練習生的時候，選材的範圍也是最廣泛的。”
“所以，你要是不服管可以走，我們不怕沒有人，是吧？”李俊翰笑了。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老闆點了點頭，“不過其實這三家公司裡面，最難考的練習生的公司是yg的。”
“爲什麼？”
“因爲他們一年都不見得會招錄一批練習生。”
“……那就去jyp唄！”
“你以爲jyp那麼好進啊！”老闆笑了，“要知道，jyp的練習生可能是整個韓國所有公司裡素質最高的。”
“啊？難道不是s.m嗎？”
“有點才華的人，多少都有點倔脾氣吧……”老闆搖了搖頭說道：“而且s.m家的吸血合同就算能出道了，收入也不會很高，相比之下，jyp這個人雖然逗比了點，但是對待旗下藝人還算得上是溫和的。而且，因爲他本人算是有才華的人，所以，對於有才華的練習生，都是很寵着的。”
“這樣啊……那不錯啊……”李俊翰點了點頭。
“但是他的性格實在成問題。要不是因爲有洪勝成他們在的話，這個公司估計也早就出大簍子了。”老闆笑着說：“他是個藝術家，但絕對不是一個好老闆。”
李俊翰點了點頭。
“那個小姑娘要是想當練習生，然後出道成爲藝人的話，你可以勸她去s.m公司試試……”
“大叔你不是說他們公司最坑嗎？”
“那你那個學生有錢自己去找各種教室培訓嗎？”老闆笑着說：“我記得她家裡好像比較困難吧？”
“這個……”李俊翰想了想，點了點頭，確實，這麼說來好像確實也是。
“跟着你學唱歌……我是不知道你到底給那小丫頭吃了什麼藥了，她居然就認準你了，反正我是沒看出來你是會唱歌的樣子。”老闆嘆了口氣，“但是跳舞你肯定不行吧？”
“有什麼不行的！”李俊翰不服氣，然後隨手跳了幾下。
“……我說的是現在kpop的舞！不是你這種拉丁舞！”老闆一腦門黑線。
“……不是一回事嗎？”
“差很多好不好！”老闆擺了擺手，“她要學跳舞的話，還不是一樣得找個地方……”
“那就讓她想辦法當一個只要站着唱歌的歌手就好了啊！”李俊翰搖了搖頭，“不過我替她想這些幹什麼！她又不是我女兒……”
“既然她認了你這個老師，那你多少也得替她操操心了。”老闆笑着說：“要知道，在演藝圈裡，師徒的羈絆可是遠遠多於任何其他的關係的。”
“我又不是演藝圈裡的人……”李俊翰撇了撇嘴。
“那天是誰問我要不要找個經紀公司的？”老闆高冷的甩了李俊翰一句，然後轉身離開了。
留下李俊翰在那裡被噎得夠嗆。